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将升阳山上的遗族人驱赶走大部,我会招募来一支阵法师队伍,能够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将护宗大阵布置完毕。”
“十二个时辰?”
江畔说:“至多十二个时辰。如果准备得停当,十个时辰也是有可能的。”
“有办法,不过没有足够的力量,需要一个帮手。”
“泰林剑门可是没有什么力气帮别人打架。”
江畔说:“散修来了,力气变大了还不想吗?”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寒灯山上所有的长老全部出动,还有那寒山卫,倾巢而出,在寒灯山周围大肆搜捕。这样的情况百年的时间未见,一时间人心惶惶,尤其是那座寒山城,更是阵法打开,任何人使用任何手段都没有办法离开,包括圣人的手段——空间之门。
镰刀湾森林,江畔来过几次?他都忘记了,反正这一次来,江畔会刻骨铭心。
张鼎接到江畔的拜帖时,正在看着来自望乡城的灵元竹简。上面已经明确了散修入门的时间和人数,以及修为等详细情况。张鼎非常的满意,给女儿的回信,语气温和了不少,难得的还问及了张澜的身体。
顿一顿山海杖,老者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实泰,你糊涂!”
“宗主,您怎么神魂投影到了这里,很伤元气的。”
“我能不来吗?你惹下的祸事,想要怎么解决?”
“师父,他可是神工老人,五灵宗除了天见老人就属他说话管用。师父,您能让他改变主意吗?”
“能让黄山河改变主意的只有廉目。廉目从来不会反驳他的小师弟。所以现在只有一个法子,所有人都去找清实泰。找到了他,万事大吉。”
“清实泰是五星修者啊,找到了也抓不到的。”
“还能有人到寒灯山上杀人?”
乐天说:“你能做到的事,别人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有你帮助,寒灯山上可是没有第二个善解人意的乐天。”
“乐天兄,这一次亏你帮忙,不然为兄可是要有不小的麻烦。”
“不过是躲过了五灵宗的搜捕,后面的事才是麻烦,实泰兄,你不会想不到吧?”
“只要我不回清虚道,就没有问题。等到过个十几年的时间,什么事都淡忘了。”
张鼎说:“当然,为什么不呢?”
江畔端起了茶杯。
天,一直有喜怒哀乐。喜是艳阳天;怒是狂风暴雨;哀是乌云密布;乐?好似在游人想要游玩的时候给他晴天,在农夫期盼大雨的时候降雨,在亲人离世的时候给他昏暗的天空让他发泄。
“还是要点别的吧。”
“圣阳凶地中有上古神兽,若是有机会,一颗兽卵。”
“喝茶吗?”
“你想要加入吗?”
“当然。”
“想要得到什么呢?”张鼎问。
黄山河打开空间之门,走进去之前说道:“告诉吴承恩,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看见清实泰。看不到,他就给我滚出寒灯山!”
空间之门关闭,黄山河的话还留在当场。夫人在她的身前挥手滑动,一道空间之门出现。
“娘,你要做什么去?”
“那又如何?”张鼎说:“还是那个问题,泰林剑门面对自在门,能够自保都是问题,驱赶?别有此种虚妄的念头了。做人呐,还是踏实点好。”
江畔说:“升阳山下是圣阳凶地,下界第一凶地。张门主,您就不在意?”
注视江畔的眸子,良久,张鼎仰天长啸。听着张鼎的笑,江畔思考。在张鼎停住笑声的时候,江畔露出笑容,说道:“看来我还有加入的机会,对不对?”
“引些人来,不过是想着自保而已。帮人打架?没那个心气也没那个必要。”
江畔说:“八道盘擅长炼制阵器,尤其是护宗大阵,天下间少有的厉害护宗大阵,约有半数都是出自我八道盘江家。”
“早有耳闻,张某人钦佩。”
收好灵元竹简,江畔也被下人引到了近前。寒暄过后,江畔直入主题。
“张门主,小侄此次来,是为了升阳山。”
“升阳山?已经是自在门的了,你能有办法让上面的七千遗族人离开?”
玄寒老祖说:“在寒灯山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承恩的过错实在是大,剥夺五灵宗弟子的身份是黄山河的气话,不过他这个宗主的位置,恐怕是不保。”
“天呐,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回这个家了。这还是家吗!!!”
吴恩惠扯着自己的头发吼着。她的师父,爱莫能助。
“您知道了?”
“漂亮,为这句善解人意干杯!”
两人对饮而尽。
阵法布下的结界出现震**,清实泰看过后发现是宗门来的灵元竹简。放开结界,让灵元竹简进入。不等清实泰打开,那灵元竹简自动焚毁,之后有一个老头,拄着山海杖站在当场。他的目光如炬,胡须银白,不高的身材有些驼背。身穿一件灰袍,头上别着鎏金发簪,一阵阵的金辉洒落。
“你以为会是这样吗?”
清实泰说道:“吴惠没有被沉沦掉三魂七魄,就是说已经不会死掉。不死人,就不会有大的问题。”
乐天说:“可惜啊,现在想要吴惠死的人有些多。不管是谁得了手,最终都要落到你的头上。”
乐着的天,是善解人意的。姓乐的人,名字也取一个天字,也会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清实泰躲在寒山城中的一间药铺里。药铺的驻店医师正是乐天。
入夜,很深,正是凡人熟睡的时候。乐天和清实泰两个人在喝酒,对着井中的月亮喝酒。
江畔说:“我只喝澜儿为我泡的茶。”
“那好,我让澜儿回来,等着你来,给你泡最好的茶。”
“一言为定?”
“您的女儿。”
“我的女儿可是与我的泰林剑门无关。”
江畔说:“她与小侄的幸福有关。”
“找清实泰啊。找不到他,你爹这个宗主就要被逐出山门了。”
娘、亲走进空间之门,吴恩惠噗通跪在师父的跟前,抹起眼泪。
玄寒老祖说:“黄山河难得发怒一次,却是放到了我徒弟的身上。呵呵呵,徒儿,不用担心,万事有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