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深抬起头,先是讶异秦逸的年轻,然后便微微笑道:“听说你进入破风府还不到一个月?”
“回大人,上月下旬才考进破风府。”秦逸说道。
“很不错。”梁深点点头,“担任铁绣不到一个月就破了案,我当年也没这能耐……你这案子我会提请上头给你褒奖,你就负责到这里即可。”
“为了一个铁绣,这个马炉竟然舍得给出一枚三纹固筋丹……好吧,这固筋丹可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梁深阖上信件,沉吟一下后,喊道:“来人!”
一旁的树上猛地跳下来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
“把那个秦逸叫来,本官有话交代他。”梁深喝了口茶,淡淡说道。
梁深年仅三十,便爬到了银绣的位置,算得上是破风府内的新秀,前途不可限量。
今日梁深在私人院落中泡了一壶清茶,盛了杯正要好好品尝时,外头忽地飞进来一只信鸽。
这只信鸽绑着黑黄色的缎带,是奔雷府专用的信鸽。
直到马车进入城里后,吴雷等人才敢大口吸气。
“嘶──好狠的小子……”看着右掌仅存的三根手指,吴雷忍着剧痛向手下吩咐道:“赶紧叫来最好的大夫!老子要痛死啦!”
“老大,要不要先向马大人报告这件事?”有人提议道。
傻子也听出这名银绣有些动怒了。
但秦逸却是彷佛没察觉一样,他垂下眼皮,缓缓道:“梁大人,马大人许了你什么好处?”
正当吴雷有些庆幸时,眼角忽然闪过一道刀光。
噗噗!
两根手指猛地掉在地上。
秦逸顿了一下,道:“大人,我不懂你的意思。”
“呵呵。”梁深似笑非笑的道:“简单来说,这案子我接手了,南宫灿和南宫镜海交给我,当然了,你该有的奖励也不会少,说不定能破格升职铜绣……怎么样?不需要本官解释得更清楚吧?”
最后一句话,带了点寒意。
黑衣男子瞬时消失不见。
没多久后,外头传来一道声音,“梁大人,你找我?”
一名穿着青衣的少年走了进来,拱手道:“下官秦逸,见过梁大人。”
梁深本来不想搭理的,但看到黑黄色缎带,不由得叹了口气,先将茶杯放下,将信鸽脚上的信件取了过来。
“马炉?本官跟他可没什么交情……”梁深看到信封表面的寄件人后,不由得轻咦一声,缓缓打开信件。
片刻后,他的嘴角勾起。
吴雷喘了好几口气,连连点头,“对、对!赶紧的,告诉马大人,破风府那个铁绣他妈的是一个没长脑子的楞头青!”
“可恶,真的痛死了……这两根手指的帐老子一定会讨回来!”
双漠城的破风府分部占地不大,留守在这里的人也不多,主持这所分部的是一名银绣,名为梁深。
秦逸将刀子还回去,拍了拍将吴雷的肩膀,“只取你两根手指,留你一条命……记得将我的话原封不动告诉马大人。”
语毕,秦逸在吴雷惊恐的目光下缓缓走上马车。
张何其重新握起疆绳,驱使马车连同后方的囚车慢慢驶入双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