然后是一声急促而又尖利的叫声,只来得及短短的那么一下,再没了声响。
褐衣男子看着段青衣抱了舒潋进屋,看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男人忽然轻轻叹了声,面无表情的托起掌心那被自己拧断脖子的鸽子,有些无奈的笑,“你呀,让你不要吵偏偏这么吵,现在把命丢了,你可是解脱了,我却还要给你找地方安葬,哎……”
他长长的拖着尾音,然后看到段青衣的身形一顿,隐隐散发着些许危险的气息,男人立刻恭敬的低头,“属下知错。”
“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人心呐。”段青衣的唇停在她的耳边,低低的笑,“得不到便毁去吗?”
舒潋也笑,抱着他腰的手更加用力,甚至微微颤抖着,因为太过在意,连手上森白的骨节露出来了都不曾知道。
“怎么会呢,你吃不了饭我会喂你吃,你走不了路我能背着你,我们一起去找个世外桃源,没有武功也不会怎么样,你耕田来我织布,再生一群孩子……”她想着这些事,说的眉开眼笑,直至睡过去时,连嘴角都是翘着的。
段青衣有些怔怔的样子,忽然听到翅膀拍腾的细微声响,抬头望过去时,是一直跟着他的褐衣男子。男人手上抓着的是那只金边鸽子,自从截下后,它就为他们所用。如今徐清也被它引开,似乎已经没有了它的作用。
男人手里的鸽子似乎也知道事关自己生死,不安的动着叫着。
段青衣看着怀里的舒潋,眼里浮起抹异样,轻轻的道,“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