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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平林陌上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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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草这个被奚落的当事人,脸上却仍旧笑意未减,一副无动於衷的模样。

他向那夥人又走近了几步,悠然道:「何言为敌?在下见诸位身上衣着,想来该是破军将军府上的人。素闻破军将军青年才俊,在剿番战场上亦建功无数,是个刚正不阿的好男儿,却想不到他手下的随从竟似地痞无赖之流,实在讽刺。」

那帮恶霸一听萧草直言指骂他们,气得就要抡拳开打,但就在这时,好像忽然有个人意识到萧草脸上的面具代表着什麽,陡然颠颠地伸直手,指着萧草道:「你、你那面具……莫非是璇玑g" />人?」

我忽然觉得有些沉重的罪恶感,刚才自己一心想脱离现场,竟完全没有想到要为无辜受害的老板发声。

想到此,我不由得佩服起萧草的善观四面,和他那份江湖侠气。

但那群自称来自将军府的恶霸,在听完萧草的一声「赔偿赔偿」时,竟无赖的彼此相视一眼,爆笑出声。

但还是希望可以知道看这篇文的大家有什麽感想(掩面)

我抬眼看向岳公平,他正静静地望着我,什麽也没说,就好像是在等着我的反应。

我手中力道一紧,忽而将那画卷高高举起,而後用力砸出门外——

「青山,把这东西拿去烧了,一个碎片也不许留下。」

那群恶煞也不知是瞎了眼还是g" />本没长眼褚,一来到小摊上,居然没见到那半死不活的人正拽着我的衣裙,竟还以为我是哪个正义感爆发的小姑娘,要坏他们好事。

我暗叹了口气,而後攒起浑身气力一把将裙衫抽了回来,冷声道:「我并无管闲事的意思,你们的私人恩怨,与我无关。」

说完,我即旋身离去,但一直在边上半晌不语的萧草,却忽而拉住我的手,将我藏小**似地拽在身後,自个儿上前一步。

原因无他,只因我刚才偷偷朝他嘴里扔了个小虫子给他做见面礼,而且还是只花色特别鲜艳的小虫。

我默然无语地转身向回走,途中双拳一直是紧攥着的,就怕心中的怒火一时压抑不下,我会立刻返回去爆揍那个鲁大人。

当我走回岳公平的院里时,路过的青山一见到我,立刻吓得抖了一抖,不确定地颤声道:「小、小姐?」

见我似是因想起旧事而面带愤慨,岳公平淡然地笑道:「观棋路之脉络,思局势之走向,下棋的j" />华所在本就不是输赢,而是其中变幻莫测的手法,一起一落间均是筹画。」

闻言,我想了想後,静静回道:「诗音明白下棋就和兵法谋略差不多,但不论是下棋还是打仗,诗音以为结果还是最重要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成败的过程,就最终而言似乎没那麽重要。」

对於我的结果论,岳公平没有回答什麽,只是不置可否地一笑後,便没再提要和我下棋的事,兀自摆起自己的棋谱来。

一听岳公平要下棋,我赶忙回神摆手道:「不了,哥哥太厉害,每回诗音都没赢过。」

开玩笑!这岳公平打四岁起就能和岳冰心斗棋,我拿什麽去和他比呀?

更何况这岳公平又正直的很,每回说要教我下棋,最後却又都半分不让、认认真真地把我狠了涮一遍,才温文儒雅地笑道:

我仰起脸,示弱地望着岳公平,哀求道:「哥哥对不起,诗音真的知错了……」

见我如此委屈的模样,岳公平黑玉似的眸子凝神注视着我好半晌,方才逐渐泛起一抹名为无奈的情感。

轻叹了口气後,只听那雪般缈然的嗓音低声道:「进来吧。」

下一篇是和好篇,兄妹戏满满ww

☆、章、拾 爆怒·下

我急得脸都红了,忽而觉得其实萧草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怕了岳公平,这辈子只要碰到他,我便窝囔得抬不起头来,但一切却又如此理所当然。

岳公平肯定早知道我就跟在他後头,但他却依旧对我不理不睬。

於是无法打破僵局的下场,便是我从头到尾默不作声,像个背後灵似地一路跟着他回到院里,途中还吓着几个小丫鬟,叫我尴尬得无地自容。

回到岳公平的小院後,他转身弯进了书房,随後就要关门,我见状,眼明手快地急急顶住门板,大喊道:

「怎……怎麽这样急,连声道别都没有?」我讷讷地问。

岳夫人回道:「紫炀本打算明早才作辞,可刚才临时有事,便带着萧少侠先走了。」

有事?是什麽事这样急,连招呼一声都没有就走了?

我当时回答的轻巧,如今自个儿遇上了,却g" />本连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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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前厅时,我发现厅里坐着的竟只有岳家三口,紫炀掌门和萧草则不见踪影。

怕什麽呢?敢说就要敢於承担後果,总之无论如何,我得好好和岳公平道歉才是。另外……

想起白思恬的酉时之约,我心下沉了沉。

岳公平既连她的信也不看,那便代表今晚的约会也绝不会去了。不知白思恬那丫头会不会傻里傻气地直等在那里?

我、我我我我刚才是不是对岳公平说了什麽混帐话?是不是?!我居然当着他的面,说什麽白思恬喜欢他好可怜,我说的这什麽呀?还是人话吗?!话这麽不经大脑呀?!

「小姐,您在里面吗?」外头的喜雀轻叩了叩门唤道。

我压低着嗓子应了声:「我在。」喜雀便回道:「老爷请您去前厅用膳,您要动身了吗?」

依此看来,椅子上那人应是被那群人给摔过来的,但却不知这人到底犯了什麽事,竟招惹上那群地痞。

我本着不想惹事的念头,拉着萧草的衣袖就要离去,却想不到那摔躺在地的男人竟颤巍巍地伸手拉住我的裙摆,哀求道:

「救……救救我啊……」

我顿了顿身子,有些飘忽地答道:「……诗音没有,只不过是有些为白小姐难过罢了。」

岳公平闻言,又沉下声道:「订下婚约乃是喜事一件,有何可为其难过的?」

我默然了许久,方才幽幽说道:「因为喜欢上哥哥这样的人,白小姐实在太可怜了……」

我见状有些懵了,不由得又追上前,问道:「哥哥!你不看信吗?」

岳公平停下脚步,淡声道:「有何可看?」

我一听,便了解岳公平话中之意,却又仍旧不死心地细声道:「可是……那是白小姐——」

傍晚後,岳冰心和岳公平两父子似是因为家中有客,所以回来的比平时都还早。

一见岳公平身着绀青色的太医院院服,正要回房更衣,我便赶紧洒开步子奔上前,喊道:「哥哥且慢!」

岳公平转眼见我喘着大气向他冲来,不觉皱起眉,低声斥道:「你在毛躁什麽?可是都把闺中教养全数忘乾了?」

「鬼差大哥,那位传信的丫头还在外头吗?」我支起一手轻托着下颚,有些苦恼地望着手里的信。

「不,刚送完信後,她便匆匆离去了。」

闻言,我又垂首想了一想,随後将手中的信纸完好地折回去後,便仔细地收进兜里。

啥?

这恶霸说的又是哪门话,我怎麽听不明白了?什麽璇玑g" />苟延残喘、屈身於朝廷,这两句形容g" />本完全和世人所认知的璇玑g" />半点关系也搭不上呀!

我被那壮汉的一番古怪言论给懵了,不由得仰起头,疑惑地望向萧草,但却见他依旧满面悠哉,显然是没把对方刚才那番话听进去般。

——这个人其实是自恋狂吧?他g" />本对自己的相貌超有自信的呀!可恶!

唯恐再和这人多说些什麽又会被雷到,因此我便撇过脸,不看他、也不答他话。

萧草见状倒是挺无所谓,低声又笑了笑後,他轻快的嗓音便提醒道:「岳小姑娘,坐稳啦。」

萧草眯了眯眼,笑道:「正是。」

话一落,几个喽罗样的人齐齐刷白了脸,面面相觑着,看上去像是十分忌讳璇玑g" />的名号般,都有了退缩之意。

但那为首的壮汉却表现得不以为意,反倒睨着眼,鄙夷地瞪着萧草道:「哼,你们璇玑g" />以前再风光,现在不也是屈於朝廷之下,苟延残喘?」

一名看似为首的高壮男子,捧着腹,高声笑道:「哈哈哈哈——老子在将军府干事多年,可从来没听人被老子砸了摊子後,还有胆讨要赔偿的!」

其馀喽罗模样的人,也争相笑话道:「带面具的臭小子!你不会是想为了张破椅子和将军府为敌吧?哈哈——」

面对那群人无礼极的欠揍嘴脸,我早已暗暗捏起拳头,想像着一拳揍烂他们下巴的模样。

我错愕地望着萧草高挑的背影,不敢相信他居然要c" />手管别人闲事,但就在他开口的下一刻,我这才知道他并不是要为地上那人出头。

「诸位,我不知这位大叔究竟哪里惹着你们,但既是私人恩怨,我们也不好c" />手管事,只不过……」他顿了顿,而後语气忽地冷上三分道:「街上的小店面俱是那些辛苦人营生的工具,你们把人家的椅子砸得都裂了,难道不该赔偿赔偿?」

萧草说完後,我便转头看向店老板已是愁容满面,而一边给他帮手的女儿,早就吓得泪水直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作家的话:

昨版面看起来到底舒不舒服、公平要不要装个义肢(?)之类的

虽然公平装义肢是绝对不可能的事owq

没有理会青山,我面色y" />驇地走进岳公平的书房,无视岳公平投来的目光,迳直来到c" />着画卷的瓷桶边,伸手便拿起那系了红丝的画卷。

「放下!你拿那做甚?」岳公平的怒喝在耳边响起,但我却视若无闻。

解开红丝,摊开画卷,随後入眼的画像里,绘着的是个年约二十好几,身形肥胖、看上去挺恶俗的女人。她身穿着五颜六色的华丽衣裳,右手上还带着几个奢华极的宝石戒子,看上去就是个财大气粗" />,没什麽内涵的人。

溶溶的月色已然升起,我望着亲?若不是珍儿心善,怜他身有残缺,愿将他带回鲁家照料,我也不会委屈自己女儿来说这婚事!」

「就是,那岳院判也着实不给面子,竟回绝的那样彻底,一点馀地也不给人留!哼,想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他有个聪明极的儿子却是个残废!哪家人会肯让闺女嫁给个瘸——唔——」

那个在一旁应声的鲁府下人,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惊恐的「唔唔」声所取代。

「诗音,抱歉,为兄忘了方才在教你下棋,忍不住认真了起来,我们再来一次吧,这回让你三子。」

当然再来几次都一样,岳公平总是教着教着,不知不觉就毫不留情起来,甚至有好几回我都怀疑他是故意洗我脸,但以岳公平的x" />子又绝不会耍那些小手段,是以和他下了一百零八盘、输了一百零八盘後,我便从此发誓再也不和岳公平下棋。

「下棋何谈输赢?」

闻言,我笑脸一扬,便开开心心地遵从他命,乖乖进了他为我开起的房门。

待入房後,我便又坐到那张摆着棋盘的榻上,歪着身子,靠向木几,不觉又开始注视着棋盘。

随後进屋的岳公平来到棋盘边坐下,一见我望着棋子出神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要来下一盘吗?」

岳公平静静地凝睇着我,冰雪似的面容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令人望而生畏。

「你何错之有?」

他清冷深邃的眸子幽幽地望着我,我牙一咬,闷着头便急道:「诗音错在不该把心中闷气出在哥哥身上,不该对哥哥说那种过分话,不该将白小姐的事怪在哥哥身上……」

我黑了黑脸,内心挣扎道:不是吧大哥?你求救错人了吧!我只是个小小姑娘,您不会是要我去帮您揍那群刀疤大汉吧?不是吧?我只是偷溜出府吃早点的,现在还得赶回去呐!

眼见那群恶煞已经来到我们五丈之内,我便心急地扯起衣摆,欲速速离开现场,但却想不到那人也不知用了几成力,居然任凭我怎麽拽也拽不下来,最後我甚至连一脚踢开他的心都有了!

「喂!小姑娘,你杵在这儿做啥?这是咱们将军府的事,老子劝你莫要c" />手,否则拳脚无眼,你若磕着了可别怨人啊!」

「——哥哥等等!诗音错了,哥哥别不理诗音呀!」

作家的话: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到,诗音每次和公平吵架(或快吵架)时都会很快退一步xdd”

我忽觉得心中郁闷无比,又见座位上的岳公平从头到尾都没看过我一眼,不觉得这顿饭吃下来十足难下咽。

吃罢饭後,岳公平便起身回房,仍是一句话也未对我说。

我匆匆跑出前厅,见他的身影已经过了月洞门,便也急忙地追赶过去,可一等跑到他身後不远时,我却又开始犹疑起来,想开口喊他,却又喊不出声。

岳夫人见我面带迟疑,便解释道:「诗儿,紫炀和萧少侠已经离开府里了。」

——萧草走了?

乍听这项消息时,我即怔愣在原地,一时无法反应。

在这个时代,生为一个女人,是没有权力去左右自己的未来的,白思恬如此,而我亦如此……

我当真能做到听从制度的安排,嫁给他人为我所选的夫婿、所选的未来?

想起今早萧草问我:一个承袭了两百多年的规矩,真能一直严守如初吗?

唔……用膳?那不代表很快就要和岳公平碰面了?

我纠结着心思,开始鸵鸟心态地考虑起要不要装病一会儿?但很快又想到家里就有两尊大号的药师如来佛,要想装病还躲过他们的法眼,恐怕比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还难。

起身振了振有些皱巴的衣裳,我调整好心理,随後推门而出,领着喜雀和鬼差大哥向前厅而去。

说完,我便一把从青山那里抢回信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返回小楼的途中,岳公平皆不曾出声叫住我,或是让青山拦下我,因此我便更加畅行无阻地回到房里。

一进门,我便将门闩紧紧放下,确定没人进得来後,才缓缓地背靠门板,无力地向下滑落。

「如今她已是待嫁之身,本不该妄动心念,做出不合礼教之事。」岳公平的语气一如往常寒凉如雪,可我却觉得今日他所说的每句话,听上去都带着些残酷。

我拉垂下脑袋,死死地看着自己的鞋尖,低声问道:「哥哥难道……就不曾喜欢过白小姐?」

岳公平没有回答,只是冷声道:「你问这样多,莫不是又想动些古怪念头?」

「不不,哥哥,我有东西交给你。」见岳公平沉下脸,我赶紧摇摇手,随後将白思恬的信笺取出来。

「哥哥……这信,是白小姐给你的。」我垂下眼,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看向岳公平,只一味地将信硬塞入他手里。

但却想不到他接过信後,便看也不看地就交给青山,转身回房。

此事既是我独自愁烦也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如先将它放於一边,待岳公平下班後,再打算打算吧。

念头一定,我便不再去思虑这件事情,继续看起满柜的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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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以为,身为七星子民,报效朝廷是过破军将军向白小姐提亲的经过?」

喜雀歪着头,模样可爱地想了想,道:「小婢听沉香姊姊说过,将军近日回京时,也受邀参予了这回白府的花宴。据说,将军是在宴上见着了白小姐,一眼便难以忘怀,是以隔日不到我,因为这封信,从头到尾都是专为岳公平所写。

想来是为了避嫌,所以才托丫头将信送至我手里,再由我转交给岳公平。可这件事办不办得成,却也不是我一人就能决定得了的,成败的关键,还是得看岳公平怎样想……

话方落,我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离心力直将我瞬间带上空中——不过眨眼的瞬间,我们就已飞离岳府几十丈远,且速度还在不断加快中。

是椅上躺了个人,倒不如说那人是被狠狠摔了过来还比较恰当,更何况那张椅子基本上已经被摔的挫骨扬灰了,若刚才萧草没有即时将我抱起,我肯定也已经被那人撞得挫骨扬灰!

「——臭鳖三!叫你别跑你还敢跑,你他妈不要命了是吗?!」此时不远处的大街上,正有三五个人凶神恶煞地向我们狂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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