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怎么做?”
“聪明,要你扮被抓的刺客,收拾一下,这就送你去刑察院。”
“是。”
“不错,是几句艳诗,其中有一句‘天仙美女杯中来’是谁的大作啊?”
德福心下一惊,这句,正是他醉眼迷离之时挥笔写下的。自已没什么记忆,醒后看那天的诗稿,这句就是他的笔迹,比平时还要豪迈洒脱。这事,主人怎么知道的?这是什么玄机?
“这句可能是我写的。”
“你今年多大了?”
“20岁。”
“夫人是那里人啊?”
“死了?那么不禁折腾?是你下的手?”
“小的进去之前,就是死的。”
“谁敢擅自杀人呢?抓住后,放进柴房就没人进去过。”
前天,德福奉命来审刺杀皇长子的刺客。现在又是什么情景呢?现在他正一个要呆在刑察院的大牢。冷冷清清,凄姜惨惨。这是怎么回事?还得那天说起:
德福一进柴房,就愣了。
刺客的血还在流着,人,一动不动的毫无生气。
德福知道,如果此时他回答一声,不!马上就会被杀。他家父一辈子一辈都在皇长子府伺候,真说一个“不”字,受连累的只怕还有父母的妹妹。顺着这个姚如兰,至少不会给家里带来不测。尽顾着想自己的心事了,也没注意手上多了一套黑衣,和刺客所穿用料款式竟是同出一辙。
“刺客死了,这么一个大好的人证,就平白的死了。你的嫌疑最大。怎么让我相信你,不是动手的人呢?”
“愿以头颅担保。”
“这是空头的,不作数。要真是你,只怕我的头颅迟早在你手上,这个保,不好。”
“没娶妻子。”
“哈哈,前天你和谁一起?喝的什么酒,写的什么诗,不对,是抄的什么诗啊?”
“我们几个喝的是醉仙沉,就是写了几句艳诗。”
“这个小的也不清楚,不是我杀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
“这,这,主人明察。”
第一个念头是有人动过手脚了。抓住这个刺客时,他没受什么伤。不好,府里有内奸,现在少主姚如兰那里应该得到密报,刺客受刑不过已被我德福弄死了。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现在去如实回报,信与不信,凭天意。姚如兰毕竟少不更事,真要不信,事实俱在,刺客绑在柴房无人看守,只我一人受命审理,若有人先告诉少主,纵然混身是嘴也无话可说。大不了一死,以我德福一人获罪,如果捉不到内鬼同赴阴曹,哎!
抱着必死的心,来见。行为举止自然与平日不同。姚如兰心细如发,喜怒又都在心理,一般人查觉不出。德福一进暖香阁,就听到少主迫不急待的问话:“刺客说了什么?”
“跟您回,刺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