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的事情，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告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
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了。
方元不想被程万森三言两语就骗到，所以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忍不住用眼窍之力，想望一望你的气，却丝毫看不透你的气。
小师弟还请见谅，是师兄我孟浪了，就当师兄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方元连忙摆手道：“程堡主太抬举人，正所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不过现在火候还是不够，两个人初次见面，还没说两句话，就摸他或者让他摸自己，一点儿都不符合他方元守礼的众圣世家嫡系的人设。
“程堡主，您果然是九重天的大高手，我听李叔父提起过黄庄主是九重天，您的程家堡声望比黄家庄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您也是有本事的人。
不过您对文功的看重，太高了吧，您说我是最强天骄，莫非是看出我有文功？
程万森想要交好方元，自然要先让方元放轻松，放下防备，示之以诚是个好方法。
他能确信，方元绝对是不知道文功的未来潜力的。
别说是方元了，就算县里许多圣庙士大夫，都应该不清楚文功这个词。
更加可贵的，是这小子有自己的一套，他可是听说这小子让自己娘子养着，却不肯接受别人的‘嗟来之食’。
这就是‘苦一苦自家娘子，美名自己来担着’，够无耻，有众圣世家大老爷一般的无耻风格。
再加上方元这小子，他不用测根骨，用眼一看，就知道修炼资质到不了丙等。
程万森极为怀疑，方元很有可能不需要上面拨款下来的珍惜资源，就能自行觉醒文功。
程万森感觉，就算他的判断是错的，但方元也绝对会走上文功之路，能得到培养。
他文业成绩极好，自称出身众圣世家，对自身家族血脉充满荣耀。
程万森心中有些诧异，没想到方元这小子，定力还不小。
如果是普通的少年，他这个财大气粗的堡主一副交好他的态度，可不会这么心平气和。
不过程万森心中一笑，收起了心中的轻视，既然这个小子不像普通的少年，那他换个方法不就行了。
方元有些惊愕地停住脚步，心想要不要这么吹我。
方元有些怀疑程万森是不是在捧杀他，或者是挑拨离间，分裂他跟李家的关系？
毕竟他都说了李绅的小姨子是最强的天才，但程万森却说是他。
毕竟他刚刚同意让他娘子黎青青拜入李氏医馆学习，他自己本人也拿了李绅的丹药。
看李绅一副心疼钱的样子，但对于送灵丹给他，却无比大方。
方元还是怀疑，程万森凑过来，就是想要破坏他和李家的关系，拆他后台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小子我真的是有天赋，我自己也不知晓，能有高人指点一句，对小子我来说也有大恩情了，何敢要程堡主的人情！”
方元看到程万森半点儿口风都不露，一点儿都没有介绍他口中的文功的意思，就有所猜测。
要么这文功是程万森随口胡诌出来的，要么这文功涉及到极大的秘密，或者能给程万森带来极大的好处。
这文功一词，小子我孤陋寡闻，从未听闻！”
方元满脸不信的表情，一副我读书多，祖上还曾经阔过，你骗不到我的样子。
程万森看方元不信，顿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方小师弟，刚刚你靠近我，我就感觉师弟你有读书人的书香之气，令人一见便难以忘怀。
这是程万森动用了州里的关系，买来珍贵情报，昨天中午，刚刚从政事堂中发出的政令，找寻文功天才。
政事堂便是内阁，是真正掌管天下政务的地方，政事堂成员，都拥有相权，就连天子都无法剥夺。
方元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不过其实方元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摸他一下。
别管众圣世家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明显方元这小子自己是当真的。
有传言这小子迂腐，紧紧守着众圣世家的礼法规矩，身体力行，这可不容易。
这就是自信，有了自信，心性就好，意志就好似金子般坚定，这都是极为适合文功修习的。
他程万森有钱有实力，有背景有情报有资源，想要做成的事情，没有卡主的道理。
“哈哈哈，小方师弟，不是师兄我不告知你文功之密，实在是此时人太多，不方便。
正所谓法不传六耳，等到了道院，我再与你详谈如何？”
年轻人心高气傲，热血好斗，万一人家小姨子不满意，找他麻烦，他可就吃亏了。
程万森看出了方元的警惕，微笑道：“方小师弟，师兄我可是一片诚心，不过我说你是天才，看的可不是武功，而是文功！
如果我程万森若是能有强大的文功的话，我甚至愿意放弃我这九重天巅峰的修为和剑术宗师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