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坞厂前亮着几盏昏黄的电灯,把船坞厂前的街景照亮。
“自己擦!”
“不准再哭了!”
“更不准随便跪下……下跪换不来尊严,更换不来活命……”
她拽着自己娘亲破棉袄的衣袖,蹒跚着站起。
夜风吹拂。玉墨的紫旗袍在人群里像朵将谢的花。
她看见那孩童手上的冻疮,之后立刻低头,翻找自己挎着的黑色布包。
此刻,立威廉船坞厂外。
夜风呜呜的刮。
像是老人的呜咽。
那孩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而玉墨此时才转过头。
她的前方不到两百米,就是立威廉船坞厂。
这是从金陵女子学堂里带出来的。
因为觉得又大又实用,就背在了自己身上!
她从那布袋里,摩挲出了一个雪花膏,之后塞进那孩童的手里。
玉墨低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孩童,声音嘶哑。
“站起来!!!”
那个孩童,不知怎地,最终止住了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