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你还好吗?”土方的投影出现在半空,能看得出来他坐在鸟语花香的花园里,没有穿军服而是普通的衣服,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阿银一切都好哦~”银时一边说一边揉了揉眼睛,“除了星际海盗藏得太好,其他的都很容易就解决了。”
“你刚才在睡觉吗?”
【我曾经也作为抵抗军同外星侵略者战斗过。】
银时穿着联邦的军服面无表情地站在指挥室注视着投影。
【现在我却成了破坏当地政府统治的“天人”。】
联邦的人源源不断地来到殖民星,新的秩序在殖民星上建立起来。
对银时来说却也只是在殖民星越来越像在联邦主星。
殖民星日新月异地变化着,流散在外的反抗军被银时挨个清扫干净。可能潜藏在殖民星上的反抗军则被银时留给在星球上新建的警备力量。
“如何?”
“啊?”
“疼痛、羞辱、折磨就是压力的转移或者释放的手段。如何?”猿飞拧出一个pose,“看见这样的我,你是希望被我踩在脚下用鞭子抽,还是希望用鞭子在我身上留下色情火辣的鞭痕?”
猿飞菖蒲像是进入了什么角色扮演,她优雅自制地走到办公桌后面,然后十指交叉撑在下巴的位置仰着脸问银时:“你觉得向导和哨兵是什么关系?”
“就是向导和哨兵啊。”银时觉得猿飞不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得到答案,而是引出她的观点,但他偏不反问。
“嗯,很经典的回答。但是我认为是引导者和服从者的关系,哨兵们把自己的一切交付给向导,哨兵们要信任向导,身体不过是用来达到精神快感的工具。”猿飞菖蒲语调轻柔地说,“就像你的士兵,他们因产生被控制、臣服感、依赖感、归属感而感受到愉悦。然而这也只是一部分,也像你的士兵,他们积存的心理压力太大,继续堆积不利于他们精神的健康,这会影响到他们的作战效率,所以就需要合理的发泄和转移。”
有时候银时会独自进入其中放空自己。
压力?
银时觉得自己没什么压力。
“那就试试吧。”银时把奶冻塞进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就你说的“转移和释放”。”
菖蒲的眼睛亮了一下。
事实上,银时率领的士兵们大半精神压力都来自他们的指挥官坂田银时。同样是资深向导的猿飞菖蒲很容易就发现了这点。那个看似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男人或许有意或许无意间给予他身边人极大的压力——主要是随同他作战的人。也许他会对向导有所不同,也许不会,这同样是菖蒲想要探求答案的。
“你不需要我的帮助吗?”菖蒲问。“如果是担心你的omega向导吃醋,这完全是正当的,我们不会有向导和哨兵之外的任何关系。”
银时不可置否地歪了一下头,专心感受嘴里冻干草莓的味道。
“这些天,你的士兵从我这里得到了很大的帮助。”菖蒲张开手臂展平做出怀抱世界的姿势,她背后的士兵的确看起来比她来之前好了不少,一些士兵没再行尸走肉似的压抑自己的感情全心投入到“摇篮曲”里面,“秘诀是压力转移和释放。”菖蒲同银时解释到,“你是指挥所有人的指挥官,我想释放压力对你也是有用的,为什么不试试呢?这样也许能在下一次行动中有更好的表现。”
偶尔土方会因为要和山崎通讯暂缓和银时的通讯,这时候银时都会思索时不时给山崎减轻了太多的工作量导致他过于悠闲了。
山崎那边是很感谢银时和菖蒲的,托他们俩的福,山崎最近休息得好了,精神力的恢复速度赶上了消耗的速度,脸上的黑眼圈减轻里不少,面色也红润了许多。令山崎疑惑的是猿飞菖蒲不但能很好完成哨兵的hurt/fort调节任务还能作为情报人员出使调查任务。
由于猿飞菖蒲参与调查——也可能和银时的运气有关系,调查进度又往前窜了一大截,银时已经能锁定星际海盗下一次的出现地点和最近几个可能和他们进行交易的“顾客”。
“嗯,还有,你也分担一下山本的工作吧。”银时说。
“是山崎。”
“啊,对,山崎。”银时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他和你一样,都是向导。”
从对接入口所在层和作戦会议大厅有直升电梯,电梯门开启后一阵节奏感极强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足音后,从入口出现了一个紫色长发、带着红色边框眼镜、面容美艳、身材高挑的穿着向导特制军服的女性alpha。
一进大厅,那名女性alpha向导的目光就径直投向了歪坐在首座座椅上的银时。
银时懒洋洋地站起来:“一路上辛苦了。”
这场大战役的胜利是联邦殖民事业皇冠上最后一刻珠宝,这象征着联邦在全宇宙完成了扩张、殖民并统治的事业。
对当地居民的教化,银时不需要操心。他需要做的是带领部下清扫小股反抗军的残余势力和追查明目张胆掺和进联邦对反抗军战役的星际海盗。
能提供那么多炸弹的星际海盗在联邦看来是危及他们统治的不安定因素,能顺着这次的线索调查清楚并进行抓捕或者清扫是再好不过的了。
土方作为资深向导自然知道向导和哨兵建立信任、hurt/fort调节手段的方法途径都有哪些,他对银时采取的是其中其中,本来不完全是那样,后期始料不及的变故的原因现在土方也无法从理论上说清楚。
迅猛得不可思议,和谐得自然而然……还害得山崎的工作量翻倍了。
想到山崎,土方也好奇他的变化,和银时问却一问三不知。山崎比银时更忙,几乎找不到通讯聊天的空闲。
在他返回联邦主星当天就接受了一整套体检,之后更是被安排到最好的疗养院接受修养接受观察并等待产期。
疗养院里环境很好,与其说疗养院里建了公园不如说是在公园里建疗养院。这里的环境很好,医生护士尽职尽责,全天都有专人照顾土方,无论他有什么要求都会尽力满足——除了剧烈运动,这让土方在好吃好喝的照顾下棱角变得圆润了不少。
土方很思念银时,事实却是银时那边有更重精要的事情需要考虑,毕竟银时和土方二人何时见面也和银时任务完成的时间直接挂钩。
……
终于,银时在补充完舰队储备食物和能源后带领士兵离开了这个星系。
在宇宙找参与进联邦战争的星际海盗无异于在一麻袋白砂糖里面找盐粒,耗时耗力能什么时候完成任务全靠运气。
“会。”
“会梦到我吗?”
“梦到了。”
“有做梦吗?”
“有啊——”
“做了什么梦呢?”
<h1>第六章</h1>
山崎作为土方的同学、同事、好友自然也在送行之列。
土方离开后,全军的战间疏导工作就全部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对于银时,他却无能为力,这需要至少是a级的向导支援,山崎却是b级。b级已经很厉害了,对于银时却还是不够。
“是啊……不小心睡过去了。一定是因为今天没有喝草莓牛奶!”
土方笑了几声:“有好好休息吗?”
“当然的啦,我们现在已经把反抗军清洗得差不多了,离开这个星系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阿银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哈。】
“——”通讯器的提示音和震感把银时从睡梦中惊醒,他发现是到了约定的时间从土方那边发来的通讯请求。
银时直接接通了。
【熟悉的状况。】
比起殖民星银时更喜欢待在远离星球的飞船舰队上。
隔着极遥远的距离,殖民星在银时看来只有棒棒糖大小,他看殖民星更多地像是在看曾经居住生活的地球。
“你和我的士兵也是这样说的?”银时问,他揉了揉眼睛,感觉眼睛有点干涩,像是被猿飞身上的红色皮革装束刺到了。
“哼↓哼↓哼↓”猿飞哼笑三声,“他们只能选择被鞭笞。”像是为了应证自己的话,猿飞又变了一个pose,特意突出光洁无暇的肌肤。
银时起身,在猿飞期待的目光下走向门口准备开门离开。
猿飞菖蒲站了起来,灵活轻便地爬上办公桌,高跟鞋踩在办公桌上无关紧要的文件上,军服外套下摆飘飘,露出低帮军靴和下摆之间的光裸小腿。她的手指压在外套扣子上,手指滑动,所有的扣子几乎在同时被解开。
门户大敞,内部并不是银时想的制式短裙和衬衫,而是艳红色的紧身衣,比基尼一样的布料分布,在腰腹指尖和大腿上全靠窄细的皮革连接在一起,金属的圆环起到连接和平衡的作用。所谓系到最顶端的衣领不过是假领子,银时看见假领子底部粗糙的剪切痕迹,明白是猿飞把一件普通的打底衬衫剪得只剩下一个假领子。
沉重的外套随着猿飞松手的松祚普通砸在地面上,猿飞像是展示得意作品那样在桌子上面缓慢转动身体,让银时看清楚她身前身后,左侧右侧的样子,然后抬手撩动披散的长发。
出于对猿飞菖蒲究竟想做什么的好奇和万一真的能帮助自己找到最好状态尽早结束任务的目的,银时在和猿飞菖蒲约定的那天进入了猿飞菖蒲的办公室。
银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办公室比真实大小小了一圈,在墙壁之后应该还有什么东西。
【改造的速度还挺快。】银时晃晃悠悠地走到沙发前面,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被他自觉无视了,他翘起二郎腿偏头看向站在门边的猿飞菖蒲。后者还是穿着一身向导制式军服,不同的是这次领口被她好好地系起来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符合着装规范。
为此,即便战争已经结束,银时却不能立即返航,他需要完成新的任务。
银时分出大部分兵力守住殖民星球,自己则带着精兵在太空地毯式清扫,为了不给他们跟自己打游击战的机会,银时清扫完一个区域就在那个区域放出空间监视器——体型小方便隐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周边环境且能实时传送画面,就是完成了使命回收也很容易。
主舰上面的ai会为银时完成筛查工作,只要这些残余反抗军——或者星际海盗一路面,银时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想想就令人感到战栗——这样一个极具威慑、对敌对我都是大杀器的超强s级哨兵,调教、哦,不,是疏导起来究竟会有什么不同呢?
猿飞菖蒲舔了舔嘴唇。
猿飞菖蒲用的办公室和土方的不是一间——土方离开后,他用过的办公室和卧室银时没有再安排人进去清洗。
银时又吃了一勺冰激凌,把里面的奶冻暴露出来,灯光在柔软的冻冻上流转散发出可爱迷人的光泽。比起坐在对面的美女,毫无疑问地,银时更在乎草莓巴菲。
猿飞菖蒲把银时的所有反应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说:“我听说过你和土方向导的故事,其实差不多所有向导们都有所听闻,我也是想帮你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尽早完成任务好返回主星跟土方向导团聚啊。”
银时又挖了一大勺奶冻,奶冻和勺子分离时发出的“噗嗤”声让他想起自己和土方分离前最后那次疯狂。
在一个悠闲的下午——根据联邦主星的当地时间,银时正在食堂喝着草莓牛奶吃着草莓巧克力巴菲,猿飞菖蒲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附近并极其自然地坐到银时的对面。
菖蒲身上还穿着向导制式黑色制服,只不过没戴领巾,她的领口大方地敞开,露出深邃迷人的沟壑。
银时不感兴趣地看了她一眼:“找阿银有事吗?”
“谨遵指示。”猿飞菖蒲自信地又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诡异的光。
至于银时发现猿飞菖蒲对自己的士兵疏导压力的方式……那就是之后的事了。
银时没有找过菖蒲进行hurt/fort调节,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和调查、刑讯、围剿的间隙他更喜欢一个人呆着,要是土方也有时间就会两个人进行通讯。
“坂田指挥官你好,a级向导猿飞菖蒲向您报道。”面容冷艳表情从容自信的菖蒲扶了一下眼镜,“除了向导对哨兵能提供的帮助,我还能帮助您刺探星际海盗的情报。”
“哦~哦~哦~”银时一连肯定两三声,“那太好了!”想到在联邦主星等待的土方,银时希望能赶在待产期前完成任务返回主星。为此他甚至极为浮夸地鼓了几下掌。
山崎和士兵队长们也跟着鼓起掌。
每一次通讯,土方都希望得知是谁替代自己成为了银时的向导——临时向导,然而鉴于土方的情况,这一退大概率再也返回不了前线。这样一来有没有“临时”这个前缀也就无关紧要了。
银时的新向导乘坐星际飞船经历两次跃迁而来,同银时所在的主舰对接上之后,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大家面前的。
作为指挥官的银时、此前一人支撑全舰队哨兵心理、精神舒缓需求的向导山崎和少数士兵站在作戦会议大厅迎接新向导。
两人通讯的间隔越来越大,且无规律,很多时候银时和土方正在聊天被突然出现的和星际海盗有关的线索打断。
土方对此很是理解。
距离银时和土方分离的时间过了很久,土方的小腹也凸起了,他的乳头刺刺麻麻地开始了膨胀,进餐食谱也适时地进行了修改。也许是身体激素分泌的改变,也许是因为思念,土方更多地想到到目前还没有现身的替代自己的向导。
银时前半生没觉得自己是好运气的人,现在却觉得所有的运气都是为了攒到此刻爆发。
他很顺利地在第三个星系找到了海盗的踪迹,顺着摸下去应该能在最多一年内结束任务——这是根据以往经验做出的最保守的估计,如果运气继续爆棚也许可以在一个月内完成。
与在宇宙里东奔西跑的银时不同,土方很是清闲。
银时甜蜜地笑出了声:“阿银我一直一直有梦到你哦。”
“梦到什么了呢?”
“记不清了。”
“啊……大概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吧。其他的阿银我也记不清了。”银时感到怅然若失。
“护士小姐说,做梦的话一般是白天很累,需要好好休息。阿银你最近果然还是很累吧?”
“啊,也许吧。”阿银冲投影的土方笑了笑——尽管土方看不到只能听见声音,于是他温柔地说,“那你呢?十四郎。你会做梦吗?”
目睹了银时和土方的难解难分,山崎也多愁善感地忧愁起来——
【联邦会派遣什么样的向导来支援呢?向导的性别会是alpha、beta还是omega呢?我希望是beta,alpha也行啦。】
【不然对土方前辈来说,不也太可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