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缠住了肉,一拉一扯,那是什么下场?
韩啸天不敢大意,身子后仰,躲过了席卷而来的绸索。
一击落空,童娇燕娇滴滴的说道:“韩公子,这个叫做白绸穿钢索,上面可是有剧毒的哦,你可要小心了。”
韩啸天真是无奈至极,苦笑着说道:“童教主的武功出神入化,在武林中已是罕见,我十分佩服!”
童娇燕笑着道:“韩公子前日与小女子比试拳脚功夫,我发现你的功力实在是凌厉之极,小女子功力有限,不敢硬接。今天晚上我们比比兵刃功夫如何?”
韩啸天唯有苦笑,不知该怎么回答。
童娇燕若非自恃武功高强,决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童教主半夜拦截在下,到底有何见教?”韩啸天对童娇燕抱拳说道:“前些天的事,我不想和再作你纠缠。我们就此罢手算了!”
“韩公子真是健忘啊。”童娇燕笑盈盈的说道:“几天前,韩公子带朋友到小女子所在的地方发起挑战,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韩啸天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却知自己是谁。这是毫无疑问的。
那女人见韩啸天仔细打量自己, “咯咯”一笑,说道:“想不到韩公子的轻功如此高明,小女子真是佩服!”
体态窈窕,语声娇脆,正是荷花教教主童娇燕。
一时之间,你挥我拽,你攻我闪,满眼都是舞动的穿钢白绸索和穿梭来去的人影。
转瞬之间,两人已对拆了二十几招。
童娇燕娇喝道:“没想到无量神君的高徒也只会逃跑闪避,这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
暗淡的星光下,匹练如雪的白绸索在韩啸天身周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那白绸索长达三丈余,一旦全面舞动起来,就把韩啸天裹在了绸索织就的网中。
韩啸天并没有被白绸索织就的这张网所吓倒,沉着冷静的应付着眼前的危机。
“不必惊慌,这玩意儿无毒。”韩啸天笑着道:“童教主,你可要小心了,我可能会夺了你手里的兵刃。”
“哎呀,”童娇燕道:“真的吗,那我可要出招了!”话声未落,手腕一抖,绸索已带着一股甜蜜的花香卷向韩啸天的脖颈。
里面夹带着钢丝的绸索缠上脖子,那还了得?
那个女人明知韩啸天在后面追赶,却不回头,如飞一般向前疾奔。
时间一长,韩啸天那浑厚的内力便挥发了出来。脚上加劲,不一刻便超越了那人。
超越了十几丈远,韩啸天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向挑衅自己的那个女人,静等对方到来。
韩啸天悚然心惊:“幸好我有一对仙子前辈所赠的白金丝手套,否则,空手对付这浑身是毒的苗族姑娘还真是有些头疼。”想到这里,从怀中摸出那对白金丝手套戴上了。
韩啸天的举动又怎瞒得过童娇燕的眼睛?
“咯咯,”童娇燕娇笑着道:“韩公子,你往手上戴什么东西呀?”
童娇燕也不等韩啸天答应,“呼”的一声,一根白色的绸索已经挥了出来。
真是说干就干啊。
韩啸天在光线暗弱的绝谷底呆了大半年,夜视能力大异常人,曦微的星光下,他看清童娇燕挥出的绸索中夹着一根雪亮的钢丝,如若被绸索卷中,皮肉可是要大受其苦了。
“我早就跟童教主说清楚了。”韩啸天沉着脸道:“那天我根本就不是有意登门挑战。”
“我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我得跟你分个高下。”童娇燕牛皮糖一样粘着韩啸天不松口:“那天时间紧促,不能跟韩公子比个尽兴,今天晚上小女子专程前来向韩公子讨教,决个高下。”
童娇燕既不提旧事,也不表态就此化解恩怨,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把话题岔开了。
今天晚上的童娇燕依然穿着翠绿色的衣裳,戴着金丝银线织就的帽子,那些缀在帽子上的饰物在星光下熠熠生辉。
寻常武林人士晚上出行都穿黑色的夜行服,为的是不招人眼目,不易被人发觉。要是敌人向自己发射暗器,也不易取得准头。童娇燕却反其道而行之,竟然不换衣衫,依旧一袭绿衫。
绿色的衣裳在星光下跟白衣服一样显眼,不怕暴露自己的行踪,这是极其自信的体现。
“别对我使激将法,这招对我没用。”韩啸天笑着道:“我不过让你多出几招过过瘾罢了。等会儿你可能连出手的机会都不会很多了。你要我夺你的兵刃是吗?我可要来了!”
任白绸索再怎么厉害,终究只是柔软之物,韩啸天周身运起混元神功后,那白绸索就沾不到韩啸天身上了。
韩啸天在闪避之余,开始出手抢夺童娇燕的白绸穿钢索。
童娇燕发现了韩啸天的企图,也改变了招式,不敢再任意舞动穿钢白绸索,而是有目的的进行攻击。
眼见白绸索飞卷而来,韩啸天身随意转,右脚脚尖一点,猛然往左滑出了一丈多。
白绸索在他的身后掠了过去。
见韩啸天又让开了自己的凌厉一击,童娇燕迅速改变攻击套路,只见他双手上下抖动,白绸索也随之上下左右舞动了起来。
那个女人见他停下,并没有转身就跑,而是向他奔了过来。
那女人距他两丈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韩啸天凝目大量对方,由于光线太暗,一时看不清对方为何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