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旧是紧紧抱在一起,不愿分开,享受这余韵的冲击。良久,高先生将她放平,自己将胯下的软茎送到她面前,轻轻抚摸着她粉颊,劝道:
我的好宝莺儿,替我舔舔干净,嗯?
她睁开了眼,看到他胯间沾了浓白浑浊,半软硬的鸡巴,咬着下唇,凑了过去。从龟眼儿,到柱根,再到那两颗垂吊着的蛋袋,都吃得干干净净,压抑住喉舌间的不适,全咽了下去。
唔······你好香,有股甜味儿他吮吸着她紧致脖颈,流离到了锁骨处,支吾不清地说着。
这灵巧的舌头一路又向下,来到她的胸乳之处。高先生的清眸都是这两只鼓胀饱满的乳儿,还有乳儿上尖兀的红樱,低吼一声,舌头舔过微颤顶端,惹得她尖叫连连。
埋头于这软嫩中,胯送频率只越来越快。他含着的奶心,以舌绘制这诱人形状,就像是回到幼时的婴孩,全让本能主宰。
又要快泻了!她声音断断续续地呼喊。果然如他所说,若是动情又不胁迫的交合带来的欢愉,确实是要了命的爽快。
啊啊······嗯呐······我,我又要······
越是抽动,她那灵性的阴嘴儿,吸裹着越紧,又越是让他全力凿入水深火热。但明显他还没有到,远远地没有,长手一捞,两人坐起身来,让宝莺立在他胯上。
不过都是人间一梦。这么残酷的方式,教会她血淋淋的事实:红尘人间,只有欢爱快乐是真实的,其他,不过就是哄人的虚假罢了。
这样的皮肉妓馆中,哪会有真心二字?
她咬着自己的唇,泪全都滑进嘴里。再是看不下去这一幕,落荒而逃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砰地关上门,仿佛还能听到看热闹的春姐她们的嘲笑声。
你,你可是真心?宝莺哑问着,在他瞳中看到化不开的情愫。
当然。天是你的,地也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话音落,那炽热的阳茎对准了那蜜穴,直挺而入。他长叹出声,她也亦是,指尖掐入那宽阔的背脊,彼此共同感受美妙潮韵。
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扭头快步离开,最后跑到了高先生的院子。还没靠近,就是已经隐约听到那一声更比一声尖的吟哦,自屋内传来。
宝莺就算再听不出这艳娘的声音,都听出了混在其中,她熟悉的男子低吟。同样的声音,同样的人,曾经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着醉人的情话。
说爱她,天也好,地也罢,只爱她。
这话音刚落,几个姐儿哈哈大笑,喜荷更是娇目一飞,瞪着宝莺,脸耷拉了下来。
你自己都刚从高先生那儿回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都想去找他?
找他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那事儿的啦!
隔了两天,她早晨起来,打算出屋子晃晃走走,就听见隔壁屋三五成群聚了几个春姐儿,叽里呱啦皱着眉头抱怨。
宝莺想了想,摆出副谄媚笑脸也凑过去。这几人看到是宝莺来,有些诧异,上下打量她一番,对她的问候爱答不理。
唉,也正是的,说是要教新人也就算了,好不容易三五日,都轮不上我们,那人老珠黄的姨婆怎能这么霸道!说话的是一个叫喜荷的姐儿,也算有几分姿色。
在想什么呢?宝莺不是不愿意喝,她只是觉得,这个地方,这间屋子给了她如此难忘的,安抚的蚀骨欢愉,不想在这饮下这现实的苦药。
宝莺蹑手蹑脚披上了件干净衣袍,在这高先生脸颊上落下一吻。他没醒,只得带着落寞同白婶回到了住处。
她咕嘟嘟将药汤一饮而尽。白婶满意地笑笑,去了隔壁间给她准备热水清理身子。
此后的五日,高先生与宝莺都呆在了这间屋子里。醒了便是他开始身体力行地教她如何展现出自己的优势,各式各样说不清的房事技巧,如何讨好男子,如何满足男子需求的同时,让自己也能够享受到乐趣。行了便是快乐,饿了就吃下人送到门口的餐饭,困了就睡。
这不多不少的时间,过得宝莺飘飘然,有那么一瞬间都要忘记了自己已经是妓坊中人这一事实。直到第六日的清晨,被一阵叩门声恼醒。她赤身胴体,随手披了一张丝被就赤脚下了床开门。
白婶笑眯眯地,手上托盘中一碗黑漆漆地汤药,向她问好。
她不敢回话,那雪白的肉臀悄悄地蹭着身下的褥子。这一幕全落在他眼底,瞧着她羞臊得要死掉的模样,心情也大好,便翻身上了榻,紧紧地贴覆着她。
这又是几番唇舌乱战,这一次她显然主动许多,抱怨似地轻轻咬了咬他的唇。他含着笑意,手捏上了她浑满,不急不紧地捏揉,那红晕圆丁兀立着,彻底绽放。
呀!她惊呼出声。
宝莺不喜欢,但是她心甘情愿。这个男人,大概是心里有她的吧。如此的话,吃他那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想着,眼眸低顺三分,扭头亲吻脸颊边他那冰凉的手。高先生看着她,颇感惊讶,随后又覆到她身上,与她深吻。
多少柔情。
呜呜呜······她环抱着他的头,那一头长迤的乌发早就乱了套,彼此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上下齐发的攻势,让她哪里还吃得消,嘴中喊叫越来越乱,伴随着他狠劲的三五下顶撞,眼儿溜瞪,圆臀不断乱颤,最后是彻底的失力,瘫软在他怀中。
他也知她再扛不住,这才放纵以阳精喷入。体内热流相撞,灌得溢出来,自两人交合之处泊泊冒出,流下了腿根。
不,不要这样!她自欢愉中猛然抽离。那时候,就是另一个凶残的男人,以这样的姿势······
听话!他压沉了语气,不晓得个中因果,就以为她是纯粹得欲拒还迎,便是大手抵着她腰脊,不许她半途而废。这边胯间的鸡巴又沉入她的阴穴之中。
啊啊啊!这样的姿势,令他插得更深了,几乎是全然没入。他吻她小小鼻尖,又与她唇舌缱绻一番,弄得啧啧咂咂,湿粘的溢出唇角。
一下,再一下,许多下······入了骨髓的碰击,进来是酸涩,撑得宝莺世界都是满满当当;退出去又是渴馋,只希望他继续全力填满。
他使了劲,将宝莺完全抱起,快走两步,随后双双跌入那张柔软宽大的圆榻上。丝绸被单冰凉,激得她瑟缩一阵,又将体内的火热绞得更紧,让他低喘连连,头起青筋。
垂帘幔幔,盖不住揉骨辗转的欢吟,更挡不住这体肉相撞的声音。啪嗒,啪嗒,那是他那雄健硬杵下丸蛋造作出的淫响声,拍在宝莺的阴蚌上,快速地集中击着她的阴瓣。
屋子的窗半关,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是她更不想承认的事实:艳娘头发散乱,发髻上的珠钗歪歪斜斜,步摇摆摆,唇上的红脂都晕开,一上一下,那半吊着垂下的奶子虽然看着不坚挺神气,但是也白花花的晃眼。
埋在这半老徐娘胸口的,是他。就像那天吃着她的乳儿一般,吃着艳娘的。
窗里的酣战进行的火热极了,全然没有注意到窗外不远处的寒凉。正上头的欢愉,甚至让他们都放声纵情浪笑着。
这话听在宝莺耳里,变成了尖刺,顿时扎到了她心口。脚不受控制地退后两步,不敢相信她们口中所说。
喜荷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大爽,圈着手,踮起下巴道:你若是不信,现在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艳娘去高先生那儿已经有三五个时辰了,说不定这已经都完事儿一回了呢!
就是就是!我都快三月都没去高先生那儿了呢!
她愣住,只听到她们话中格外刺耳的三个字。
为······为什么要去高先生那儿啊?宝莺问道:你们,你们不是都已经呆了好几年的么?既然都不是新人,还有什么必要去高先生那儿学的?
宝莺姐儿这几天好生休息罢,若是愿意,可以唱唱曲儿弹弹琴。管事的已经将您的牌子挂出去了,等着有客人翻就行。
她点点头,阖上眼,整个人浸入温暖的热汤中。这一回的浴水不再滚烫,多了温柔,只是觉得,好歹老天也是给了些甜头给她的。
可是这甜头,终究也假象罢了。没等来她的第一位客,倒是等来了摧毁她唯一快乐回忆的事实真相。
这是什么?
回宝莺姐儿的话,这是避子汤。
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回头开了眼屋里头那张床榻,以及依旧沉睡的男人:我知道了。我······我······你将这汤药端回我屋里吧,我去穿上衣裳就同你回去。
宝莺看到这他笑得灿烂,眼都迷了起来,像是吃到鱼的猫儿。带着玩闹的脾气,这般如玉似梦的男子,眉眼中的深情,灌到心里,这样一场颠鸾倒凤,哪里还管人间?
情似酒醉,只愿从此不醒。
她樱唇像是染了血,眼角的泪珠是因欢愉而起。高先生亦情动十分,胯间炽热如铁烙,贴上宝莺体下阴源,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