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不怕,不怕……”他脸上的肥肉都还在抖,指着钟懿跌倒在地。
“我钟懿,自出生之时,就从未怕过谁!哪怕赵国国君!”
话音落地,便来了两人把这牛永长拖走了。
等了片刻,空气中一阵凝固,钟懿冷笑,这皇族的人还想在她军营内耍威风?开始不治这牛永长,是给赵恒之点面子,没想到如今他竟想在她头顶上拉屎,真是狗胆包天!
“好,把他带下去。”
“三日后,斩首示众!”
大风刮得营帐猎猎作响,营帐内南幺点起了烛火,站在了钟懿身后。
伍三和伍四当着牛永长的面,把所有都交待了。是牛永长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这个逃兵,但是没想到竟然被捅破了他给钟懿下药这事。
牛永长肥头大耳,就是因为他是赵国国君的皇叔的表侄,所以平时在军营内作威作福,练操也不按时参加,吃的倒是挺多,不过钟懿也任由了他去。牛永长便以为是这女将军怕了他了。
“将军,不久前,我发现那牛参将在咱们粮仓中将某种东西放进了酒内,当时我只是路过,他还好心给我解释,放的是补药。”
钟懿又看向了伍三伍四。
两人也不知这牛参将这么胆大,竟然公然毒害将军,立即开口“将军将军,我两愿将功补罪!”
“你看看这酒,有没有什么问题?”
此时南幺已经将酒葫芦呈给了医女竺夏。
竺夏先将那酒倒进钟懿床头的茶碗之中,抬起来闻了闻,又从袖口内抽出了一根银针,伸进了酒内搅一搅。在日光中一晃,便能发现那针浅浅地变成了黑色,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
南幺此刻看无人,也在钟懿一旁跪了下来。
“怎么?你跪在这里作甚?”
指着一旁的白松,把伍三伍四提出去,“带去刑司营,发放为奴!明日两军军营前示众!”
伍三伍四跌倒在地,失魂落魄的被白松提起来带了出去。
只有牛永长还在原地,一脸震惊的瞪着钟懿那张被火光照耀的明艳的脸,但是此刻在他看来,这却像一张阎王的脸,血红的嘴唇带着嗜血的笑意。
他哪知,这只是钟懿对付他的一种手段罢了。他生来就对女子抱有偏见,认为女子只不过是玩物,生孩子的工具罢了。自然也就对这女将军行军打仗,嗤之以鼻,想从她身上找问题,把这些问题送到他皇舅手里,参她一本。自己也好揽下这将军的职位。
牛永长也不辩驳。“那钟懿将军想如何?”
“你好像不喜欢说话?”
钟懿等的就是他们这句话,于是叫来白松,去把牛永长叫过来。
营帐外风呼呼地刮,帐内闷热异常,竺夏默默地退了出去。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半路时,还撞见了那身材肥胖的牛永长。他一脸得意,看着竺夏的眼神满是**糜。
竺夏也没理他,安静地回了自己的营中。
她又浅浅抿了一口,眉头轻蹙了起来。
“将军,这酒,乃被人下了曼陀罗。此花为医者为了缓解病者疼痛时使用,一般八月采此花,七月采火麻子花,阴干,等分为末使用,而这药用量少,喝起来不会发觉。”
钟懿点点头,并未发怒,南幺适时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