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跪倒一片,丰公公认真的宣读圣旨。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一声惊呼,打断了丰公公。正想发威,一见颜环山脸色发青,气息不均,身体**。颜府只这一棵大树,在场的全都慌了神,还是颜青机灵,向着公公深深一揖,“有劳丰公公,如实回复圣命,颜氏愧对君命,宽容则个。”皇帝也不能差派饿兵,何况重病之人。丰公公摇头退去。
颜环山,病发突然,竟从此称病不朝。
“想不到你的见识比我还高些。是这个道理,如若打蛇不死,蛇是会报复的。如果斩草不除根,你说的有理,我明日上朝就辞。”
“爷爷可能来不及了,事到临头,您居中也可。”
“你才十几岁,颜家将来有靠啊。”
“看我这大孙子,哎,隔墙有耳朵。你以为没人知道?你说出来时,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再被别人听到,府内的心腹倒也不算什么,怕就怕是府内别人派来的心腹。正愁找不到你爷爷的错。”
“爷爷,左右您要告老了,何必这样担心。卢府的惨事,只是万岁下手晚些,倒成全了卢老一世英名。若真是待到万岁动手,有冤也难昭雪。爷爷,我二叔说,只要遍观天下事,淡泊之心一日胜似一日,在朝处处惊心,步步陷井,不如采篱东南。”
“颜青啊,人各有志,你小小年纪,还没出来做些事,就这样想隐居,我颜家世代为民,请命,你,……哎!还没为中土做事啊!”
“爷爷,信不信由您。再过个一时半刻的,宫里就会有人来宣旨。”
“准又是你二叔教你的。那个什么窥天机的邪术!”
“爷爷,激流勇退。圣上是被人下了毒,来不及立遗召。七位皇子,势如七星高照。国中分争将不是一日。”
皇长子府。
“我想应该是近来扶余小儿欺我中土,万岁要亲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不象,可能是皇子长成,圣上有意让他们切磋。互相取长补短。”
“不知道了吧,这是皇帝有意让八方臣服,显显儿子们的本事。”
“圣上驾崩了。”
“胡说!”
看到下朝回来的爷爷,颜青迎上去,一开口就是圣上驾崩了五个字。颜环山吓坏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脱口而出:“别胡说,小孩子家家的,这事也能胡说?”
第二天,天刚亮,国都大街小巷,就帖满了告示。
百姓们,街谈巷议。一时间茶余饭后,都在议论告示上的事。
“摆擂台,七位皇子决雌雄。胜者立于国之储君。万岁病了?这么着急立储。”
“爷爷,当今万岁只是想让继位的皇子坐得稳一些,顺势而行,无祸。中土建国一百多年,现在却也正是盛至及衰之时。”
“你越发的胡说了,有些话不能说,上意更是只能体会,不可言传。你虽聪慧,毕竟年小啊!”
爷孙俩,意犹未尽,还想继续说一会话。外面家人来报:“老爷,丰公公来宣旨。”颜青一笑:“爷爷,此旨不能接。”
“世事循环往复,如果颜家一个不存,就是想为中土做事,也是枉然。”
“会这么狠?”
“爷爷,打蛇不死会怎样?”
看着十三岁的孙子,颜环山满目惊喜。就是他在官场上混了多半辈子的人,也说不出这话。颜家兴旺有靠。如今年近花甲,耳聪目明的时候早已过去。新君当朝,无论是谁,都不会启用自己,加上当今,厚待有加,就算启用也是闲职,掩人耳目罢了。不如就此告老还乡,还可勉强怡养天年。
“颜青啊,这事不能乱说。没有宫里的消息,乱说是欺君。何况你说的是当今万岁驾崩。退一万步,就算是真的,你这么说,咱家大小七百余口的命全在你这一句话上。”
“爷爷,我只和您说。”
“这比试不公平啊,七位皇子,学艺时间不同,教的老师水平也不同。”
“看你们,不往大处着想,咱中土的皇帝,一生只许有一后,不得纳妃,失后则皇位不保。我看是皇后身体有恙。”
众说纷纭,越传越悬。各种版本不段的花样翻新。卢府灭门惨事,也被这一新闻替代。
“爷爷,是真的。”
“真的?我才下朝回来,都没听说,你在家里倒能听说了?”
颜青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