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觉得自己输得很冤枉了?”韩啸天笑着问道:“那这样吧,我跟你比试比试,如果你赢了我,我放你走;如果你输了,可得跟我说实话。你是大唐子民吧?怎么又去做了吐蕃人的走狗?”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陈渊跟韩啸天那不怒而威的目光相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但心底总还是不服。心想:“刚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穴道一麻,就此软倒,肯定是那道姑使了什么法术。那道姑既已去睡,这文弱的小后生又会有多大的能耐?我还是一切先依着他,再思脱逃之策。”于是答道:“可以。只要你打败了我,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那人犹豫了片刻,本想不说的,但摄于韩啸天的虎威,还是不由自主的向一个身材矮壮、面孔微黑的中年汉子指去:“他……是陈渊。”
韩啸天走过去解开陈渊的穴道,对他进行盘问,可陈渊死撑到底,一句话也不说。
韩啸天心想:“看来这家伙挺狡猾的,我得在无人的地方盘问盘问他。”于是将他带到了另一间房里。
“啸天何止欠您一个人情?”韩啸天笑着说道:“仙子前辈的大恩大德,徒儿几辈子都难以报答了。只要仙子一句话,啸天就提着头呼啦啦的往前冲了。”
“算你小子有良心。”金燕仙子这才又迈步往外走。
七大武神各怀绝技,性格迥异。但全都不是入乡随俗的怪人。
金燕仙子余怒未消,伸手又要撕毁搜到的信件,韩啸天又连忙拿过了金燕仙子手里的信:“仙子,撕不得,这个可以当证物。”
见韩啸天手忙脚乱的制止怒不可遏的金燕仙子,辉倩在一旁抿着嘴笑,金燕仙子气得在客厅里转圈跺脚,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就像个使忄生撒泼的小媳妇。
韩啸天跟金燕仙子相处日久,早知金燕仙子的脾性,此时见金燕仙子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怕她在外人面前失了武神风范,忙对辉倩说道:“小倩姑娘,时候不早了,你服侍仙子前辈去歇着罢。”
辉倩当即命家丁在那九人身上逐一搜查,除了暗器和金银之外,还搜出几封书信,书信中有一封是吐蕃兵马大元帅扎西平措写给安禄山的,函中说,关口盘查太严,只好特地派遣使者绕道前来,有关机密事宜,可与持信的陈渊商谈等等。
金燕仙子看罢搜到的密函,勃然大怒:“这些吐蕃狗已不把我们大唐放在眼里啦,蚕食鲸吞占了我们那么多领土,还不满足,现在是想彻底灭了我们大唐了!哼,这反贼安禄山也着实该杀,造反也就罢了,居然还去勾结异邦外族。唉,现在的大唐是内忧外患了,内患未平,边关狼烟又起,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都是那祸水杨玉环,迷昏了李隆基。李隆基这厮也真是昏了头了,干嘛要重用杨国中那等糟货?看看,那糟货将大唐朝廷搞得乌烟瘴气。如果李隆基保持清醒头脑,大唐江山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啊。”
金燕仙子愤愤的骂着,豁然起身,抬脚就往一名奸细头上踩了下去。
坐下后,韩啸天对陈渊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我问你话,只要如实回答,我可以饶你不死;如果你对我撒谎使奸,我就让你尝尽人间最可怕的苦头,慢慢的把你折磨死。”
“死就死吧。”陈渊突然瞪着眼睛叫起来:“那婆娘使甚么烂妖术糊弄人?就是死了我也不心服!!”
这家伙可不知道黄衫道姑就是威震天下的七大武神之一金燕仙子,若是知道,不用金燕仙子出手,他也会被吓个半死了。
金燕仙子是性情中人,喜便喜,忧便忧,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这是她的怪异之处。
见金燕仙子冲自己使泼耍赖,韩啸天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唉,我又不是大唐子民,我这是操的是哪门子心?不都为了仙子前辈您和恩师所教的‘侠义为天下’几个字吗?”
韩啸天仔细看过书信和手抄本,心念一动:“我敲醒一个人问问,谁是陈渊。”想着,就解开了一名蒙面汉的昏睡穴,沉声喝道:“说,谁是陈渊?”
“好的。”辉倩点了点头。
辉倩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行为对这位仙子有些不敬,忙收敛笑容,恭恭敬敬的对金燕仙子说道:“仙子前辈,我服侍您去睡吧。”说着,伸手去搀扶金燕仙子。
金燕仙子一把推开辉倩的手:“诶呀诶呀,不用扶,我自己走得动。”说完,迈开大步往厅外走去,走到厅口,又回头对韩啸天说道:“哎,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你欠了我很大的个人情。到时候,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噗”的一声,那名奸细倾刻被金燕仙子踩碎了头颅,白花花的脑浆混着血水溅了出来。
金燕仙子盛怒之下接连两脚踩下,又有两名奸细命归黄泉。
“仙子且慢,留个活口。”金燕仙子还要再杀,韩啸天连忙起身阻止,道:“让啸天盘问盘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