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拿着梳子,一手去摸他柔顺的长发,本还在回忆丫鬟们给我梳头的手法。
可手指一触碰到许逐的发,就没忍住多摸了几下,软软的,滑滑的,过手有种湿嫩的质感,不知他用什么洗头发,淡雅的草木味儿,勾得我爱不释手,忘了正事。
不要玩我的头发。许逐为难的声音传来,他脾性温和,估计是被我摸毛了,才发声抗议。
房中似有若无,荡着丝丝缕缕的香薰味,我这么一喊,就听见窗前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是梳子。
他真是个好面子的,不把头发梳好都不能见人,我一来,给他慌得顶着一脑袋伤梳头发,毫无血色的脸虚弱极了,气息奄奄的试图捡起拿落在地上的梳子。
<h1>温柔的人,拒绝起人来竟然那么决绝。</h1>
我被抬回了府里,本来以为挨一顿打就互不相欠了,没想到父亲还叫我去许府上门道歉。
凭什么啊?
我难得乖乖的没有继续作弄他,问他,怎么没有下人来给你梳头?
我还以为这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没想到许逐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我,讲话时气息不足,弱弱的,伯父叫王嬷嬷去了大房伺候,婶婶快要生产了,正缺人手。
那也不能这时候把人调走吧,你本来就一个奴仆可用,还伤了,这也太过分了吧?我愤愤不平,给他梳头的手也不自觉重了点,扯得许逐轻轻嘶了一下。
我来帮你。我叹了口气,走上去去捡起梳子,将许逐按在榻上,不就是梳头吗,我也会。
他额头上还缠着白纱,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那好吧。
左右他反抗不得。
我没好气地直奔许府许逐的卧房,推门就进。我跟他熟,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倒是没有考虑过太多男女之别。
他容貌秀美,生得比我还多了几分女气,精于抚琴的手,摸起来像上好的暖玉,不过他十岁以后便不给我摸就是了。
许逐!我粗声粗气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