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倒不在意这些,悠闲自得地吹起了口哨。
此时的青文秀已经随了那三兄弟到了刘家。
摊主看着他们四个的身影远去,摇头叹惜了一声。又接着忙着照看起他的生意来。
一阵阴冷的笑声随一个黑衣人出现。他哈哈大笑着打着竹板唱道:“奇事多,奇事多,今年奇事特别多,历来滴水往下流,今朝涌泉向上喷。都说是千里作官只为财,为财作官才把那千里来飘泊。掌柜的,听我说,眼前发财好时机,别错过,别错过,小的我,不辞辛劳传名声。在今朝,天下客,都来这,小小茶摊坐一坐。谈古今,说东西,横贯南北聊往昔。大事情,小事情,大小事情聚一堂。”那人还想再往下唱,摊主已经双手捧了一碗汤面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那人的口水直流,咽了一口唾液,吸了一口气,也伸了双手来接。那左右手里的竹板一下子掉落在胸口处,一阵乱响,原来是有根绳子栓着呢。
摊主道:“这位爷,承您贵口,借您吉言。先喝口汤,吃点面。”
老三抢步上前,一把捂住了老二的嘴,急急地说道:“你怕天底下的人不知道啊?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有这位壮汉肯帮忙,其余的咱们自己去打点。男子成年后,很长一段时间从相貌上看不出是十几岁还是二十几岁,甚至已经三十几岁了!十几岁的有点胡子就显得老成了。这真老成了的,把胡子刮干净,看上去又能小个几岁。”
青文秀心想,看来这刘继勇真是老哥三共同的儿子,看他们急成这副模样,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自己既然决定冒名顶替,还是让他们安心一些的好。于是他很诚恳地对那三兄弟说:“三位前辈但放宽心,刘继勇的资料,在下一定烂熟于心,决不会让兵役再牵累你们。只是真的刘继勇要改名换姓了。”
兄弟三人一听这话,齐齐跪倒行了大礼,口里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受我兄弟一拜!”
青文秀哈哈一笑道:“细作?天下有我这样的细作吗?三位放心,我愿意替你们的儿子去当兵。青文秀这名字,永不再用!以后我就是刘继勇了,就是死了,也说自己是刘继勇!”
兄弟三个听青文秀一说:“以后我就是刘继勇,就是死了,也说自己是刘继勇!”都是一楞,老大问道:“我侄子名叫刘继勇,确是不错。可壮汉你?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青文秀嘿嘿一笑:“几位前辈,刚才你们在谈笑间提及的。我正好无意间听了一耳朵去,所以知道了。刘继勇这名字取得真好!”
那黑衣人道了一声谢,专心的吃面条去了。
小茶摊,在一瞬间突然安静下来。
三三两两的喝茶人,好象是商量好了,一下子全没了踪影。
青文秀忙用手一一搀扶起来,他声若洪钟地说道:“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这等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别说在威国,在哪里都一样,冒名肯定有罪,你们逃避兵役瞒天过海其罪也小不了。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老三拉着青文秀,一脸藏不住的笑意,看他刚才紧锁的双眉处,如今已经绽放成一朵花,眼角眉稍犹如春风吹过一般,他用手握紧了文秀的手,声音中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兴奋:“这位壮汉,能解我刘家之围,真是感激不尽。请到舍下一叙,请到舍下一叙。”为了表示诚意,他握着青文秀的手此时握得更紧了。一股凉意从对方的手心里传过来,老三狐疑地看了看面前的壮汉,心想:人高马大的,刚又吃了碗热面,手怎么这般地冷?转念又一想,手冷怕什么,只要他乖乖地替我儿从了军,了结了我刘家的这一劫难,别说是手心凉,就是心冷那又如何?
三个兄弟前呼后拥地把青文秀请到了家里。
兄弟三个互相咬了一阵耳朵,老二走到青文秀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很结实,象是拍在大青石上一样,有些凉、有点硬,估计用刀去砍的话也能把刀磕飞了。他点点头,笑嘻嘻地说:“果然是条硬汉,身体结实,不知你今年十几岁了?”
青文秀抱拳施礼道:“前辈,我今年二十六岁。”
那老二一蹦三尺多高,惊道:“二十六岁?我们继勇今年才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