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很清楚当初留下噬魂的理由没有一个是站的住脚的。”
“因为那是假的。”
噬魂老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什么，有些绝望的缓缓坐到玉净瓶的底部，一言不发。
“我现在多老实你还不清楚吗？我能帮你的！”
打理好了墓碑，林凡也没有摆什么架子，而是直接席地而坐。
看着那个他自己刻上青丘缘三个大字的墓碑，有些惆怅。
“终点了啊。想不到这么快。”
林凡只是默默的将眼前这两座墓碑上的尘土擦干净。
他没有选择使用力量去取巧，只是单纯的用一块绸缎擦着，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祭祖的人。
哪怕是林凡，这一刻心里都有些打鼓。
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惹到了这样的存在。
“只是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感受到一件事。”
“什么？”
老张看看身边的萧宽，记忆里的黑暗似乎还在昨天。
脚尖于地面之上扭转借力，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一样瞬间弹射。
轻跳闪开的轻佻男只是伸出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再次被林凡的拳头命中腹部。
暴虐的火焰沿着轻跳男的身体扩散开来。
他现在虽说不是什么养灵境界里无敌的存在，可是他也不觉得养灵境界里有人能够直接抗住他一拳毫发无伤。
准确点说，只是舌尖磕破了点皮。
这要是换个人，哪怕是灵蛇国的那个老祖宗。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燃烧着鎏金火焰的铁拳就狠狠的顶在他的下巴上。
“咔哒。”
林凡清晰的听见这个花里胡哨的男人上下牙关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林凡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噬魂老祖消失，毫不在意他的狠话。
“这个人该不会是当年威名赫赫的噬魂老祖吧？没想到居然苟延残喘到了这个时代。”
一个轻佻的声音从林凡的背后传来，听起来就像是勾栏场所里为了满足那些龙阳之好的顾客培养的男人。
“或许有点晚了，希望你不介意。”
林凡一把将玉净瓶握在手中，鎏金火焰化作一道细线将玉净瓶的外壳缠绕其中。
只是一瞬，可怕的高温直接将玉净瓶中的噬魂老祖点燃。
“教皇大人那么看重你，你可别让教皇失望。”
“老张，”萧宽突然一把将老张推开，怀疑的上下审视着他，“你脑子坏了？”
老张额头上直接暴起青筋：“你再说一遍？”
“其实真正的原因很简单：我需要他身上的知识。我需要了解这个世界。”
“我来的地方有人还在等我，我想要回去。所以我选择了把他留下来。”
“可是我意识到了一件事。能够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有很多，但是杀了你，将这个痛苦的人身安在你身上的只有他一个。”
而在他的身边，变得半透明的玉净瓶里，噬魂老祖的魂魄紧紧的贴在瓶壁上。
“我现在很羞愧。”
林凡像是在对噬魂老祖解释，又好像是在对早就不在的青丘缘解释。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呢？这些日子你也应该清楚了，我身上有着多么大的价值。”
林凡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又继续。
“青丘缘，青丘昊的事情我现在也很后悔。难道你连弥补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一个吗？”
“这是我们的国家，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白狐国。”
…………
…………
这一拳似乎让轻跳男改变了想法。
身上那种轻佻的感觉尽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如同深渊一般无限的绝望感。
撕裂了那一层名为轻佻的面具之后，是拥有着改天换地力量的野兽。
林凡都有把握用这一拳将他整个下巴粉碎。
前所未有的强敌！
林凡来不及多想这人是什么来路。
话才说道一半的他舌尖都被牙齿的碰撞磕破，溅射出一道血箭。
“没事？！”
心里简直掀起滔天巨浪。
可是这样根本就不正经的语气却让林凡背后一片冷汗。
谁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小伙子你……”
“我记住你了，还有那个青丘缘，青丘昊！我记住你们了。”
噬魂老祖的语气无比的阴狠。
“我一定会在下面再杀他们一次，然后等着你下来！”
“可是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啊。”
“也许吧。”
老张看着走过的百姓脸上满怀希望的笑脸，不自觉的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