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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彩四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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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主教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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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一种令人着迷的干净气息,每每是在沐浴之后,白皙的肌肤比美玉还顺滑,长长黑发如瀑,即便是合衣躺在那里,都令人忍不住同他坦诚相见,将他搂在怀中,倾尽全力疼惜。

他该是神明的,该是最干净的那一纸白。

而我便是世人的神明。

礼官不敢多嘴,心里却明了。每当这位红衣主教夸赞一个男童,那孩子必然要倒霉的。

我第一次撞见韶清,便差些误了祭天的时辰。为此,皇帝执意要见见这位灵童是何等惊艳,能令我这阅美童无数的大主教移不开视线。可我如何都是不肯,皇帝拿我无法,终是允我许了这位方家小公子做灵童,也不再强求瞧瞧那惊艳世人的容颜。

皇帝不强求,自然是再不可能见到。既然做了我的灵童,必是时时以面纱遮脸,以全身心侍奉神明。神明的圣物,又岂是这些凡夫俗子可觊觎,哪怕是天子,也不过是凡人尔。

他以唇语回应:“别惊扰了本座的小白鸟。”

礼官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哪有什么天上飞的白色鸟儿,倒是越过栏杆,那棵梨花树下,有一位白衣少年在舞剑,翩若惊鸿,小小年纪,风姿卓然。

红衣主教手心向上,露出难以言明的欣喜,仿佛见着了世间最稀罕的宝物一般,无比轻柔道,“瞧,他在本座的手心跳得多好看。”

他还是第一次,怕是无法直接承受我的宠爱,的确是被这可爱的小家伙迷了心神,竟急着要了他——这又与那些粗野的凡人有何异?

我心疼地盖好他的衣物,温言细语哄了他几番。

“睡吧,下次不会弄疼你了。”

他的身体微微僵硬,却无比诚实地随着我的每一个动作颤抖,滚烫。而当我开始亲吻他,那些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粉色。我知道,他身上的每一处粉嫩都在说:他想要我。

而他最想要我爱抚的那一处粉嫩,已经在我的亲吻下渐渐流出热液,凌乱的水痕沾满了修长的大腿。他的大腿内侧很敏感,我只是轻轻咬了一下,那小小的粉嫩便开始吸吮翻卷着,如此渴望着我。

这是我的白羽啊,是我想要的人,他渴望着我,我也渴求着他。我们的魂肉是连接在一起的,他的体内,自然也该被我的炙热填满,去往永恒。

“羽啊……我的小白羽……”

他是我的白羽啊,说着希望我长命百岁,他会不离不弃的小白羽。我怎么会对他起了杀心呢?

我抚摸着他白皙皮肤上,那些斑驳透红的手指印,俯身轻吻着。

难道……我低头看向怀里那乖巧的小人儿,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手竟已掐住了白羽纤细的脖子。

他在窒息中惊醒了,手脚挣扎起来,下意识扒住我勒住他脖子的手,想要反抗,可睁开一双惺忪迷茫的眼睛,瞧见月光倒映下我的面孔,忽然不动了,努力从喉咙里支吾出两个字。

“神袍呢?快拿过来。”

下面的人手忙脚乱,都这时辰了,主教却还穿着素日里常爱的那件单薄红衫,轻纱绕着白皙的脖颈,绫罗绕指柔,指节根根纤细分明,美得像一尊神像。

可这尊神像却全然不理会旁人,他抬起手腕,修长的手指连着手背,两只手的指尖微微颤栗着,目光落在远处的梨树,一眨不眨地瞧着。

灵童说世子要杀我,我虽震惊,却也有几分相信。

那柔弱温和眼神之下的狠,是修习了再多秘术也掩盖不住的。

我更相信,那两条腿便是他自残的。

“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掉下去的……我只是看见……他……”

那孩子还没说完便咽气了。他曾经是最崇拜我的,也深得我欢心。常常坐在我腿上同我耳语呢喃,性子乖巧懂事,不想却死得如此不人不鬼。

我自是更信他说的话,只因穆王世子虽长得一副好皮囊,看着顺从温润的很,眼神里却总带过一丝阴影。

可不想,祭天大典前,世子竟从七层塔上掉了下来,若不是我救了他,恐怕他早已丧命。即便如此,他也双腿残废,终日只能借着轮椅走动。

那日世子说他被另一位备选的灵童推下塔,那灵童满门被人抄斩,自己更是死得凄惨。

那灵童一家与世子素无仇怨,我实在想不通是何原因,就此要杀人灭口呢?

我当是对他更为照拂,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百般的好,看得旁的礼官个个眼红,我却哪有心思理会那些人。

只是一夜,我冥思之际,却入了个怪梦。

那幻境之中,满目皆是血红。红衣人面色惨然,似是质问的目光,深陷火海。而他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位白衣少年,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可他们终究还是一群愚人,怎能妄图窥探神明的心思?

我心知,他们皆以为大主教喜好男色。到底,这些凡人娶妻生子,享尽人世欢爱,却仍是不知足。

我不过是求得一个欢喜之人的陪伴,便像是犯了天大的罪过一般。神明,难道就该是孤独终老,孑然一身吗?

但凡这世上太干净的,混入泥潭,终究是一池祸水。

我早知道,方韶清是我的克星,亦然是我的在劫难逃。

祭天大典前,众礼官寻遍不见昔日里那位高权重的红衣主教,慌乱无措。

他终有一天要将身心献给神明的,在此之前他只要慢慢学习如何侍奉。我从最简单的教他,让他学着去含不同长短粗细的玉棒。剔透的玉撑开他红润的唇瓣,费力地吞吐着,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每当小手握着那玉棒从嘴里抽出来的时候,晶莹的热液顺着他的唇边流向玉棒,一丝一丝的落下,我便忍不住多看两眼,内心深处蠢蠢欲动,可却心知时机未到,压抑下来。

每夜他睡着的时候,我忙完公务,便喜欢悄悄躺过去,抱着他睡觉。小白羽的手感很好,刚摸起来很柔软,过一会儿便会开始流眼泪,被我捏着顶端的时候,还会止不住的发抖。我很满意礼部为灵童新缝制的这身衣裳,上身包得严严实实,下面却隐着两出刚好能伸进去一只手掌的缝隙,每次想和他亲热,一切都那么容易又顺理成章。

想来这方家人算是识趣的,也难怪能在礼部屹立不倒,果然十分会讨好主子。

我为方韶清起了新的名字,叫他白羽。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莫过于干净纯粹的白,而我最爱的,便是这张未曾被人触碰过的完完整整的白纸。

我待白羽极好,锦衣玉食自是俗物,更传于他仅由主教习得的无上心法,不仅久驻容颜,更增进功力。江湖上,再高深的武学,也难企及此间一二。

白羽是个寡言少语的人,这丝毫不能影响到我对他的偏爱。众生该是平等的,这样的话说出来糊弄愚民,以求那些傻子们安分些便好了。上天本就是有所偏爱的,神明不例外,我亦不例外。

那食指和拇指忽然叩在一起,掌心用心攥紧,像要硬生生扯断那个小人儿的双腿一般。

“他长得多像那人啊,”红衣主教愉悦地笑了,“生来,便该是献给神明的。”

“是,主教,这便带他来见您。”

“主教……”

“嘘——”

红衣主教轻轻竖起一手的食指,另一手仍然平立在半空不动,他的语气异常温柔,似乎是怕吵醒什么人睡觉。

那夜我紧紧搂着他,百般爱抚亲吻,品尝他身体的每一处味道,流连忘返,像是内心有某种患得患失的预感。

我终是没有急迫地占有他,只因我是这世间的神明,神明自然与凡人不可相提并论。

“吃掉我的小白鸟,好不好?盛开在……神明的身体里……”

“主……主……”

他开始断断续续地喘息着,不知为何眼角挂满泪痕。我吻着他的泪水,才发觉是我身下的硬物惹的他疼了,顿觉愧疚不安。

那些印记是如此美妙,仿佛神明留下的某种宠爱,从白羽那具净白无暇的漂亮身体里散发出来,令人无法抵抗它们的魔力。

“小羽,你好美……”

即便我身为主教,看到美妙的事物依然会心神荡漾一瞬,难以自持。心动的下一秒,我的手已经剥开了他那身象征着纯洁的白衣,指腹一寸寸抚摸那绸缎般的肌肤,缓慢地沿着那美妙的身体曲线,滑入禁忌的沟壑之中。

“主……主……”

他不反抗的笨拙模样,像一道闪电般的白光猛地将我拉回现实。

我即刻松开了手,无比疼惜地搂住白羽还在尚自发抖的身子。

若是如此,此人无疑比毒蛇还毒。对自己,对旁人,都狠绝到可怖。

当初被穆王世子柔若无害的美色蒙蔽,若不是搭进去另一个小灵童的性命,恐怕早已修为尽失,不在人间。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为何又做起这般不详的梦来?

世子也好白衣,少年时在皇城也是出名的好剑法。因他身份尊贵,我也从未亏待他,谁想这白玉般的少年,竟蛇蝎心肠。我料想他大约是觊觎我所修的心法,可他毕竟与我不肯过从亲近,我又怎能把如此要命的宝物,交于一个不肯与我相亲之人。

更何况,以他穆王世子的身份,又怎能保证习得后保我一世荣华,而不反手将我除之。

与其剑走偏锋,不如护着这个昏聩的国君。身为主教当知:国数气运,不可逆天而行。

可我,毕竟不能怀疑身份尊贵的穆王世子。

我只记得那灵童死之前同我说。

“他想杀的人……是您,主教大人。”

那白衣少年却不是白羽,而是一个我很久没有想起的人。

一个至今想起,都觉得极为可怕的人——穆王世子。

我曾经对他十分爱重,或许不及我对白羽这般疼爱,但昔年,我也曾想过选他做我的灵童。

想来我这一生,无须求得万人心诚拜服,但有一人在身侧。灵识开窍的人,既得上天宠爱,上天自然也想早些带喜爱之人去陪伴他。固是哪日死了,有一人肯来替我收尸,我便没白活一遭。

我便是同白羽如此说的。

白羽应了,他说您会长命百岁,他又说定然不离不弃。

“主教呢?可曾见过主教?”

大典前,主教不在其位,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掉的自然不是主教的脑袋,而是他们的。

“找到了!”有人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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