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从脚下钻进来,瞬间笼罩了整个身体,我只感觉全身冰凉冰凉的,只听那牧师接着道:“孩子,你来晚了。”
直到听见“瑞兰德”三个字时,那些牧师们才有些反应,离门最近那位牧师道:“你怎么知道瑞兰德的?她的确是我们牧师团的一员,可是我们并没听她提起过你。”
什么?!瑞兰德没跟她们提起过我?这怎么可能?难道瑞兰德从没向她们讲过家里的事吗?我一时间完全说不出话来。
“瑞兰德在哪?我想见她。你们牧师团的其他人呢?”我急道。
整个人跪在窗口上,只听依瓦压低声音道:“嘿,现在人差不多都睡了,跟我来吧。”说完就隐进了漆黑的走廊里。
跳下窗台,收了绳子,又关上窗户,我的心登时悬了起来。现在四周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从走廊里传来的依瓦的脚步声,我心里喊着大姐你慢着点,急急追了上去。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心里既担心又万分期待,耳中只有我们两个的脚步声及自己的呼吸声,像幽灵一样在石质的走廊上左拐右拐。
在一道走廊的尽头,依瓦停了下来,轻轻的扣门声随之响起。房门片刻后无声打开,微弱的烛光呈直线从门缝里探了出来,一个柔和的女声轻轻道:“进来吧。”说完将门拉大,自己隐在门后,给我们让出了位置。
“小伙子,你别急,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确实是瑞兰德的朋友呢?只要你能做到,我们会告诉你她在哪。”一位牧师道。
“她有着一头金黄的头发,天性善良,最大的特点就是她的眼睛,每个直视她双眼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心情平静下来。她的家在沃斯坦,她也是从沃斯坦才加入你们的。沃斯坦只是一个小镇,中央广场的雕塑是一条美人鱼。还有,她曾经给我写信,说她曾经救治过……”
等我终于让她们相信我确实是瑞兰德的朋友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她们,包括依瓦,对我的防备之心大减。然而牧师们此时却不开口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沉默了半天之后,那位开门的牧师环视一眼大伙,朝其余牧师点了一下头,叹了口气,道:“还是我来告诉他吧。”
房内显然比外面暖多了,尽管还是看不清,我紧绷的神经已经放松了点。转身看向开门那人,身着蓝袍,手里拿着一支蜡烛,面容祥和,正是一名牧师,但是我不认识。实际上牧师团里我就对去过瑞兰德家的那两个牧师有较深印象,毕竟就是她们俩把瑞兰德从我们平静的生活中带走的,只怕这辈子想忘都忘不了了。
依瓦显然已经通知了牧师们,我的出现并没让掌灯的牧师吃惊。关上门后,屋里又相继亮起几盏灯,登时亮堂起来,我渐渐看清这间大房子的布局,左右墙边各有三张床,除了靠近我的那张**没人外,每张床边都站着一个牧师,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目光审视着我。
“牧师们,我叫黄超,你们应该听说过吧?我是来找瑞兰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