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乍然收声,大眼瞪小眼,常子悅先噗地笑出来:「你怕了?」
他一直都怕,默默颔首,一时不甘的意气已经尽散,加上刚才仅仅用手指她就已经不太好受的样子,便更为不安。
他看了一眼颜色附和:「芒果味?好像有不同口味的。」
「要不同味干嘛?」她真的低头闻闻,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举在胸前水汪汪地望他:「我帮你戴?」
吃过刚才她不知轻重的苦头,陆剑清有些疑虑,但抵不过她再请求两句,闭上眼打算赴死就义。
成功感叫他愈加自信,转了转眼珠搭上充血的小豆,未用力窄巷已经激烈蠕动,她蹬了一下腿,差点踢到他脸上。陆剑清侧头躲开,起来在她潮红的脸上亲了一下:「舒服吗?」
「不知道。」她別过头不理会,他心思一转,猜测大概是舒服的意思,想到下一步,摸来床头的小胶袋,她又好奇的转过头来:「是什么样子的,我看一下。」
陆剑清把包装撕开,也没有什么特別的,橡胶色的小胶膜一个,摸上来湿漉漉的:「我查过姐夫给的是超润滑型的。」
内裤是和胸罩一套的草莓系列,其中一颗印在腿心,颜色比其他都鲜艷,轻轻一按就凹进去,如被小嘴吃掉,仅余绿色的梗条微隆。
常子悅用手肘撑起身,双腿架在他的肩上,他愈加接近,几乎整张脸都贴上来,收缩茎道想挤开他,反而吐出一口温热的水,沾上他的鼻尖,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她,被她用膝盖夹了夹脸:「不许看我。」
他都学过了,但理论和实践是两回事,女孩的身体比他想像中娇嫩,初绽的玫瑰花还滴著晨露,好像一碰就会折断,仅是擦过她已经轻哼出声,他焦急地确定:「难受吗?」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故意摇头晃脑,陆剑清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搭在上扬的唇角。
那个要一直喜欢她的愿望,他是对自己许下的。
她说想要永远跟他在一起,永远太长了,连神明都不敢轻易答应,但他可以如她所愿,一直一直。
「小悅。」陆剑清按捺不住心动,就算他已经为她心动过无数次了,遇上悸动时依然手足无措,喉间塞满了话语,脑海一片空白。
「嗯?」
「小悅。」他张张嘴,仿佛被剥夺了所有言语,心里眼里都是她,只懂直唤:「小悅。」
「嗯哼,重点。」她的娇喘在他耳边助燃,剪断了勒在身后的缰绳,磨著肉壁刮进去,贯穿重重软肉的阻碍,把最深处撞了撞,水意漫然,弹到两人的小腹上,一片泥泞。
她咬著他的颈项发洩,陆剑清白晢的背上满是她的抓痕。他却不觉疼痛,五感屏蔽,所有感觉集中在交错亲密的下体。
陆剑清这才明白个中滋味,忆起看过的教学,伸手揉弄她穴口的小豆子,小穴敏感地收缩,她咬得更用力了,牙齿像吸血鬼一样要穿破他的皮肤。他初尝风雨,轻易被她吸进去,抱着爱人忍不过风浪,无措地缴械投降,乏力倒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捱过强烈的疼痛,她喘定了神,回应他的抚摸,手不安分地挑逗他的乳头,埋在她身体里的粗长又胀了两分。陆剑清深深地看着她,眼白冒著红筋像在发狂边缘,声音却是小可怜般:「小悅我好难受。」
男根还有一半在外,她主动抬抬臀,攀著他的肩艰难地吃了进来,低叹像是享受又似难受。
紧紧相拥,她终于习惯了异物的入侵,些微放松,小穴努力吐水润滑,狭窄温暖带来隐隐快感。他提臀小幅度地抽动,软肉攀附吸啜,感觉有什么从脊椎最尾端卷席而上,狂湧到后脑,像触电一样,张嘴尽是丟人的低吟:「嗯」
他的声音、他的温度、他的亲吻、他的拥抱。
初初只是触碰就足够,后来亲吻也渐渐单调,他在她心中挖了一个坑,不停塌方变大,在他压下来的时候终于填补了一点。
她死死地搂着他,力气大得像是怕他临阵退缩,他用脸颊蹭著她安慰,确保她足够湿润,陆剑清尝试浅浅抵入圆端,在她耳边细语:「別怕,別紧张。」
他明明看过很多教学了,明明在脑中演练过至到这个时候,应该如何去讨好安抚常子悅,但是该做的一个没有实现。
她见他一脸挫败,接过毛巾反过来帮他拭擦。
「小悅」他开口带着哭腔,可怜巴巴的,她拍拍他的肩膀,落落大方:「不要紧的,第一次都是这样。」
她揭起床上的厚被,清出一块空地躺好,一手横在胸前无谓地遮掩:「我也有点怕。」
闻言他更心情微妙,弯下身亲亲她的脸,叹口气就要把她刚刚推开的乱被拎回来,却被她按住手:「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
心跳震耳欲聋。
她的手又肉又软,这次轻轻柔柔用虎口扶好,安全套比起她的体温凉多了,不自觉打了个冷震,巍巍地立高立硬,徐徐张开眼,她竖着一指在茎棒上下滑来滑去,像得了什么新奇的玩具:「这样好了吗?」
陆剑清检查过后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和常子悅对望,两人呆在那里,谁也不敢妄动,同时开口:
「嗯」
闻言常子悅皱紧了脸容,惨怨道:「你干嘛跟我讲?我不想知道我姐用什么!」
他们现在应该不用了。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她蠢蠢欲试从他手上接过甩了甩:「好像果冻。」
这样浅尝辄止,更像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心中怨他温吞:「不难受,你快点。」
她已经很湿润了,他憋了一口气,在外头沾湿了手指,在紧闭的小缝上点了点,一丝水液跟随而上,双指捏揉磨擦。她想推开他,但双腿却愈收愈紧,幼嫩的私处连极尽温柔的触碰都无法忍受,感受到异物推入窄道,不情愿地抽搐收紧,更似挽留。
他的手本来就比她大,尾指比她的中指还要粗长,一根手指就够撑满,缓缓入到深处,常子悅紧张地绷硬了身体,他在小腹上的亲吻安抚著,另一根指头犹豫不敢加入。看她如此不适的样子,陆剑清不忍怀疑那什么医生说的对不对,却还是按照所读的做,屈起指节把紧致顶开,空隙渐渐把守在门户的另一根手指吸纳进去,缓慢而轻力地抽动,两人的呼吸都乱了,水意渐盈,动作慢慢变得流畅,常子悅抿著唇仍止不住闷哼。
「我爱你。」
她弯著眼分明满布笑意,嘴巴却撅起,不太满意:「傻子,叫什么叫?一点都不浪漫。」
常子悅揪揪他潮红未散的耳朵,低声说:「应该说我爱你啊。」
他眨著一向干净好看的单眼皮,点头:「我以为你知道的。」
常子悅望着天花板,发抖的身躯被他重重抱紧,侧过头对上他的眼。
他正为自己的表现懊恼著,翻身下来怕压坏她,却被她捧住脸,侧过头在他颈上的咬痕亲了亲,已被咬出血的伤口发痒发痛,她红润的吻微仰到嘴角、鼻尖、眉心。
他的女孩,任性娇情,活泼开朗,像种在花圃中最艷的向日葵,理应拥有全世界的阳光。
男人的叫床声让她的水流得更欢了,被撑开深入,怪异的满足感仍然填不满内心叫嚣的欲望。
不够,还不够。
收紧环在他腰上的腿,强逼他末根而进,还是痛的,但失控的陆剑清更让她疯狂,如被巨浪掀起的小船,而她同时知道他一定会妥妥地把她接好。
只是他的声音忍不住颤抖,听上来比她更怕。
常子悅明明疼却不敢叫出声,手指陷入他的背部寻求一点支撑,摸到一手汗水,他忍耐得满头大汗,她痛他也痛,这事除了可以跟她亲近无间之外,完全找不到一点好处。
他还是喜欢吻她,大概因为心脏和唇舌离得近些,除了直接说出口,没有什么比亲吻更能表达爱意。他寻到她的嘴巴,弹弹绵绵的,亲了无数次仍不觉厌,手覆上胸前的起伏爱抚。
「不是,我会的,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啊。」她敷衍地回着,把脏了的毛巾扔到一边,还给他拿了水:「先喝点水。」
常子悅何曾试过这样温柔体贴,陆剑清看在眼里,发洩过欲望后他神智清晰了些,重新记起自己上网学过的东西,不甘心地扑过来,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热情:「我真的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