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谈起唐国一定挺了胸膛的老长安人,现在都没了生息。
长安街头时不时还会有年轻人挥洒纸张,在风里飘飘摇摇,随着一起的是学院学子颤抖高呼的声音。
在这种情况下,每条街上的衙役多出数倍,行事的风格也越来越重,从一开始的关押恐吓,到几次当街杀人。
计明笑着道:“兄长虽是神明,但神明落了地,也一样要知人间疾苦,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可惜,庙堂和人间的距离,竟比神明还要远一些。”
三人沉默下去。
张辰的一句话,让本来热烈的气氛瞬间冷了下去,原本还争先恐后的众人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辰自然不会因为一时情绪而为难这些个下人,最后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你们回去告诉你们自家老爷一声,倘若真的信奉神明,就该举头三尺,扪心自问,身居庙堂时,对不对得起自己顶上官帽,而不是带着金银财宝来攀附我这个不知真假的人间神仙。”
三人越过众人继续向王府走去,身后一众人不敢作声,他们善于察言观色,自然也听得出张辰方才一句话里的嘲讽。
偏偏在这样的背景下,复唐会壮大的速度越来越快,如今已有上千人,论及野望和信仰,一是教化百姓,二是天宫塔的停止,三是当下许多政策的改革。
······
今年长安的夏天异常冷清。
往年那些在巷口胡同光了膀子扯着嗓子议论这个世界的老大爷们好像都让毒哑了似的,说两句话也往往要压低了嗓子,诸如你听说了吗金陵也出了叛逆这样的话。
回王府的路上,陈茹道:“你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
“怎么说?”
“过去的你绝不是这么容易产生情绪波动的人,总让人觉得稍显寡淡和虚幻了些,现在的你,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像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