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话的时候,距韩啸天已经是十丈开外。
身材婀娜多姿,说话娇声细语,显然是个年轻女人。
这身法和说话声都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听过这个声音。
一时奔得兴起,施展出“燕落不沾尘”绝技,辅以混元神功心法,真如一只轻灵的燕子,脚不点地,耳畔风声呼呼,房屋树木一排排向后退去。
韩啸天正奔得高兴,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娇声赞叹:“好俊的轻功!”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在旁边称赞自己?真是见了鬼了。
一天傍晚,韩啸天到城外向一个朋友打听川蜀边关守军的消息。
见面后,韩啸天和那位朋友聊了很久,直到三更时分才回城。
韩啸天展开轻功一路急行,不到半个时辰,已到城边。此时城门已关,他展开师门绝技“莲花飞渡”轻身功夫,几个点跃,便已到了城墙头上。
龙啸风叹道:“唉,难道吐蕃鞑子还能让他当比丞相更大的官?”
韩啸天虽然知道内情,但他和龙啸风相交尚浅,不足以向他道出这天大的秘密。所以随口敷衍龙啸风:“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通敌卖国。据我猜测,大概为的只是怕死。”
龙啸风咬牙切齿的骂道:“荷花教必须铲除,杨国忠这等恶贼,必须诛杀!”
龙啸风心下奇怪,却也不便探询柳亚馨因何跟家庭决裂?既然韩啸天如此说,他也就直言不讳了:“那时的荷花教人数极少,常遭到周氏快刀门的欺负。韩公子您也听到了,他们与快刀门势不两立,但因何结下梁子?这些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之所以远涉湖南定居,可能与周氏快刀门有直接关系。那些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看来他们与周氏快刀门的恩怨还不止一代纠葛,而是世代延续。至于他们为何要盗取库银,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受人指使吧。”
韩啸天灵机一动,说道:“我们刚进去时,似乎听汉正梁提到过杨国忠,你说这事会不会是杨国忠指使的?”
龙啸风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按理说杨国忠位极人臣,权倾朝野,他不应该再对朝廷不满,但荷花教为什么会藏匿在他的议事府里?而且,荷花教左护法汉正梁也说这事是杨国忠指使他们干的。我真的想不透,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难道他还不满足,他究竟想要什么?”
见这女人身法奇快,韩啸天的争强好胜心涌了上来,不再揣测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提一口气,发足向那个挑衅他的女人追了下去。
韩啸天陡然驻足,正要转身察看,一道人影带着风声从身旁掠了过去。
那人的身法快如流星,眨眼间就飘出了很远很远。
娇笑从远处飘过来:“你能追得上我吗?咱俩比一比!”
城墙上有几个守城军士在执勤,这时已是深夜,那些守城军士东倒西歪的靠在城墙上昏昏欲睡。
韩啸天的身法快捷异常,落脚又轻,在城墙头上巡逻的军士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跃下了城墙。那些睡眼惺忪的军士揉揉眼睛仔细查看,却哪里还有韩啸天的身影?
韩啸天跃下城墙后,飞奔赶回住所。
又聊了一阵,龙啸风告辞回府。
往后的几天里,为了防止荷花教的人再来滋生事端,韩啸天等人严加戒备,出门办事的时候都是结伴而行,睡觉休息的时候让附魔四刀和陈渊等人值夜巡逻。为了不多生事端,他们也决定不再去找荷花教报仇。
他们一边探查杨国忠的消息,一边防范荷花教的骚扰扰。但过了几天,荷花教的人都没有来马蚤扰,杨国忠也依然毫无消息。
韩啸天微笑着道:“假如他通敌卖国呢?”
龙啸风一听就明白了:“您是说他想釜底抽薪?”
韩啸天点了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