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收拾完午餐桌,回到室内整理,她突然有个主意。
我想去市集。市集里里的妓院,她刻意没有说明,依照上次神神密秘秘走路前往的经验,尤里斯阿尔琲托将军是不会准许她在白天去哪种地方的。
她想去找那个变成妓院老板的混血女人。
沙尔汶知道还有许多事要做,最后在撒蓝三催四请之下依依不舍的离开。
白明月开始觉得不对劲,她每天醒来还是一直在那怪梦之中。
那罗马将军有时候会在外忙一整天,有时候在家里也是关在类似书房或办公室的房间,连午餐也不出来吃,都是由仆人送进去。
普林尼家人都出来在小房子前迎接她。
送她来的人很快就离开,连院子都没进。
她很快被带入房子里安置到房间。
可是她没有问出口。
接下来将军一连好几天晚间都没有回到房间。
她透过窗户偶尔会看到他返回庄园的身影。
去过浴池没几天,尤里斯阿尔琲托将军一脸严肃回到庄园。
我将送妳到朋友家住几天。妳见过他们的。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这几天常有地震。
是真的。
他深深地亲吻她。
回到庄园,他猴急抱她进入房间,脱去她身上衣物。
为什么?
妳当时受伤,是我亲自帮妳疗伤的。他爱怜的摸摸她头发。他不想多谈过去,毕竟一开始他是以强迫手段让她变成他的,她忘掉也好。
她猜错了,当初他应该不知道这女人是谁,只不过是刚巧遇到吧。
她一出现,他立刻抱起她迅速离开大浴场走廊进入等待的马车,把看戏的人抛在后头。
怀中的女人像猫一般缩卷在他胸前逃避他人眼光。
将军。
她抚着发红的脸颊。
她逐渐分不清楚自己是谁。
也没有趁机开口问那画的事和他怎么得知她是女扮男装还养起她当情妇,只因为被他引诱就顾着享受肉体快感。
他带着她轻轻摇晃臀部,手自后扶着她胸前的饱满。
啊。两人同时发出轻叹。
旁边观察两人的人纷纷移开目光。
他突然抽出手指,停下来用双臂从后抱着她,让她面朝墙壁。
不要停。她喃喃地说。
妳想在这?他在她耳边轻声调侃。
她感觉到双腿间私密部位湿滑。
好湿。他轻声说,边伸出舌头舔吻她耳朵。
她身体像是有电流通过耳朵穿过身体般的颤抖。
您把前王储从王储位子上拉下来,现在虽然看似大家都臣服在您手下,请您不要忽略不认同的人仍旧存在着。
撒蓝实在不能理解沙尔汶这几年来机关算尽才拿下王储位置,改变王朝多年来王位传兄弟不传子的习俗,现在还没有稳定下来就为了个微不足道的外国女人大发雷霆。
我和她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的手指深入她。
她身体瘫软往后依靠着他。
他转身将她压向后方大理石墙。
他一只手横在她胸前支撑她,也遮住她胸前两点,避开旁人眼光。
妳一点都不害羞嘛。他在她耳际小声说道。
住嘴。她虚弱的反击。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滑动。
嗯。
她感觉到胸前挺立起来。
本城的执行官可能早看他不顺眼打过小报告,所以罗马各方才会派人来监视他,大家都深怕他支持的是对手。
我们出城几天。在那之前,我现在想要妳。
在这里?
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特别的。
不,绝对有问题,那些人看来其实并不想久留在此。
他应该是在等她。
白明月并不习惯赤身裸体走来走去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别人看来看去,不过这是梦中别人的身体,于是她也就大方起来,就当作自己穿了衣服走在街上。
将军敷衍的介绍在场的人士,还不断以身体挡着她,然后把她拉到一旁大理石柱子后面隐密处,让她以柱子遮掩身体。
女浴室池很小,旁边的女人们身材一个比一个好,白明月把衣服脱下很快进入温水池好放松穿凉鞋走路走太快有点疲惫的腿部肌肉,然后她会去找将军,她还想知道一些事。
她好奇地推开女仆所说的门。
浴场的设施是以用花岗岩覆盖为圆形天花板的大厅为中心,设有冷水浴室、温水浴室、热水浴室;左右对称设有男女更衣室、蒸气室等。
妳想知道什么?她又跟妳说了什么?他领她到有着大柱子的走廊女宾使用的门前。
白明月没有回答,反正她想知道的他不会说。
算了,去吧。阿尔琲托打开门,让门后澡堂女仆接走她。
她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意识到不对劲
妳自己一个人?阿尔琲托不可置信,她到底知不知道这附近都是什么店?妳来这附近做什么?
我去找我的婢女。那你呢?你来这附近做什么?
她思考得太入迷,手被抓住拖入一个巷子之中。
不!不要!
是我。
您想毁掉得来不易的成果?撒蓝提醒。
你想说什么?
好不容易当上王储,您不会为一个女人放弃吧。
将军又为何会把我归为己有。
他一开始就知道妳是女人。
怎么会?其他不是都没人看出来?
我也说过,老爷只好带我们一起上路,否则一去好几年,原本没人知道妳和我是少女,我们装成少年和商队途中遇到四处为家的盗贼,老爷死了,帝国军队救我们,但却留下来当成奴隶。女人走到她面前一口气说完。
白明月知道眼前的女人仍旧还有没说的,因为那些大部分她都听过,但这次女人的脸上充满真正哀伤,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
妳替我受苦了,是吗?白明月站起来拉起女人的手。
上次我再见到妳的时候,妳的记忆看似已经完全恢复。管理人疑惑的双眼仔细查看她露在衣物外的脸、颈和身体,并没有再度跌落受伤的痕迹。
为什么我们会被俘虏?他为什么把我留在身旁?两人坐在桌边,白明月坚持要得到答案。
小姐。管理人帮她添茶水:或许妳忘记比较好。
妳。见到打开后门进入的女人,妓院管理人吓了一跳。
是我。
小姐,妳怎么会大白天跑来?将军呢?
下了车,白明月等马车伕告知女仆会合地点后,看着马车驶远。
夫人,请往这边走。女仆带着她往市集里走。
白明月仗着方向感还不错,只要依照命根子图案就可以找到地方,之前她也跟着将军走路前来和回去,要自己回到庄园并不难,很快的就趁前方女仆不注意溜掉。
<h1>第六章</h1>
滚。庸医,通通都是庸医。沙尔汶赶走皇家御医。
殿下。撒蓝眼角余光看到跪着退出去的老医生忍不住出声阻止。
上次自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女人并没有很清楚告诉她,她和所有被一起带回来似乎都认识她的人们到底是如何被尤里斯阿尔琲托将军俘虏回来的细节,以及他是怎么挑上她的。
由于她被禁止接触庄园里其他来自汉的人士,而且女仆看守她看得很紧,有几次机会,她试着和那些亚洲脸孔的人说话,但没人敢违背将军命令开口和她说话。
搭马车很快就到了市集。
她每天醒来只需要把身体洗得香喷喷,再用油和蜂蜜等东西敷在皮肤上类似美容的功效,女仆什么事都答应让她去做,包括出门和购物,说是主人只要她保持心情愉快,夜晚好好侍奉主人。
每天无所事事的她唯二能做的运动就是走路和做爱。
她再度考虑起是不是该撞墙看看会不会回到现实。
这个房间窗外可以看见将军庄园所在的海湾。普林尼的妹妹这样跟她说。
小普林尼跟在母亲后面把将军派人带来的行李放下。
不过他再也没跟她见面。
不久她被送走,抵达普林尼家所在的岛屿,可以远眺将军庄园附近的海湾和山。
欢迎。普林尼令人意外的像是个学者而不是军人。
前一天城里才举办年度祭典祭过火神,这个时代的人以为这样就会安全,不知道是自然现象。
妳不需要知道。将军回避她询问眼神。
她不得不怀疑将军即将带兵叛变。
做什么?
我还想要妳。
她隐约察觉不寻常,但情欲立刻淹没她的理智。
那画呢?
我只是想随时可以看到妳。
贫嘴。
敲门声打断撒蓝想继续说的话,沙尔汶以表情告诉他去开门。
数国的大使已经到达,正等着王储。门外的人说。
撒蓝看着床上的女人和坐在床边的沙尔汶一眼走出门没有再嘴碎,因为沙尔汶设下的计划还继续进行中,有许多事要做,相信适当地提醒已经足够。
嗯。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的?
是啊。
旁边的女人窃窃私语想必是看到刚刚那一幕将军刻意引人注目而她是女主角的春宫秀。
逼得她很快的离开池子,更衣离开。
阿尔琲托在大浴池庭院等她盥洗穿衣从女宾出口出来,旁边经过的人还是有人有意无意地注意着他,大概是刚刚那场活色生香的秀。
就像动物会把属于自己的区域做记号,他正在做一样的事。
他这样做,觊觎她这副身躯的人或多或少会有顾忌,从他的态度来看,想必在这个小城甚至整个罗马帝国敢挑战他的人应该不多。
冰冷浴池水让她清醒不少,刚刚在外面男女混浴的区域,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的男女一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在众人面前他还是有些顾忌,担心她激情过后意识清醒后悔在人面前做那样的事。
你可以忍到回家吗?她半转过头看他,露出调戏的笑。
他举起她的臀,挺直腰部从她身后深深刺入她当作回答。
大腿像是自己有意识般更加张开。
他的手指随着动作抚过私密小核。
她无法控制的娇喘连连。
嗯。冰凉的大理石让她瞬间清醒起来。
双腿间的感觉更深刻。
他一手揉捏着她胸前小丘,一手在她温暖通道里穿梭。
不远处数双眼睛朝两人方向正观察着。
妳要我停止?
不。
身后的他某个异物也开始不客气地顶着她。
她还没来得及说拒绝的话,他已经把手伸到令人害羞的地方,以掌遮住她私密处,手指滑入温暖柔软小穴,轻轻抽动起来。
嗯。她身子热起来,双脚逐渐失去支撑力。
妳看旁边。
白明月觉得脸部热气上升,躲在角落的男男女女都在做那件事。
有些是来偷情的,有些是妓女。他在她耳旁小声的说。
可是初次看到这些人的奴隶拍卖会已经过一段时间,那些人却还不走。
他们恐怕会待到罗马帝国皇帝换人。
看来皇帝活不久了。
撒蓝!沙尔汶以危险的语气和目光对着犹如亲兄弟的堂弟。
您向来不是急躁的人,而如今您的性情大变。这个女人对你来说太危险。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沙尔汶看着沉睡的女人,他绝对不要再度失去她。
他站在她身后,双手圈住她的腰。
那些罗马来的人还没走?
嗯。他只是很简单回答。
地板与墙壁覆以大理石和马赛克砖,呈现出赫克力士或花神等画像。
在古董拍卖公司工作过的白明月好奇地到处看。
来。将军很快发现她。
进入前厅后是一个更衣室,两旁有椅子,女仆告诉她冷水、温水、热水池在各个门后。
中间的门出去就是大家聊天聚会的地方。女仆有点神秘的说。
白明月恍然大悟,是将军说过的男女混浴大浴场。
他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离开巷子。
来到一家外观豪华的罗马浴场前,他拉着她走了进去。
阿尔琲托领着她从浴场的背面进入,里面有含观众席的运动场在内的体育场、庭园、散步道与泳池,周围也设有图书室或休息室。
将将军。
妳自己在这?女仆呢?·
看来他还不知道她逃掉。
原本我认为是商队的人说的,可是盗贼没有发现我们是女人,当时也没人跟盗贼举发,更别说是那些人根本不懂帝国语言。后来回想,当将军救了商队然后就把妳带开,当时他可能已经知道妳是女人。
不,阿尔琲托可能不知道女扮男装的事,而是知道要找的人是谁。
白明月在走路回到庄园的路上告诉自己。
女人抱着她哭泣。
将军把我赏赐给他的左右手。
为了保护小姐,恐怕婢女先牺牲自己的清白。
是妳引导他们绑架我?白明月说出自己的猜想。
不!当然不是!管理人站起来走到窗边叹了一口气:就跟我之前向妳大略说过的一样一字不假,夫人病死,老爷被皇上派到外地让我们乔装成男孩跟随。皇上说希望不只从海路与大秦等国做生意,派老爷循着丝绸商队走陆路。
妳怎么不说了。有些事是她上次没听过的。
我自己来的。
妳怎么可以大白天一个女人家没有随从独自跑来妓院?妓院可是提供男妓的,要是被人看到传到将军那里。
我有事想问妳。
将军不在家,在女仆和马车伕会合赶回庄园报告并能够找到他之前,她应该已经问完回庄园。
匆忙脚步之间,她心里有点怀疑限制那些远方带来的仆奴不能与这女人说话的目的是否因为将军怕她得到帮助逃回国,可是那实在是太远了,就算逃走也很难到达。
她决定弄清楚这个罗马帝国大将军与那幅春宫画到底和沙尔汶有何关联,虽然沙尔汶重画部分图样,可是她知道笔触雷同度很高,看不太出来是不同人画的。
王妃应该不敢乱动手吧?她到底下了多少药?沙尔汶看着床上动也不动的白明月。
请您自制。撒蓝看看四周的仆佣和随从。
全部出去。沙尔汶手一挥,全部的人都迅速消失在各扇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