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狂傲一笑,还真惊动了守卫。就听刑察院内有人问:“什么人院外喧哗?有事明天请早。”
“我们皇长子府来了刺客,捉了个活的,给你们送过来审问审问,以示王爷处事公允,并无私刑。快快收押,明日大人办公时麻烦给回一声。”
听得外面来人势头不小,赶快办理了收押手续,回复了公文。把德福送到了一个还算干净的牢房,派专人看管。又怕真的出现纰漏,晚饭也没给这位吃。指望着他老实的呆着,身子最好不能动,反正是越弱越好。
“看,那个被押着走的人,走得比押他的人还快。”
“看,那个人的腿受了伤,还在流着血呢。”
三、五行人看他两人怪异,指指点点的说着。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真是,今年数得着的就有好几件了。
“就你一个人?”
“是。”
刀光一闪,鲜血飞溅。德福身子一歪,就好象刺伤的不是他的腿,连伤口都没有去捂,一丝冷笑挂于脸上,微微笑道:“走吧,正好也该上路了。”
“是。”
“你也算伶俐,如果这次能立了功,你那老子娘,自有好处。去吧。”
说完这些话,姚如兰出了房门,直奔母亲章佳华的卧房。
“穿上说话。”
“是。”
“你看的清楚,可是每个左手腕上都刺了“武”字?”
德福虽是王府的仆役,长了二十岁,家里父母宠着,在王府里虽说不是亲信也还算被王爷看重,并没有受过什么折腾。现在又饿又困又乏又累,脑袋里空空如也,饿,现在解决不了,困还是行的,最实际也就是睡上一觉了。朦胧中,听到狱卒下棋聊天,竟是浑身一惊,不敢再动,继续假寐。
德福自恃着一股子劲,走至刑察院门前,立住了身形,温和的笑着。这样子看上去让他显得更加诡异。押送他的人并不以为意。也笑着,似乎还有一些温柔的说:“你马上就要进刑察院了,不是刑察院的大牢了,里面可不吃素,笑得好看,可是没什么用处。”]“不劳费心。”
“哈哈,你还有心情说这个。出得来是英雄,也可能是尸骨,看你小子运气。”
“哈哈。”
“兄弟勿怪,这也是依样画瓢,现在看着,你就与入府的刺客一般无二了。”
“此去凶吉难料,若真有闪失,……”本想说见上父母一面,转念间已知不妥,自己被扮成刺客,本就是不可告人之事,真要去见了,人家要灭口时多添两个名字罢了。口打唉声,“也罢,若真有闪失,也是天意。”
一路行来,他走得倒也从容。心理想着是表现一下自己的忠心,却不想茖入世人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德福,面上平静,心理如海潮翻滚。就这样过了一夜。天亮后也没人再来管他,一日三餐,我替他粗算竟有四顿没吃了。也不知什么时辰,只是发呆,忽然听到:“呵呵,德福,走吧!”
“是你?”
“是我,我送你到刑察院。”
“对。”
见他穿好了衣服,击掌叫人进来,竟是刺字纹身的工匠。针刺处血珠滚落,这德福却冷声道:“这字,是用梅花小篆刻的,不细看就象一朵盛开的梅花。”
“哈哈,倒象是我府上的人。进了刑察院,眼睛看,耳朵听,心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