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好像……看着那不可一世的刺客也更加喜爱了。胸中有火在灼烧他的胸膛,口干舌燥的僧人睁开双目,在幻象中寻觅一处破口。
黎孤冷眼旁观那僧人的胯下又涨大几分,心知师姐当真给的他那业相东西。还没来得及引他做下一步,便被玄喻摁住了双肩,按倒在船上。
动静太大,乌篷船上下晃悠了一下,宣泄着不满。
“恁莽撞!”
玄喻便说抱歉,那句话没有温度得很。
黎孤显然也看出了他诚意全无,翻了个白眼,顺势倒下来靠在船头边,手搭出船外,指尖破入水中随意搅和了几下。
言语未必便被卡在半路,始作俑者自然是玄喻探入后庭的一根手指。僧人一面插着他,眼中波澜着意味不明的光彩,他将嘴唇抿作一道平静的弧线,指节快速勾转,弄得黎孤嘲讽的话生生卡在喉腔内转了个弯,就只一昧红着脸,掺带着呻吟,一派“淫僧”“无耻”地乱喊。
若非为助他破关,二人一个吃斋一个把剑悬在人头上,撑到死就是个点头之交,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如今这两个雏一涉情事,就跟门外汉得了本谱就要上台耍花枪一般,又是不知方法,又是经验不足,也是吃了不少苦。
过于紧致干涩的后庭将僧人修长的手指卡在其中,进出都不是,局面颇为尴尬。火热的内壁痉挛似的挤压着僧人的手指,仿佛急了眼地在催促:赶紧他妈滚出去。
黎孤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之后,愕然抬头,似乎也想不到这秃驴起杆儿这么快,厚了二十来年的脸皮霎时蒸红一片。他动作顿住稍刻,旋即坐起身,颇粗暴地解起二人下身衣料来。
除了刺杀什么都不会的王八蛋大抵没做过帮人脱衣服这种累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喘着气,反手撑地稳住身形,缓慢地岔开腿,跪坐在那和尚腿根。两根高高翘起的阴茎紧紧地挨着,滑溜溜地互相磨蹭,陌生又隐秘的快感几乎是要切断他内心所有关乎理智的弦。
交叠的沉闷哼声表达着直达神魂的畅快,玄喻却在此刻握住了刺客精瘦的腰身,仰起上半身坐起来,又极细密地去亲他。
一泡浓精深深地射在黎孤的后穴里,滚烫的精液熨帖着青年刺客深入骨髓的冰冷的血液。玄喻射罢了才将自己阳物抽出来。刺客趴在船上,黑色长发搭在船沿,一小截没入水中,他张着殷红的口,灼热地喘着气。
日已休止,明月刚挂上弦,船儿破开层层莲叶,终于见着了平静水面上星点的灯火。它载着二人,悠悠驶向岸边。
精水射在僧人小腹上,滴滴答答地又流往二人交合处。高潮时又被这样慢慢地操弄,快感似乎被无限延长,穴肉紧紧裹着僧人的肉棒,更为主动的收缩起来。黎孤耐不住快感的勃发,带着哭腔叫了一声,他仿佛成了个装着玄喻肉棒的肉套子,全身上下无不渴求着僧人临幸。
他忽然被翻了个身,跪趴在汗濡湿了的船上,又由于腿都是软的,险些没能跪稳。玄喻却在此刻箍住了他的腰,继续毫不留情地抽插了起来。
船行得快,又沉浮不定的,在船上行这等事,几乎像是船在助纣为虐,帮着玄喻肏弄他一般。肉棍入他穴儿入得深,又抖抖索索的,黎孤哭也不够哭。
肉棒猛烈地摩擦着穴壁,交合处水声啧啧,仿佛用力地要肏进深处去。
船被带得跌跌撞撞,上下沉浮,却机缘巧合地催起二人交合的快感来。
玄喻摸上了刺客平滑的小腹,随着他的肏干,那里被顶出肉根的形状,仿佛孕子,格外使人食指大动。
大腿肌肉痉挛着,下腹却情不自禁地抬高去吃那灼热硬挺的肉棍,黎孤的呼吸有些不稳,只晓得抱住玄喻的背,一下一下地挨着肏。
玄喻的抽插显得毫无章法,被湿滑的肉穴紧紧箍住的快感让他食髓知味,插入时黎孤把身体绞得紧紧的,抽出时那层叠的后穴又被殷勤地挽留。
微不足道的药物哪能起什么作用呢?这只是我想着“要和他做”,便做了。僧人抿唇,忽然抬起刺客的双腿交叠盘在自己腰间,托着他的臀更加用力地冲撞起来。
玄喻掐着他下巴把头扳回来,低下头,当真深切地吻住了他的唇瓣,舌肉暧昧的交叠纠缠,水声作响淫靡不堪。
黎孤睁着眼睛受他一吻,却感到后穴里的手指骤然抽出。那穴儿还没来得及收缩着挽留,一个更大、更炽热的东西便立刻肏进了他的身体里。
玄喻的…肉棒。
他愣神似的盯了好一会儿,终于没耐得住欲望,撑着地,弯下腰,一口含去。
玄喻猝不及防被按倒,正欲推拒,唇瓣顿时触及一片温软,一条软舌不由分说便伸了进来纠缠住他冰凉的舌肉,浓郁的兰花香霎时充盈他的整个口腔。
他的双手抵在黎孤赤裸的胸膛发力欲推,却被黎孤不容抗拒地搂得更加紧。念及自己早先的嘱托,僧人松下身子,蝴蝶骨平整地落在船板上,放任黎孤的侵入。涎液交织舌肉啧啧纠缠,几丝水线顺着唇畔滑下,唇齿磕碰间陡然尝得血腥气,玄喻一怔——小祖宗亲还不够,竟上牙啃了。
因常年握杖生出的厚茧在滑腻肌肤上磨蹭,疼也不算,只是痒得很。黎孤最是怕痒,眉间急匆匆地蹙起,他提膝抵住僧人下腹,别扭地扭动着身子,欲要逃离他的爱抚。
玄喻不知他何意,事已至此,又何需再拖延呢?便单手搂着他腰,右手去触那香膏,沾了些涂在后穴上,又以手指探入。这样一探,果然润滑许多,右手食指在后庭中滑溜溜地搅动着,水声咕唧咕唧地响,听得羞煞人也。
开拓异常顺利,黎孤感受到肉穴因瘙痒而开始情不自禁地蠕动时,便侧开头,颇为恼火地低嗤一声。
不过就算作出百无聊赖的模样,也没想着结束应当做的事情,他自觉已经做了大贡献,累不可支,浑身赤裸着却全然不当回事,只是开口吩咐僧人。
“我那行囊里有门里人给的香膏,你去取来。”
玄喻轻轻掀开黎孤,依言去取。拿起嗅闻,果然带着兰花香气,又有一丝发腻的甜,却又并不让人厌烦,反而似乎要让人身处奇妙境界一般。
玄喻额间沁汗,虽说理论上略知一二,然而对当下事务的毫无经验让做事一向游刃有余的少林弟子头一回感到那么为难,听着黎孤压抑着的痛苦呻吟,他一手搂住青年刺客的腰身,把他的脑袋按近自己肩窝,一边耐心哄着亲着,又一点一点将手指往外抽。
黎孤疼得骂娘。本就是个祖宗惯了的,以往让他受疼的孽障通通都斩去祭了他的爱刀,可面前这个却并非那些渣滓畜生,便杀也不得,一时非常怨怒。忽然脑袋被按拢那僧人身体,他自觉得了机会,一口啃他肩头,磨牙似的又咬又吸。
尖利的牙齿刺破皮肉,殷红血液顺着刺客嘴角滑下来。黎孤尝到铁锈味,伸出舌头舔舔伤口上的血珠子,这才抬起头,蹙眉看着把手指抽出来的那僧人。
温柔湿润的亲吻如同蝴蝶一般落在黎孤脖颈,黎孤赧红了一张脸,兴许是死也想不到,这看上去神性无匹的青年僧人,在这种事上竟是那般如鱼得水。
他不要脸惯了,这会儿被弄得浑身不自在,心里自然不忿,忽然开口,没轻没重地刺秃驴一句。
“天澜大师言你虽悟性极佳,成佛却渺茫,想必没有说…你?!!”
呜咽哭叫的声音早已不算小了,素日里慵懒冷血的祖宗爷爷被一根粗热降得死死的,把傲慢矜贵尽数抛在脑后,当下景况,却只知道扭着屁股吃玄喻的肉棒。
若是被他昔日死敌得知,不知谁会叫一声好呢?
玄喻忽然道一句:“接着罢。”
“黎孤,夹得过紧了。”
他忽然感到刺客穴肉开始疯狂痉挛,肉棍在里面进出也陡然变得滞涩起来。便开口耐心地提醒一句,却不知道他究竟是要怎么,便息下了动作,轻柔地搂着他的腰身,慢慢地在穴儿里抽插着。
黎孤几乎无颜,低低呜咽着抱紧玄喻,将初次交代在了这船上。
囊袋“啪啪啪”地打在青年刺客雪白的肉臀上,在静谧无人声的莲塘中格外响。
黎孤守着自己一份底线,尚未骚浪地喊出声,他尖锐的指甲抵在玄喻的背上抓挠,低低地呻吟着,湿润的眼中存在的只是身上那人模糊的影子。
“玄喻……”
还真的被他……
似乎察觉到了那份错愕的情绪,玄喻松开了亲吻他的口,转而叼住他颈间嫩肉,细密又温柔地噬咬。灼热的气息在脖颈出喷吐,酥酥麻麻的。
黎孤双目失神,他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着,涎液从嘴角滑作一道银线,滴在船面上,汇聚出一滩水渍。微不足道的疼痛被潮水般的快感淹没,被别人的肉棒肏进身体里的饱胀感让他舒服得动也不愿动。
立刻便占据主导权,纠缠的舌头霎时间便挪了个窝。一寸一寸地舔舐着黎孤湿热的口腔,搜刮似的吮罢口内涎液尽数咽下。玄喻的喉结上下滚动一轮,却陡然被一根冰凉的指尖按住。
玄喻蜷指捉住那根手指,他疑色极了地抬头,这才发现不对劲。分明那刺客先前恁的主动,现下脸却早早先红透了。玄喻连忙分了唇,松了圈住他腰肢的手——竟不晓得什么时候,搂得更紧的反而是他了。
黎孤没醒过神来,扣着手腕,偏着头,红热的脸贴在他的胸口。玄喻感到自己身上不同于以往的滚烫温度,低下头又触及刺客眼泪迷蒙的视线。不涉情事,向来沉寂着的下身忽然抬起头来,硬热地顶到黎孤的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