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念到的侍卫立马一个跄踉跪倒在地,对着那位使火元素的金甲侍卫不断地磕头,口中急促、惊惶地哀求道:“长官大人饶命啊,长官大人饶命啊,我跟刚刚那个乱党可并没有任何关系啊,我今天才刚刚认识他啊。长官大人请明鉴啊。小人可是清白良民一个啊,上有老,下有小啊,一家十几口等着我去养啊,长官大人请明鉴啊。”
在死亡的恐怖面前,人的道德是如此的脆弱,就连朝夕相处的好兄弟平白无故地被人斩杀,不仅不为他申述,为了自己的安危,反而帮助他人诬陷自己的兄弟……
那被怀疑的侍卫看着把自己唯一的防线——佩刀撕成碎片,正一寸寸向自己接近的恐怖画戟,脸上慢慢地变成了死灰色,他瞪大眼睛,眼里充斥这对死亡的无限恐惧。他甚至在心里不断地祈求着:这么大的动静,大王应该知道了吧,他现在应该会推开门,看到这一幕了吧,若是他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先喝下“住手”了吧,那声“住手”应该还是会来得及吧,这位长官应该会收住手了吧,或许我就可以不用死了吧……
但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这么多的或许、应该、若是,那被怀疑的侍卫所恐惧的死亡并没有让他等得太久,当拖着火光的画戟划过他的身体的时候,并没有制造出多余的声音。那个可怜的侍卫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画戟划过,过了数息时间后,那无边的剧痛才冲入了他的大脑。这时候他看到了人生中最后的画面——自己的鞋子,然后没多久视野就被自己喷涌而出的鲜血莫名其妙的烈火给遮住了……
南宫笑只见那人被中间分为了两段,本来那两段尸体还应该抽搐、挣扎一下的,但是尸体的断口处竟然冒出了奇怪的火焰,瞬间引燃整个尸体,把尸体烧成了一团熊熊烈火。
只见那火元素的金甲侍卫身上的肆虐的火元素像海水灌进海眼一般地直接往他的双臂处倾注,再传递到在他手中已成为“短戟”的方天画戟中。与此同时,画戟被那金甲侍卫高高抡起,当画戟被抡到最高点的时候,戟身的火元素也是到达了极限而变得通红一片。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了。
随着那火元素的金甲侍卫的一声大吼:“贼子死来!!”那大戟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袭来,那名闯祸的侍卫现在想说点什么都没用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空间,他现在只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全力格挡,在那金甲侍卫手中逃得一条性命再说。
于是他一边呐喊着:“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啊,我刚才是在挠痒啊,我不是奸细……”一边抽出佩刀,希望在无路可逃的关键时候能够挡一下。
从那位巡逻的侍卫被怀疑到被一分两段,烧成火球。说时迟,那时快,整个过程其实就是数十个呼吸间。
这一出腰斩来得兔起鹘落、干净利索、蛮横粗暴。与那个被腰斩的可怜人一同巡逻的侍卫亲眼地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瞬间被野蛮腰斩,他虽然知道他那同事绝对不是什么刺客、间谍。但此时他并不敢为他的同事申辩半句,因为他看到那刚刚把沾上了他同事的鲜血烤干的方天画戟,正把戟尖缓缓地向他指来……
“你,应该也是同党……”使用火元素的那个金甲侍卫低沉地宣判着幸存的那个侍卫的死刑。
但是金甲侍卫的戟势已经发出,根本没有收回的可能了。南宫笑明显地看到,那戟势已经是几乎加速到了极致,就连这戟势的主人恐怕也没有办法收回来了额。而对于那名修为比他差很多的被他们怀疑的侍卫来说,那就更加是势不可当。看来,他拨出佩刀是个很正确的选择,因为那名侍卫想的无路可逃,避无可避竟然这么快的就发生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僵持。
可惜,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即使做出再正确的决定都是徒劳的。那被怀疑的士兵的佩刀只是稍稍地抵挡了那如不可当地画戟一下,但那画戟就像南宫笑“前世”的坦克车遇到了拦路的小石头一般,毫无感觉地直接碾轧过去,根本没有感觉任何的阻滞。
南宫笑运用了异能的左眼分明地看到,那侍卫的佩刀接触画戟后就如烧红的钢刀切入奶酪,佩刀接触到画戟的那一部分瞬间融化、汽化,佩刀被溶到了中段以后,终于承受不住画戟的**,清脆地悲鸣一声,便直接寸寸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