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通知他老人家。”牛金立即出来打圆场。
众人听见牛金的话,这才消了火气。
牛金扯过董营,小声道:“董爷,您先别动怒,先看看情况再出手也不迟。”
“混账东西,你们不知道赤玉城严禁私自祭拜天一道祖以外的旁门左道吗?”董营张口大骂。
没想到众人不仅没被吓到,反而凶恶地站起来,随手拿取任何能当成武器的东西,暴怒地瞪着董营。
董营登时懵了,眼前这一票贱民,感觉相当的陌生,印象中他们就像是软骨头般,任人打骂欺凌,根本不会有所反应,但现在却一个一个有如毒蛇猛兽。
这才平息众怒。
董营皱起眉头,扯起一个满头烂疮的小子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知所云道:“活…活人神仙,祂…祂老人家,飞升…飞升了,真的成为神仙了。”
“嘿,矿场守将董大爷在此,闪到一边去。”牛金大喊道。
众人立即勉强让出个缝,让董营及牛金钻了进去。
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三毛医馆,只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哭声震天。
旺财没好气地手一摊,鼻孔朝天道:“老板随老板娘成仙去了。”
牛金被气得差点晕过去,他骂道:“日你的仙人板板,你以为成仙是玩扮家家酒,随便耍两下就可以,你给我老实招来,再敢给我说浑话,牛爷我马上让你知道我鞋子穿几码。”
旺财被牛金凶恶的表情吓到,略为缩了缩脖子,吐了下舌头,道:“几个月前老板娘突然消失,大伙就沸沸扬扬,直称老板娘羽化登仙了,但老板硬是不接受这个说法,还是白天看诊、晚上找老板娘,人累得差点没挂掉,就在昨日中午,老板正在替一个老画师诊治恶瘤,突然晴空一阵暴雷,整条西九巷的人全听到了,连忙跑出来看,当时我人在前院喂狗,扭头看到一道白光罩住老板,刷地一声老板不见了,吓得老画师屁滚尿流的,我这个人胆大,只是漏了点尿而已。”
牛金只能无奈地任他笑骂。
这时,他发现三毛医馆那边不太对劲。
“董…董爷,您先别笑了,三毛子那边怪怪的呀。”牛金连忙扯着董营的手道。
董营点点头,没想到平时粗线条的牛金,这回却变得玲珑心窍了。
只见旺财从后头钻了出来,看见董营及牛金,不悦地翻翻白眼。
牛金见其,立即笑开脸,连忙推开挡路的乡民,将旺财拉到一旁,急问倒底发生什么事了?!
董营眼睛瞇了瞇,心想:『再如此下去,肯定激起民变,不行,必须马上镇压。』
正要出手血洗三毛医馆之际…
“嘿嘿,众乡亲不要生气,我董爷讲太快了,他是讲说,何时医馆变成道观了?
“满口喷粪!”董营怒骂一声,将他甩到一旁。
阴沉着脸,手背在腰后,杀气腾腾硬是走进中厅。
只见中厅仍是跪满了人,众人齐向一张木桌磕头,董营猛一看,木桌后头的墙上竟挂了张三毛子的画像,只见他右手持金针,左手抓着药葫芦,坐在一只青牛上,一副世外仙人的牛样。
“草,是谁死了?哭那么大声?!”牛金大叫道。
小院里的众人扭头怒瞪门外的牛金。
牛金这厮反应极快,立即左顾右盼,无耻道:“谁呀?是谁呀?讲那种没心肝的话。”
旺财此时收住了嘴,看着牛金硬是不吭一声。
董营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仔细看去,“咦,怎么外头跪那么大一票人,是怎么回事?”
董营及牛金连忙跑了过去。
只见狭窄的西九巷全跪满了人,登时前进的路全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