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赫见维麒脸上虽是一副一丝不苟的表情,却可以看出一丝餍足的痕迹,想到今夜竹林里的激烈战况,调笑他:吃饱了?我还饿着呢。
维麒知道殿下知道他有女友,但并不知今夜之事被殿下巨细无靡地偷听了去,笑了笑,随后汇报:接石小姐的专机已抵达南安港。
言外之意就是,能吃的来了。
而陆行赫像是想通什么道理,薄唇微掀,抚着她的唇不疾不徐地说:陈觅仙,看来我只能接受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无法回避我的欲望,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我被欲望折磨。
陈觅仙没注意到,此时陆行赫已经不叫她陈小姐了,而是连名带姓地叫她陈觅仙,男人的薄唇玩味过这三个字,再吐出来染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声。
还有一点,陈觅仙没想到,陆行赫口中说得欲望二字到了今日已有了个形象,就是她!
这眼神让陈觅仙心慌,稍往后贴紧竹子,这微微的身体调整却感受到了陆行赫的怒龙勃发,如箭在弦,几乎要烫伤她。
陆行赫用身体压制了她细微的动作,凑到她的耳边不耐地喝住她:又动!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走远的脚步声,四周终于安静了,陈觅仙忍耐到了极点,急急想要离开他的钳制,他好似察觉到她的意图,更进一步把她抵在竹身上。
外面情势如火如荼,男人径直将女人压在了神龛前的台阶上,嘴里说着别的男人满足得了她吗同时睡两个男人是不是很爽之类乱七八糟的荤话,仓促地解开裤子一挺腰,女人的反抗渐弱,只剩扭手扭脚地抵着他不让他愈加得逞,一时之间只传来男人哼哧哼哧使劲的声音及女人啜泣的低吟声。
外面激情混战,黑暗里陈觅仙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遇上现场,一时尴尬,神龛前传来男女声夹杂甚至能听到扑哧扑哧动作的声音,她稍一抬眼,就见陆行赫薄唇紧抿,墨色的眸子紧锁住她,贴着她时周身滚烫。
这种眼神,让陈觅仙觉得自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急急避开他的眼神,心里莫名浮起一种情况会越来越差的预感。
梦里,她一改两次接触的冷静自持,反而妩媚缠人得可以。
醒过来的陆行赫,竟像是没见过女人的菜鸡学生弟一样,睡裤湿了一片,酣畅淋漓。
一连梦到几次,陆行赫心想,不比在亚国的首都海亚,应是来了南安港坐阵数日,骤然清心寡欲的缘故,故而派专机把石兰接来。
三日前,他看过递上来的已拦截信息的文件,向一串归属地为季国的手机号发送亚国军事指挥部在度假村东南边,发出的信息人是陈觅仙。
陆行赫心想这个女医生很有能耐啊,原来偷偷摸摸跑到温泉小屋是为了干这事,随后他就交代附属的司令官,先不要打草惊蛇,待安置点的医生充裕后,把她抓起来,移交军事厅处置。
薄情、冷酷,不折不扣的陆行赫作风。
而竹林的黑暗里,此时空气里有种淡淡的冷香,不知是佛头挂的花圈还是竹子夜间的清冽,陈觅仙想抽开被攥住的手腕,却发现抽不开,被陆行赫压在竹子上,身前是男人铁塔般的身躯,身后是粗壮的竹身,而身旁的神龛前一对即将上演强制爱的男女。
陈觅仙觉得自己和叫崔依的女人的糟糕情况,有过之无不及。
她想离开,就被眼前的陆行赫更猛烈地压制,令她动弹不得,男人结实的手臂撑着她身后的竹子,饶有兴趣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边还挂着一抹好事的欠揍笑容。
陆行赫闻言面无表情,用舌头顶了下腮,心中早已落定了主意,淡淡地嗯了一声:把她安置好,要在这也行,要回海亚也行。
维麒嗯了一声,转身出去时心想,殿下前几日派专机将石小姐请来,现时又说她想留下也行,回海亚也行,这是怎么了?
陆行赫今夜会说陈觅仙自身难保,是有原因的。
陆行赫回到军事指挥部已是夜深,他习惯夜跑后再来处理公务,沉重的红木门朝两边张开,总司令室里几位元老将军正候着他准备汇报战事情况,手中夹着的雪茄烟气袅袅。
待得处理完事情,并开会制定出明日的作战安排后,已是凌晨,修长好看的长指间转着未点燃的雪茄,陆行赫凤眸半眯,正想着事情时,他的秘书长维麒敲门进来,送上来自海亚的电报汇总。
维麒跟在陆行赫身边十几年了,二人已是至交好友。
陈觅仙知道自己就像被毒蛇缠紧到极致的青蛙,陆行赫摁着她的手,他眸色因为欲望而漆黑,邪肆地故意往前一堵。
这下两人下身紧贴,陈觅仙隔着裤子感受到男人那处的热烫勃发,甚至是形状
陆行赫垂眸,修长的手指刮蹭起她的唇,力度有点重,弄得陈觅仙稍疼又避不开只能蹙眉,恼极怨瞪着他。
断断续续的呻吟,逐渐颤抖且没有章法,陈觅仙飞快扫了一眼,女人垂下的双腿在月光下白的动人,嘴里不情愿地要身上的男人滚:不要在这里换、换个地方,这里有菩萨啊!
那个叫维麒的男人却蛮不在乎,掐着身下的女人动得愈猛烈,故意装作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忘了,崔依,你是信佛的。那你应该六根清净才对,那我怎么还能在你的佛前干你干、得、水、乱、喷。最后几个字,男人每说一个字就用力撞一下,只有女人仰起脖儿无助发出单音节的呃、呃声。
随着一声男人的低吼及女人越发高亢的叫声,暗处的陈觅仙背后已是汗涔涔,风吹在身上有了凉意,而他的手仍掐在她的腰侧,两人紧紧抵着,陆行赫看她的眸子中仿佛有一团纠缠的墨、压抑的火,混在一起漆黑深沉看不到底。
其实,他可以不接石兰来的,本就可以顺心所欲、应了那激烈的梦境一般,叫来陈觅仙狠狠摆布一番,可陆行赫看过那份拦截信息的文件,心想一个有主的女人,没必要。
可今夜石兰来,陆行赫却在竹林中再遇了陈觅仙,又好巧不巧遇到这么刺激的现场,这下所有隐晦的、未说的、想压抑的欲望通通爆裂开来,真想顺了心意狠狠弄她。
正如今夜陆行赫对陈觅仙所说的,想来,他就是这样的人,无法回避自己的欲望,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欲望折磨。
陆行赫才不管她是哪里人,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就是不要有实质行动,来撞他的枪口,不知死活地和他作对。
许是当时,陈觅仙这三个字就钻进了他的脑海里。
当夜,陆行赫就梦到了陈觅仙,典型不可描述的梦境,梦里,羽睫扑闪似小扇子的她,低头就凑在他的胸膛处,待取出子弹后往他的乳头吹气,她高耸如雪的两团在敞开的医生白大褂间若隐若现,眼神迷离,红唇微张,舌尖滑过湿漉漉的红唇,嗲兮兮地问他:殿下,你还要不要?
她听那对话,这二人应是他的下属,哪有上司半夜三更偷听下属调情的?想来,陈觅仙对陆行赫的人面兽心又添了一层认识。
陈觅仙怎么动都挣脱不开他,不忿时偏过头去,被陆行赫偏头凑近她耳廓,极为低声地喝住她:别乱动,他们走了我们再出去。
陈觅仙却不肯,听着外面女人反抗的唔唔声,越发不忍,用口型无声示意他:女的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