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知者不罪,可肖越天从进门开始,就没这样打算过,他要的是做回自己,说出这话的青年一点都没有死到临头的觉悟,这也不怪他,因为这句话说出仅仅是一个中年男人不痛不痒的责怪一声,许多人根本就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袖手旁观。
而那位保养极佳的老人更是不理不睬,像是没有听到这句充满侮辱和鄙夷的脏话,只有欧阳寒雪的小舅略是不满着,可在这个家庭中,门第森严,男尊女卑,势力而刻薄。
他很显然还不够格说上话。
今天来这里,他压根就不想和不重要的人说太多话,他的目的就是直接找上欧阳寒雪那个老不死的外公,然后直接说明情况,带欧阳寒雪离开订婚,简单直接,可现在书生用未婚夫自我称呼时,肖越天立刻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满道:“哦,书生!书为名那老头子是你什么人?未婚夫?你觉得你够格吗?”
他此话一出,全场皆惊,一来是惊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竟然如此开场白,二来也是不解这个不速之客有什么企图,挑衅书家大少?更直接道出书家最年长位重之人书为名,而且指名道姓,还叫老头。
尽管肖越天这样说,书生并没有脑羞成怒,依然心平气和道:“他是我爷爷!”
一直养尊处优的欧阳寒雪外婆瞧也没瞧肖越天,低声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我们家族的千金大小姐是他说娶就娶的吗?”
说完又陪着那群老人聊天,很显然她极度不待见这个外来者。
肖越天可以感受到欧阳寒雪,握着他的那只小手手心已经渗出汗水,因为此刻她心里一点也没底。
当然唐家闪少和陈知进等人并没有进门,只是在门口守侯着。
里屋,嬉戏打闹,几位老人也围成一圈嗑家常,让人初看之下,很有天伦之乐。
在这个群体中,和肖越天相仿的则有两人,其中一个高子也够不上英俊,却有股书生的儒气质,质彬彬,即使笑容也很收敛,他在看到肖越天后,也没有露出敌视或者轻蔑的意思,只是礼节性的点点头。
即使明知不能做什么,她都选择第一时间站在这个男人前面,如果要惩罚,她就和这个男人一起接受惩罚。
这一次,她面对的是整个家族,这个一向自以为是的家族,至少自以为地位已经很高,很强大。
肖越天并没有在一怒之下对这个口骂杂种的青年动手,这个时候的他既不笑,也不暴躁,很平静带着冷笑道:“寒雪那个老不死的外公在哪里?”
听到肖越天说出这样的话时,欧阳寒雪那个外婆终于动怒,第一次正眼瞧肖越天。
“没有教养的东西。”
忐忑地望着肖越天缓缓走下那辆宝马s600何开口,有激动,而更多地却是担心,因为家族的势力,她母亲的那个同姓家族听说她即将跟一个土农民订婚,坚决反对,甚至全家出动跑到了天府之国。
“越天!”欧阳寒雪柔声道,紧紧拉着肖越天的手,似乎怕两人真要被注定分离。
虽说此刻欧阳寒雪的小舅就在身边,肖越天所做地也只是笑了笑,用眼神打了个招呼,高高在上之感异常明显,身上慑人的气势更盛,已经是少校的欧阳寒雪小舅都能明显感觉到。
听到杂种两字时,从未在这个家族视野流过眼泪地欧阳寒雪,终于眼眶湿润起来,特别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被人骂是杂种,委屈不言而语。
“对不起!”
欧阳寒雪低下头,紧紧拽住肖越天的手,生怕这个时候这个男人拂袖而去,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书生能够平静,而且将不满城府与心中,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有他的深厚城府。
另一个一脸桀骜不驯的青年猖狂冷笑道:“一个杂种带进来另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野种,还真是一对狗男女,真没有礼貌!”
很多人不知道有些时候说错话比做错事还要严重,事情做错了可以改正,话说错了,却如泼出去的水,如何都收不回来。
肖越天转头望了望欧阳寒雪,很温柔的笑了笑,同时也在告诉这个丫头不必太紧张,此时的他要做回自己,
肖越天刚想开口,那个儒出众的年轻男人首先开口道:“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寒雪的未婚夫,我叫书生!”
如果书生不自我介绍,肖越天还真不会和他说半句话。
而另外一个青年则没有这么好的修养,憋了眼肖越天就流露出一脸憎恶。
“妈,他就是肖越天。”有人在一位老人面前轻声介绍道。
站在客厅中央的肖越天和欧阳寒雪很自然成为焦点,所有人都在暗中打量这个胆敢走进院子要跟欧阳寒雪订婚的青年。
那些很有上位者风帆的中年男女们也都勃然大怒,显然已经对肖越天的这种狂妄无知大动肝火,书生却是全场中最心态祥和的一个人,他以一种掩饰很好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眼神瞥了瞥欧阳寒雪,再怜悯的望着肖越天这大情敌。
欧阳寒雪死死拽住肖越天温暖的大手,她甚至不知道指甲已经甚入他的皮肤。
她先前踏出一步,毅然用娇小的身躯挡在肖越天身前。
尽管如此,这个有些才智的男人并没有想太多。
看着这对恋人地温情,苦笑着摇头,率先走入小楼。
进门后,肖越天几乎无视自己所在地环境,牵着欧阳寒雪地手也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