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渊风掣电闪的攻击,韩啸天依然端坐木椅中,或用拳,或用掌,潇洒自如的将对方来招一一化解。
就在此时,韩啸天听到房上似乎有人在奔跑打斗,连忙出指如电,封了陈渊的昏睡穴。
陈渊正向韩啸天进攻呢,突然觉得身上一麻,眼前一花,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韩啸天装作不知危险迫在眉睫的样子,说道:“你的这招阴风阳火正是衡山派的绝技,看来我还真的蒙对了。
陈渊见韩啸天将自己的武功家数说得一点没错,心里又吃了一惊。
这时,陈渊已将韩啸天的手臂夹在了双掌之中,他连催动几次内力于,韩啸天的手臂在他的双掌之中竟然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陈渊虽被韩啸天的内力震慑了一下,但自恃外家功夫不弱,面无惧色的从椅中站了起来:“小心,我可来真的了。”边说边左手护胸,右拳半握,双腿微分,摆好架势等着韩啸天站起来向自己进攻。
看到陈渊摆好了架势让自己去攻击,韩啸天坐在木椅中不动,笑道:“我就这样坐着跟你比试。只要你能把我推动一下,就算你赢,立即放你回去;如果你推不动我,那又怎么算?”
陈渊哈哈大笑:“那时我若再不认输,岂不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无耻小人?今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想:“这小后生初入江湖,不晓得天地之大,自以为有点内力,就这么小看我。啊,是啦,他见我相貌粗俗,以为我是个有勇无谋的莽汉呢。瞧着吧,到底是你的眼力好些还是我的本事大些。”想到这里,对韩啸天说道:“这样比有些不公平吧?”
韩啸天淡淡一笑,说道:“刚才是我用铜钱打中了你的穴道,你竟以为是仙子前辈对你们使了什么法术?真是可笑之极。嗯,从你跃进来时的身法来看,你是衡山派门下弟子了?”
陈渊心里又是一惊:“我和同伴进大厅的时候,明明看见那黄衫道姑和这小后生兴致勃勃的聊着天,谁也没抬头看我们一眼,怎么我的一举一动全被这小后生看进了眼里?真是蹊跷。”
陈渊知道瞒不过韩啸天,只好点点头回答:“没错。我是衡山派弟子。”
拳掌相交,砰然有声。
韩啸天站在原地不动,黑衣蒙面人被震退半步。
三人都没有使用兵刃,拳来脚往之间隐隐夹有风雷之声。
来者不善,我必出手。
韩啸天拔地而起,直向房顶跃去。
听得陈渊要跟自己比试比试,韩啸天走近陈渊,双手拿住绑缚在陈渊身上的绳索,一拉一扯,绳索应声而断。
陈渊心里一惊,那绳索是棕丝与苎麻皮混合拧成的粗绳,他被韩啸天解开穴道后,曾暗中运功挣扎过,可是徒劳无益——越挣扎那绳索越是绷得紧。
粗若儿臂的麻绳,此时被韩啸天随手一扯,竟然立即绷断。
韩啸天将昏迷在地的陈渊挪到一边,吹熄蜡烛。推窗跃了出去。到了院中,抬头一看,只见房顶上有三条人影在厮打。人影中两黑一白,两条黑色的人影分两边夹击白色的人影。
三人的轻功都极是高明,在房顶上打斗竟然不发出大的声响。
那条白色的人影身材婀娜,进退之间轻灵飘逸,韩啸天一看那身法就知道是金燕仙子。两条黑色的人影步履稳健,出招快捷狠辣,攻守之间配合默契。
突然间,韩啸天的手臂一动,就像一条鱼般从他的双掌间滑了出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陈渊的双掌重重的拍在了一起。
变起仓促,陈渊没来得及消去劲道,重击之下觉得双掌阵阵发麻。两击不中反而吃了亏,陈渊老羞成怒,他施展出衡山派绝招暴风骤雨向韩啸天猛攻了过去。
一时间,整间房里都是窜动的人影,陈渊每攻出一招都带出了气爆之声,
“呵呵,不必客气,”韩啸天微微一笑:“有多少绝技一起使出来吧,别隐藏实力。”
陈渊不再说话,力贯双掌,一招“惊雷触电”猛然向韩啸天的左臂推了过去。
陈渊的手掌刚触到韩啸天的手臂,只觉得韩啸天左肘下压,滑如泥鳅,已把自己的劲力卸了开去。陈渊一击不中,左掌成阴,右掌为阳,想把韩啸天的一条手臂夹在双掌中,只要他稍一用力,韩啸天的肘关节非被他扭脱臼不可。
“那好,我们也不用到外面去了。”韩啸天看了一眼陈渊,早猜透了陈渊的心思:“就在这里比划比划吧。”
陈渊又问道:“能否赐告尊驾的高姓大名?”
“不忙。”韩啸天说道:“等你打赢了我,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仙子,有架打您也不喊上我。”韩啸天一上去就埋怨金燕仙子:“真不够意思。”
“见你正忙,我就没通知你。”金燕仙子闪过对方打来的一拳,笑着说道:“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没有。”韩啸天边回答金燕子的话,边挥拳击向一名黑衣人的后心:“我正在审他呢,就听到了这里的打斗声。”边说边挥掌迎击一名黑衣人打向自己的铁拳。
陈渊本对韩啸天有小觑之心,现在都变成了畏惧之意了。
陈渊明白,要是拼内力的话,自己根本就不是韩啸天的菜。
陈渊心里虽然对韩啸天存了惧意,但武林中人说话自然得算数。陈渊定了定神,对韩啸天说道:“是比拳脚功夫呢?还是比兵刃?外面宽敞些,我们到外面去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