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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岁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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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天气,母亲送她去了学校。

冉箐坐在副驾驶上,趴在窗前看着什么。然后母亲母亲就看见女儿猛地缩回身子,像瞧见了什么一般。

不过很快她便被前方拥挤的车辆弄得需要集中注意力。

佛像戴在身上让她安心许多,不过很快她便陷入了沉思。

那真是自己的疏忽导致的吗?如果有别的结果,那一定很有趣吧。她垂下眼,伸手捞起脖子上的白玉佛像,弯了弯红唇。

等待一个时机,让谜团自己解开。她身陷其中,却不想触碰,就像每一次的故意被自然轻易化解一样,任由它走上原本的大道。

其实母亲想问更深层的事,问这句话只是为了更好的引出她更想了解的问题。

只见女儿带着羞赧的神情摇了摇头:“没有。”

母亲有些意外,不过还是严肃地问道:“没有那个吧?”

过完新的一年春节后,黎墨拿起一根黑绳,然后把它紧紧握在手中,那是连接佛像的绳子。

而接下来,黎墨就把这根绳子放入他再也不会去碰的,那个大木箱里。

不过有些命运是注定的,他们会紧紧缠绕在一起。

事实上,现在,她想不出来他与蒋黯之间有什么大区别。傅庭很开朗。他们(冉箐和傅庭)经过两三次谈话后,就彻底对过去释然了。

傅庭与蒋黯也相处得不错,那人,总要结伴的。

都过好年了,几个孩子穿得厚厚的在户外玩儿。

她们不是没有发现她们“还”是同班同学,并不是没有印象,而是两个走不到一起去的人有了谈话机会,发现彼此之间能有多畅谈后,她们惊讶得感到相见恨晚。

而四个人里的另外一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傅庭。

或许他与冉箐都没想到他们会再见面。直到他在十月中旬的时候随父亲搬到了这儿,不过他与其余三人并不在一个学校。

冉箐被母亲拉去一个不远处的住宅里去看时,看到了这些……母亲父亲们悲痛欲绝的脸。

脸和脸在记忆里交叠,几乎是一种倾泻出来的情感,将她这个还有母亲的孩子与还有孩子的母亲的情感影响到了一些。

母亲显然比她更激动。他们之所以来这儿,是与其中一位受害者的家庭在十年前或更远时有交情。不然总不好闯入人家家里与其他人谈论这些不幸的事儿。

女孩摇了摇头,二人心照不宣。

“爸爸呢?”

母亲“啊”了一声。“去外地工作了,大概一个月就会回来。”

有些时候两个孩子想,左唐棠的位置是否已经被取代了。他们不乐意这样说。这是件悲伤的事。

他们在不断失去与得到,尽管是不够真实的、尚未稳定的,他们还是又找到一个男孩作为一种“疗伤般的封口”堵上这一切。

加上这个男孩,现在他们有四个人。

黎墨去碰伤口,闷哼一声,去下楼拿医疗箱。

显然,没过多久,又有一具尸体被市民发现。

……

那里,靠近田野……

黎墨倒在家里的地板上,脑子闪过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以及一路上的行动,他奔跑时一定会有人看见。

他睁开眼,突然发出笑声。应该感到侥幸的,他却感到靠近死亡的兴奋。

当黎墨回过神来,面前的这张脸是一位与通缉犯画像七分相像的男人。

他们彼此沉默着,黎墨去拿自己的刀,心跳让他无法快速冷静。

“唔……”黎墨被打了一拳,在左肩往下一些的肋骨上传来刺痛感。

傍晚,黎墨满身伤痕地回了家,深棕色的眼眸中充斥着疲惫。

原本整洁的衬衣领口敞开着些许,露出少年渗着汗珠的胸膛。扣子那儿的衣料已染着泥土,不仅如此,他全身上下全都沾到了。

继父不在家。黎墨忽然就失去了力气,不如说他一直——如往前的岁月里,像精神失常的病人失去控制。

两天后的傍晚,冉箐刚从大道上走回家,就看见一辆车子停在门口,应该是父母回来了。

她走进家,很不意外地又看见坐在宝宝椅上讨厌的小家伙。

鬼知道她为什么看他不顺眼,更别提这种埋在心里的感觉,令她无时无刻都在改变心境。

十二月很快来了。

距发现女尸的那个日子已经过去几乎一个月。局子里没有什么消息,学校里,大家也在课后讨论。

冉箐知道那种被跟踪的感觉消失不见了。

姑娘累了,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晨间,天微微亮的时候,从后半夜开始,雨就下到现在。

现在起了点雾,她从窗户边向外看去的时候,远方的树木与建筑只露出一个可见度不高的轮廓。

女孩看起来更加局促,实际上她在为别的事发愁。

看了看像个白痴一样张着嘴发出不明叫唤的弟弟,冉箐大声回道:“没有。”

晚饭很快结束,冉箐留下来洗了一部分碗筷便上楼了。

冉箐翻了个白眼走到小家伙那儿拿走他的零食上楼了,留下哇哇大哭的男娃娃。

母亲沮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丫头——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就别欺负他了。”

晚饭的时候,母亲拉着她问起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有交到好朋友吗?”

新年过去了。

再次想到这件儿事已是年后的五月。

跑着闹着,有时候是在冉箐家前边儿,一直跑到河边小道,反正就在这附近跑着。

有了零钱,在时间宽裕的周末,几人会去较后街来说更远的西北广场去玩儿,那儿是冉箐在中学里经常与左唐棠玩闹的地方。

桂玉不曾一次羡慕冉箐有好几件大衣套装,后者表示那是父亲在外地带回来时,她更乐于羡慕冉箐了。

当她再次接近她时,发现他意外的沉默。冉箐只把这种表现当做乖张。

不过很快冉箐就发现,那只是一个慢热的性格变化之前的过程,一个让人产生错觉的想法。

她觉得她会了解作为前男友的傅庭的,她没有。

姑娘就在屋子里坐着,吃人家放在案上的东西。

桂玉就是在这儿与她遇见的。她姓兰,叫兰桂玉,扎着一条编起来的黑发,到腰际上头一点儿。

那会儿,冉箐与桂玉去了屋子外,她笑容爽朗地介绍自己是北方姑娘。

几起案件的凶手已经被逮捕了。

据说法院开庭的那天,很多人会赶到西北大街去凑热闹。冉箐想起自己之前的学校,那儿好像离法院不远。

有一天,桂玉是这样被她认识的。

二月份到了,齐廖发现继子长高了。从沉默的男孩长成了出挑的少年,看起来已经像成年了。

黎墨坐在车后座上,全然不知方才从学校里出来时继父心里想的东西。

冉箐交到了好朋友,事实证明这事儿需要时间的。桂玉加入了她与蒋黯之间的友谊,放学后的闲玩时间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应该过不了多久,还会出事的……前提是他对今天的事儿只字不提。

刀上的血不多,那个男人的伤口应该属于不深不浅的程度。黎墨从地上爬起来,去二楼的洗浴间冲掉一切脏污,顺便脱下衣物准备洗澡。

他开始对刚才的记忆感到淡漠,他忘了一些事情。他看向自己的腹部,那儿有些许青紫。怪不得会疼。

对方拿出一把几乎有着致命伤害的武器,一把重锤。

黎墨眯着眼已经意识到不对劲。

不过此时,他的左手已然亮出一把极其锋利的猎刀,在以往数多次经验的累计下,他迅速地往男人的腰部划去,而后在一瞬间逃离了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少年倒在一边儿的门上,手里紧攥着一把带血的刀,背上还背着书包。

二十分钟之前。当他从学校回来后无所事事地在周围闲逛时,一个男人瞬间将他拉扯进脏乱的巷子。

他尚未看清对方的脸,就被压制在破旧的轱辘上无法动弹。

母亲立马迎上来说:“是不是一中有四个学生被杀害了?天哪,这事儿…你活着真是个奇迹。”

母亲沉浸在自己的氛围里,眼睛既关爱又包含着温柔的母性望她——她的女儿。

“听到消息后我立马赶了回来,你要的礼物忘买了,抱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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