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沒事 」她出了出神,似是想起別的事情來,「事情就是這樣了,之後我打算再見到你就還給你了,我又不是故意,你懂嗎,就不是故意要偷你的東西,誰知道之後都沒機會再見到你啦。」
我聽著又是火起,問道:「不是故意?這也不是故意?你知不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啊?」
「喂,你說過不生氣的。」她笑道。
即使我當時確是發起獸性,被情慾沖昏了頭腦,她伸手過來我也總不能毫不察覺,還有她把我口袋中的事物盜過來,又放到了何處?但想到是她把我的錢包電話偷去,害我這麼落魄了一夜,心裡又有點惱怒。
「小偷!」我啐了一口。
「我不小了,行年二十有三了。」她笑道。
但聽她又說:「你份人就是這麼焦急啦,我摸了你幾下,你的手就不聽話,想摸我,那我也有原則的啊,我可以用手幫你,但是我不喜歡被男人碰我,誰知道我多摸你兩下,你又跟你的性格一樣,好焦急就要射出來了,」她說著抿嘴一笑,似是笑我持久力不夠。
「說正題吧,我不是要你笑我啊。」我搶嘴道。
「好啦好啦,那我見你這麼焦急,覺得你挺有趣的,又好感激你幫了我,所以就獎勵你,用口替你接住,其他男人我死也不願的,又腥又臭,怎可以放進口裡呢,嘴巴是用來吃飯的嘛,不過我最後還是替你吞掉,你還沒說謝謝!」
「知道了,你真以為自己這麼有吸引力?」我把兩手墊在頭頂後,讓了枕頭給她,「快睡吧別吵了。」
「嗯,我信你啦,good night ! 」她說後在我臉上吻了一下。我被她突然一吻,呆了一呆,可回過神,又覺得心裡一甜。
「你叫我別搞你你又勾引我?」我笑道。說後小橋遲遲不答我,我轉過頭看看她,已經沉沉睡去。我看著她的睡態,那白皙的臉頰,長長的睫毛,她若不是那麼頑皮,那麼亂來,其實也算是個可人兒。我輕輕在她的髮上撫摸了一陣,見她返過身去,把被子都踢開了,我怕她著涼,便又給她蓋好。我越看她的臉,越是著迷,想到她不知何故,總與一大群臭男人廝混在一起,也真有點心酸,但轉念想到她其實守身如玉,又會有點安慰。
「客人?你是個不速之客而已!」我反駁。
「過門都是客啊,沒聽過嗎?」她瞇眼笑道。
「但是 我好地地的怎麼睡地上?」這間小屋,我一直也只一個人住,即使khloe偶爾上來,我們也是同衾共枕,抱著一起裸睡,那來一張地墊?
「睡覺你看著我搞甚麼鬼,看著我你怎睡?」
「我沒有看你,我在看你的床!」我看清楚,她果然在對我的睡床虎視眈眈。
「我家只有一張床。」
小橋嫣然一笑,然後開始訴說那夜發生的事:「那晚你替我攔住了那個男人,叫我到下一層避避風頭,我好感激你,但你跟我不認識,還要給我 這樣威脅你,」她定是想說我被她捏住個春袋,「你都願意幫我,所以我就聽你的,到下一層等你,那等得無聊,又見你這麼久都不見人,我就去一去洗手間,哪知道出來就見到你啦。」
這些細節我也經歷過,早已知道,我聽得有點不耐煩,便說:「這些前因後果就別說了,我都知道了,直接說重點吧。」
「好重要的,這些才是重點。」她說。
「那不然?」我問,「益力多有益啊。」
「我喜歡喝朱古力奶,明天醒來記得替我去買。」她說。我聽著晴天霹靂。朱古力奶?這豈不正是那日茶餐廳門外那女孩正喝著的?我看著小橋,心裡越來越多的問號,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來。
「喂,你怎麼突然找上門了?」我問。
「你長得這麼 」我不想直接讚她漂亮,不然她又要囂張,「你又不是長得醜,正正經經找份工作不好嗎?你這樣跟一班男人廝混,又偷東西,總有一日會被抓到的。」我說道。
她卻微微一笑,把臉向我貼來,在我耳邊低聲說:「關 � 甚 麼 事 . 啊!!!」
我被她突然一說,嚇得魂飛天外。
我搖搖頭,說道:「我只知道你跟那男人從廁所出來,然後我就在舞池碰到你,你已經在躲他,之後他一看到你就發了瘋的追著你。」
小橋答道:「嗯,大概就是這樣了。那晚我跟他在廁所,替佢 」小橋做了個上下套弄的手勢,「那當然就不是免費啦,我又乘機乘他不為意,又好不小心 好不小心的從他身上拿了一點東西,我見他都喝得差不多了,不會這麼早發現,便又回去找找別的獵物,誰知道他酒醒這麼快,又疑心是我偷他,就開始追著我了。而這麼巧又被我看到你,」她笑道,「就便宜你了,很多人想我摸我也不願意。」
我聽著暗暗稱奇,其實我本也猜到一二,只是沒想到果真如是,她既能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從我口袋中取物,自然是熟手,只是想不到,原來她被那男人追捕也是為此。可這麼一來,我就好心做壞事了,我好心助小橋脫險,原來是放走了她這個小賊,這可大大不該啊。
「好,聽你話也可以,不過你要多答我一個問題。」我說。
「哪可以這樣僭健多一條規矩的啊?」她一臉不屑,「不過你說吧,看看你問甚麼,我愛答就答,不愛答就不答,你逼不了我。」
「嗯,我要你告訴我那晚為甚麼要捏我春袋。」小橋聽我說起捏春袋的事,不禁失笑。
「茶餐廳門口?」她有點猶疑。
「對啊,你還潑了我一身巧克力。」
「哪有這種事?你想我想到出現幻覺了」她笑道。我越想越是不解,那日在茶餐廳門外的,確是她無疑,她又怎麼不肯承認呢?說著我又憶起那夜的事,很多失落了的畫面又重現心頭。
「勾手指尾。」她說。想不到她這麼一個騙子,竟爾也信這麼稚氣的一套,說白的,區區一個承諾,若我真要賴皮,即使勾過小指,也是可以置之不理。但當然,我也再沒有戲弄她的念頭。我伸出小指,與她打了個勾。她見我應承了她,微微一笑,說道:「不許反口的。」
「反口還能算是男人?」我說。我也沒有出爾反爾的意思,所以也不怕胡吹一通。
「你說的,要是反口怎麼了?」
「你做之前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的啊?」我心裡不由得惱怒,她竟好像把盜竊都不當成一回事,說得輕鬆,也不知苦了我。
「哦,你答過生氣的話就以後都聽我話的,你生氣了,不許撒賴,小無賴。」她見了我動怒,也是滿臉笑容,毫不在乎。我確是應承過她不會生氣,但剛才也只是衝口而出才責備了她幾句,哪裡算數?我想著不妥,便即轉過話題,不再糾纏在此事上,免得她又記起。
「那當日在茶餐廳門口你又不還給我?」
「賊婆娘。」我又說。
小橋聽後一笑,也不放在心上,續道:「然後我跟你說好髒,不願坐下,我就轉過身,自己把裙子拉起來,你記得嗎?」我點了點頭,好像確有此事,我當時還想她怎麼突然又主動起來。「就是那時候,我就藏起來了,然後我就借意問你有沒有套 套,如果你沒有當然是最好啦,即使有,通常都放銀包裡,銀包被我偷了,自然有也變沒有了。」她笑道,有點沾沾自喜,「誰知道你又真的有,又答應了我沒有就不搞我,我聽到心裡都快笑死了。到後來你找不到,我就借意說我替你去買,打算乘機逃走,誰知道你不見了錢包就發了瘋的到處找,想叫住你也叫不住。不過也謝謝� 幸好 」她說到此處頓了一頓。
「謝謝我?謝謝我甚麼?」我聽得莫名其妙。
我點了點頭,也不辯駁,免得她又多生枝節,說不到重點,心裡卻想:「這又算甚麼?往時跟khloe相好,莫說射進口裡啊,就是都射進她的小穴,khloe也是甘願,決不怨言半句。」想著想著,不禁又有點懷念khloe的胴體。
「喂,你發甚麼呆?是在回味嗎?」她說。其實我心裡想的是khloe,但當然絕口不提,不然她又會把話題岔開。
「是的是的,繼續說吧。」我沒她好氣。她見我說是想起她,臉上頓時流露了得意之色,又繼續說道:「那我打算替你舒服完,就該完了吧,誰知道你突然獸性大發,拉高了我的裙,那我也說過,我不喜歡男人碰我的嘛,別說放進來了,連用口我也不願,而那時又只有我跟你兩個,要反抗,我又不夠你力氣大,情急之下,就先答應了。然後我心生一計,就一邊抓住你,一邊叫你坐下,就在那時,好不經意的 是意外地,就拿了你的錢包跟電話,誰叫你們男人在這種時候都這樣,半點理智也不剩。」
「這也算重點?」我笑道,只覺這些是不值一提的廢話。
「總之你要知道我好感激你。」她答道。我點點頭,心裡卻想:「感激我?你一邊捏著我的蛋蛋,一邊感激我?」她見我點頭,又是微微一笑,續道:「然後我見到你,我好開心,就親你一口報答你,」難怪她剛才說很感激我,「誰知道你這個人原來也挺沒情趣,竟然問我跟那個男人在廁所幹嘛,那我心裡當然不爽,但你又要我答你,我又好難直接講說口嘛,想一想還是直接示範給你看,然後就一邊親你,一邊進廁所了,」
我實在再聽不下去,便說道:「這些細節也跳過,直接說重點吧。」
這個晚上我沒有睡,徹夜都給她蓋著被子,夜半無聊,看著天花,我會想起那些khloe在我家時,我們渡過的時光,我和khloe交往大約一年後,我們其實也開始著半同居的生活,我每天在家中投閒置散,只會間中到外做兼職,可最長也做不過兩個月,我每天在家便是等著khloe放學,khloe放學後便會直接上我家來,我們先好好纏綿一番,餓了,便吃飯,吃過了,又是纏綿。
即使沒有千呎大屋,沒有一張大大的雙人床,地方雖小,可兩人的心反而更貼近。這些時光恐怕以後不會再有,要再見上khloe一面,也是萬難,想著想著,心裡又是一酸。我又想起meimei,那個早上,我到她家中投宿,其實不也與小橋今天貿然上來一樣嗎?我和meimei認識了不過數天,但總覺得與她的感情很深,很深,我也說不出何故,與她在一起就是有種莫名的親密感。那個早上,我抱著meimei睡,那刻我才知道,一男一女,也可以有愛沒性,沒有性事,同樣可以很快樂。
現在想來,meimei也該是為此與我親近。只是後來我不爭氣,沒欣賞她為我費的心機,白白浪費了她的一頓晚飯,就只顧與她做愛,也難怪惹惱她。我若早點想到這點,也就不會一直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啊。想著不覺又過了一夜,天已大明,即使再不想睡,人還是得睡去。
「我不管啊,我要睡床啊!」她也有野蠻的一面。
「我也不管啊!」我說著已關掉屋中的燈光,「這裡是我家,床也是我的,你要住在這裡,又非要訓床的話,就陪我一齊睡吧!」說罷,我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橫抱在床,二人睡在一起。
「那 那你唔許毛手毛腳,佔我便宜的!」她在睡前突然說道,「我肯陪你睡,不等於同意讓你搞的!」
「我知啊!」她笑道。
「你不會要我讓給你吧?」
「我是客人,當然是你睡地上。」她說著走到我身邊,要趕我下床。
「你管我,休庭了,明日再開審吧,我要睡了,おやすみなさい。」她說著伸了個懶腰,然後乾掉了一瓶益力多,「本小姐要睡了。」她說著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你又想怎樣了?」我猜她不著,但見她這麼一副嘴臉,知道沒有好事。
「睡覺。」她答道。
「你關心我啊?」她笑問。
「誰有空關心你,我只是不想窩藏罪犯。」我說。
「你除非說你是擔心我,那我就考慮告訴你。」她說著已站起來,在我屋裡搜著,打開雪櫃,要找喝的,「嘩,怎麼全是益力多,益力多有甚麼好喝的?」她看著有點失望。
「我還這麼好心。」我啐了一口。
「你好心不就有好報嘛。嗯?」她又伸手在我褲子上摸了一摸。我被她一摸,登時全身一軟,差點又不爭氣硬起來。
「但係我都係唔明。」我轉過話題,「你好好的幹嘛要偷別人東西?」小橋聽後一笑,說道:「有甚麼問題?」我聽著奇怪,不問自取,偷人家東西,怎麼會沒問題,真不知道小橋這是甚麼價值觀?
「因為你好捏 」她笑說。
「你不認真答的話個願望就不算了。」我嚇嚇她。
她聽後白了我一眼,又說道:「好啦好啦,聽你的好了,我說了。」想不到她竟也挺珍惜我給她的「願望」,「那晚發生甚麼事,你總也猜到了吧?」
「可以放開我了嗎?」她問,「你答應過我,我回答了你就放過我的。」我守約,沒再壓在她身上,改為盤膝坐在睡床。她喘了口氣,也緩緩坐了起來,又道:「這次就算了,不過你還欠我一個願望。」她笑道。
我確有生過她的氣,但給她一個願望,可實在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不禁又有些遲疑。可此時我不再壓在她身上,要再辯駁,那裡說得過她?
「怎麼了,作不作聲你反正也欠我了。」她說。
「你愛怎樣就怎樣。」我說,只想她快點和盤托出。
「即是如果你聽完,生氣的話,就欠我一個願望啦?」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總可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