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天看你這麼緊張,還以為裡面有甚麼,」她從袋裡拿出我遺失的舊錢包,「重要到你人都不好色了,像是條狗那樣四處跑,誰知道我看來看去,裡面錢又不是多,最特別就只有這張相啦,沒想到猜對了。」
「快還給我!」我伸手要搶。
「嘻,你是這樣對你的恩人的嗎?我可替你把錢包找回了呢,這樣吧,你收留我就還給你。」她避過我的手,把照片放在身後。
「你先別管這個,」她笑道,「總之你的電話在我這。」對了,她若有了我的手機,這一切便好解釋,這女孩本已聰明伶俐,詭計百出,她拿著我的手機,透過內裡的聯絡人也好,或是其他方法也好,找到我的住址也就不出奇了,所以我都說手機是一樣把人置於危險的發明,丟失了手機,隨時便是一場個人私隱的大災難。
言念及此,我也不驚訝她為甚麼能找上門來,只是事隔已久,怎麼偏巧是今天半夜來訪呢?這點我想不明白。
「那你要收留我嗎?」她笑問。
「怎麼了?嗯?明明都硬了 嗯?不是很想要嗎?」她笑道,眼光卻在我的下身打轉,要用視覺強姦我。
「別說了!」我不斷避開她的目光,慢慢恢復理智,「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我續問,我對上一次見她,也已是在茶餐廳門外,我也沒留過甚麼地址給她,她如何找得到這裡來?又何以半夜要貿然闖上?
她嫣然一笑,伸手在口袋裡摸索,「登登!」她笑道,最終竟拿出了一部手機來。
「好了好了,你說真話我怎麼可能生氣,住的話,就最多讓你睡一晚吧。」
她聽後有點遲疑,似乎想在這裡長住下去,但轉過頭,又好像想到甚麼新的點子,便點了點頭。
「是你自己不問清楚。」我扮個鬼臉,心中飄飄然的。
「� !」她被我氣得語塞。
「那可以答我了嗎?」
其實我也沒有甚麼情意結,剛才不過跟她說說笑而已,只是這個答案實在有點意外,有點難以置信。
「但我不是問你這個。」我笑道。她剛才抵著羞怯,才勉強吐出個答案來,為的就是要我饒了她,可此時我又跟她說這個答案不算數,自然把她氣倒,我卻看得暗暗好笑。
「啊 ?!!」她被我一說,氣得頭頂冒煙。
「我哪知道� 想要甚麼答案啊?」她臉上又是一紅。
「那你是說還是不說?嗯?」我又在她另一邊臉頰上吻了一口。
「好啦,我說啦!」她被我逼得無可奈何,終於答應。
「有點看不出來你住這裡, 」她在我屋內四圍參觀,「這麼小怎麼住兩個人啊?」我家確是小得很,是個二百呎的小單位,打開大門便已見得到睡床,甚麼電視沙發通通欠奉,不過若單是我一個人住而言,已算是不錯。再說,沒有個為自己打點的女人,屋子再大又有何用?
「我一個人住而已. 」我答。
「不是啊,」她搖搖頭,「我要來住啊。」
「不碰又 」我說著也覺得莫名其妙。
「總之我只會用手,你管我這麼多,上次用口幫你已經是破例了!」她嬌嗔道。我聽著又是好笑,又是離奇,世間那有這種娼妓?
「那你不如直接說你賣藝不賣身,還是個處女來著?」我笑道。但見小橋羞得滿臉通紅,轉過頭去,不敢再直視我。我看著小橋含羞答答的樣子,已猜出半分,難道真的如我所說,她仍是個尚待開發的處女麼?可她是這麼一個不乾不潔,整日與男人廝混的女孩,又怎可能守身如玉?我越想越離奇。
「這豈不是又要當妓女,又要拿貞節牌坊?」我笑道。她聽著眼圈一紅,但始終沒有哭出來。我見她可憐,也覺自己的說話過份了些,說一個女孩做雞,是很傷人的。我心裡有點自責,正想放開她,那知她卻說:「你想要既,我最多用手幫你啦,用一點 口都行,不過是一點而已 但係別的你別亂來可以嗎?」她的眼圈兒說著已變得又紅又腫。
想起那夜在洗手間裡,小橋用手替我出火後,我要求與她做愛,她初時也是極力反抗,後來終於答應了,又說要有安全套,偏巧那時我又遺失了錢包,一切才泡湯。莫不成當中又有甚麼內情?世間又那有這麼多巧合?
「為甚麼沒有別的,你也不裝純情了。」我說,希望套她的話。
「好,不說也不要緊,」我笑道,擦擦掌,端出一副淫賤的嘴臉,裝起壞人來,「你既然要住在這裡,以後就是我的人了。」說著已經將她按在我的床上。她沒料到我有此一著,嚇了一跳,「� 你想怎樣啊?」她驚道,想要掙開卻始終掙不脫。
小橋被我按在床上,開始不斷掙扎,我也不過是跟她鬧著玩,想嚇嚇她,逼她說出內情。再說,小橋一向也是大膽開放,常會往我下身撫摸,又怎想得到把她抱在床上,她竟如此大反應?說不定當中有詐,又是甚麼詭計,我當下更不遲疑,誓要逼她吐露真相。我兩手把她用力按住,鼻子慢慢往她的臉頰上貼近,
「嗯?」我學她平時勾忍我的語氣,「你不想要嗎?嗯?」我扮著自己也暗暗好笑,可小橋卻笑不出,只是拼命反抗。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趕我走,」她笑道,一邊伸出手來,示意要和我握手言和,「我叫小橋,你叫我小橋就可以。」我握著她的手,感覺嫩滑得很,但轉念一想,又不知道她這雙手曾替多少臭男人手淫,心裡又有點遲疑。
「小橋?你是姓杜就好了,你不用搞這麼多我也馬上歡迎你啊。」我說笑道,但其實小橋的樣子,跟那個甚麼杜小喬也真有幾分相似。
「咦,你怎知道我姓杜的啊?」我暗暗吃了一驚,心想:「不是吧?我不過就隨口一說。」她見我沉吟,又說:「你不信嗎,那給你看看我的身份證。」
「人家跟你玩玩而已,也不過是想你收留我,用得著打人嗎?」我看她被我打得臉上腫了一塊,很是歉仄,雖然我也不是有意要打傷她,但終究是我不對。
「對不起,我 我不是故意,我只係怕� 」我連忙解釋。
「你覺得很對不起我?」她兩眼紅紅的問我,一臉可憐。
<h1>我的失戀遊記 (十三)</h1>
我打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少女,兩眼圓圓,看起來十分醒目。「surprise ?」那女孩笑道,我卻被看前的事嚇呆了。
「為甚麼 」
「我不是在開玩笑,快還給我。」我有點著急,怕她不小心損了我的照片。
「你先答應我吧,」她笑道,又拿出照片來,「你不答應我,我就撕破它了啦。」她仍跟我鬧著玩,伸手就要把相片撕破。我見她要在我眼前撕毀相片,那裡還管得她是否認真?
我心裡焦急,不知眼前的事如何解決,被她逼得發起慌來,竟急得在她臉上狠狠打了一記耳光,把相片搶回。這下事出突然,又是無情力,下手力道重了,把她的臉打得紅腫了起來。但見她伸手掩著臉,兩眼紅紅的,卻始終不哭。
「我哪有地方收留你啊,你也會說這裡這麼小。」
「真的不收留我?」她狡猾地望著我。我恐防有詐,要知這妞詭計多端,也不知她心裡在打甚麼算盤。
「那你再看看這個吧。」她笑說,從袋中拿出了我與khloe的合照。我看著兩眼發光,似看到稀世珍寶,怎麼連我與khloe的合照也在她手?那夜我丟失了錢包,當中最珍重的,便是這張與khloe的合照,這半年來我一直也為此耿耿於懷,想不到今天,此合照竟又重現眼前。
我看著也是一驚,這還那會有錯?豈不正是那夜到酒吧我所遺失的手機?但既已遺失,又怎麼竟會落在她的手中?
「猜不到吧?」她笑道,拿起手機在我面前不斷揮動。
「但是為 」
「� ?」她這麼一說使我大出意料。
「嗯?」她輕輕伸吟了一聲,已伸手在我褲子上亂摸起來,「你不想人家來陪你嗎?嗯?」她嬌聲地說,使出美人計,一邊解開我的褲鏈。對,這女孩便是當日挾春袋以令浩賢的女孩。
「不要!」我驚呼,一邊推開她的手,但被她這麼一摸,身體早已有了反應,不自主的堅挺起來。想不到我這半年來禁慾的修為,竟被她一夜之間如此輕描淡寫的毀去。
「是不是答了你就放過我了?」
「這次答應你不作弄你了。」
「那 但是 我說了以後你不許生氣,也不許把我趕走。」
「我在問你是怎麼找回我的錢包跟電話啊,哈哈。」
往日只有小橋騙人,此時調過來成了受害者,自然心中有氣。
「你騙我 」她說,初時樣子有點氣惱,可轉過頭臉上又是一紅,似又想起自己剛才說了些很難為情的事。
「你要是騙我的話呢,嗯?你知道會怎樣吧?嗯?」說著又伸手在她腿上來來往往,可我也不是有心要佔她便宜,不過見是跟她鬧著也挺有趣,便又嚇嚇她。那知她被我一摸,竟嚇得成身顫抖起來。「那 那 是 是吧 」她紅著臉,低聲答道。
「是甚麼啊?」我笑道,要逼她完句說出。
「是處 」她羞得更不像話,突然又轉個臉,「滿意了嗎?!快放開我啦,好重啊你!」我瞧她被我逼得窘困,慌急得很,答我時神色懇切,料她也不似在說謊。
「是不是處女要試一下才知道。」我笑道,一邊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不要試啊!我告訴你好啦!」她又要反抗,可仍被我狠狠壓住。我看著平時精靈鬼馬,詭計百出的小橋此時被我馴服在床上,任我百般欺凌,卻只有求饒的份,不禁暗暗好笑。
「也要看你的答案我滿不滿意,我才考慮放過你。」我笑道。
「我就是純情。」她撅撅嘴,兩頰卻羞得通紅。我與小橋二人擠在一張單人床,很親很近,此時我如此近距離看到她的羞態,不禁心跳加速,噗通噗通的狂跳。
「你經常替男人 。」我說,也有些難為情。
「是啊,那又怎樣?我可沒有說我讓男人隨便碰我。」
「我不要啊,放開我啊。」她呼救。
「是你先來挑逗我的,好好的突然就在我身上亂摸摸,我可不是你的寵物。」我說。
「我摸你,但沒說過讓你碰我。」她辯駁。
我看看她的身份證,確是姓杜,不過那個「橋」字又跟那個網絡紅人不同,我心裡頓時踏實下來,但又有點兒失望。「看到了吧,我甚麼時候騙過你?總是不信我。」她撅起嘴說道。我心想她不騙我才怪,今天上來打擾,又不知有甚麼陰謀。但我還是對一件事比較有興趣。
「你不騙我嘛?好,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錢包跟電話的?」她被我這麼一問,任她平時如何嘴巧,也登時語窒起來,額角似多了兩滴冷汗。
「這 你管我 」她想不出個理由來。
我點點頭,答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不過這張相對我來說很重要。」她又問:「你好後悔?覺得好對不起我?要補償給我?」我又點點頭:「我再壞也不會打女人,我真不是故意,對不起啊。」那知她卻突然嘴角上揚,破涕為笑,說道:「你說要補償給我,那你收留我吧!!」我聽著一呆,原來自己已墮進了她的詭計。
我那裡想得到她除了美人計,竟還上演一場苦肉計?總之老子今天是栽在她手裡就是。話是這麼說,可其實剛才對她動粗,我也是很自責,要知一個男人可以風流,可以好色,但打女人麼?卻是萬萬不可。所以明知她在愚弄我,我還是心甘情願的讓她在我家安頓下來。
「好啦,怕了你啦,你喜歡就住下來吧。」我說。
「先別問這麼多,有客人來了,你都不先邀請進去的嗎?」
「但是 」
說著那女孩已脫下高跟鞋,露出塗了紅色甲油的十指,一雙雪白的腳大踏步,走進我的屋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