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随着芷水的贴近，我能清晰的看到丝丝剑意涌进了另一个自己。
“乾策牺牲自己把陈山泽融入你的神魂，想要通过这种方法阻拦婳的计划，但他的力量不够，所以就有了这把剑。”
三目似乎很赞赏这把剑，不仅语气涌现出了情绪，就连话语也多了起来。
我自然是猜出来了，只不过对师尊的定义感到模糊，因为她老人家强的有些过分，不仅能穿梭岁月，还为自己留下了一把剑，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师尊不曾拥有道一。
“就你了。”
“所以师公一直隐藏在我的神魂里，直到夺舍神灵的出现后，才现身抢走了欢欢对吗？”
三目摇了摇头：“他不是抢，而是在救，因为婳在你女儿体内苏醒，就像转世神灵。”
我听到他的回复，不由更加愧疚，问道：“那些转世神灵，也是郯他们映照出来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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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的三目轻声解释着，语气略带兴奋。
“多嘴！”
但更加令我头皮发麻的是，左侧的三目突然扭头看来，皱眉呵斥一句。
“谁，是谁取走了他的神力。”
音落，婳像是发现了什么，扭头看向三目。
“原来是你，三目！”
我皱着眉头，仔细观测许久，不由心中惊讶，因为师公并未夺舍自己的肉身，而是把自己大半命魂融入其中，里面还包裹着一团清气本源，令那时的我恢复如初，甚至连损坏的衣服与地面的焦痕都消失不见。
“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不贪图本源，还把陈山泽融入你的神魂，维持支点不崩溃。”
三目的话语声从我身侧响起，我并未感到惊讶，而它的话也应证了我的猜想。
我以为她老人家发现了我们，结果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另一个三目来到我身旁，盯着婳看了两眼，就把目光转向了师尊。
“为何救他？”
师尊只是笑了笑，指着婳轻声说：“总有一天，我会杀死她。”
“不过也如眼前的一幕，婳的实力纵然不强，却也不是陈山泽能对付的，因为他掌控的清气本源婳也有，但婳掌握的浊气本源他没有，而且婳天生走的还是以身化剑，远远不是陈山泽能抗衡的。”
我闻言苦笑，发觉这道一本源弊大于利，并非良物。
“你看，她来了。”
但我闻言却是有了把握，沉思了一会儿，就又向前踏出一步，而这次场景的转换，也是熟悉的。
“陈山泽，你回来干什么，快逃！”
我听着芷水的怒喊声，看着祭坛上弥漫的红雾，以及婳的背影。
三目扭头看着我，说：“桥梁很长，一个人看守很累的，比如说你们搞出的事情，就是我们存在的责任。”
“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等你什么时候跟我们一样，就能脱离囚笼。”
跟它们一样？
而且我能感觉出，它与之前的三目，似乎有三分不同。
“你在怀疑我？”
三目像是察觉出我的心思，微微一笑解释道：“你们是三目留下的本源所化，我们是它的一缕神识所化，虽然区别很大，但定义形同。”
原来自己在遇到芷水之前，已经陷入危机之中。
可是...自己为何不记得这件事情？
我感到不解，死死盯着师公动向，想看看他会做些什么。
“你们中，她是最有天赋的一个，所以我愿意给她一次机会，她也有那个资格。”
我闻言抿了抿嘴角，知晓自己是沾了师尊的光，不然三目怕是难以瞧上自己。
不过此时此刻，我心中升出一丝疑惑，之前三目明明已经走了，怎么现在又出来了。
这时，那道身影突然融入芷水体内，她打败了敌人，却又神魂不稳，体内月华紊乱，强压着落在地面。
“遇见我，是你的不幸，亦是灾难。”
当我再次听到这段话语，却是另一番心境，因为我知道那一晚的风花雪月，是因为那把剑形成的。
“他们无路可走。”三目解释的很简洁。
我闻言沉默片刻，瞬身来到高空，指着那道虚影问：“他又是谁。”
“自然是你师尊，这很难猜吗？”
这不由令我明悟，轻声问道：“所以您并非给我机会，而是给他们。”
“差不多，你们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人。”三目的语气依旧很淡，似乎对它来讲，眼前的一切并不重要。
我心中苦涩，眼睁睁看着自己迷茫睁开双眼，见雨水倾泻而下电闪雷鸣，焦急向家中赶去。
“修补已经踏上进程，你又何必拘谨。”右侧的三目笑了一句。
随后它又对我说：“行了，继续往回走。”
我暂时搞不清楚情况，就再次向前踏出一步，场景再次转换。
我见三目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冷声回道：“你吞噬掉的，我会一一找回，无论何处。”
然后，世界突然破碎，像是打开了祸乱根源，万物顷刻间寂灭。
“从这一刻开始，婳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因为她损坏了桥梁。”
“她与你同为一源，你怎么杀？”三目又问道。
师尊只是笑而不语，转身踏入裂缝，带着陈山泽的本源离开了时空。
也随着是师尊离去，停滞的岁月恢复流转，陈山泽顷刻间被红雾湮灭，片刻就响起了婳的怒吼声。
这时，三目的话语声传来，我闻声看去，发现岁月停滞，师尊从时空裂缝踏出，盯着婳观了两眼，就伸手把陈山泽的清气本源取出，显得十分轻松。
“嗯？”
就在师尊还想做些什么时，不知察觉出了什么，突然扭头看向我们。
“她看起来很弱。”
我皱起眉头，因为婳的气息并不强，甚至连祖境都未曾达到。
“她虽然吞噬了道一，但并未掌控，穿梭时空已是勉强，实力自然高不到哪里去，并且他们还是横跨时空。”
我身躯一顿，不由灵光一闪，问道：“它给我的机会，指的是这个？”
“算是？”
它笑的开怀，并未道出一个准确答复。
“你们？”
我心中一动，轻声问道。
“对，我们。”
“就是你了。”
师公来到尸体前，略显疲惫的说了一句，随后竟把命魂融入另一个我。
他是在...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