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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于怀(伪骨科,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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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声

那事之后,我们关系似乎有所缓和,我也会答他的话,可是我总觉得不太一样了。我有时会望着那身子挺拔的少年而出神,原来他已经这般大了呀。

仔细算来,已经过去了六年了。子潜早已成年太久了,可我却似乎忘记他的成人礼了。

我记得曾今许诺过,会在他成人那日,给他挑选卫国最美的女子嫁他。可我却对他的成人礼毫无印象。

原来,真的还有金色的雨。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这个的,我只记得那是在我幼时,皇兄总在秋天时那这样的小把戏逗我玩。

斗转星移,原来皇兄已经离开这么久了。

一年又一年的春节过去了,子潜每一年都没有缺席。可我却越来越怀念,那个春节乘着风雪而来,只为唤我一声皇姐的子潜。

我的痨病越来越严重了,每天守着药罐子亲自煎药。仿佛这样,才会有点事情做。

子潜来的越来越勤了,他看着院里的梧桐树,也看着我在一旁煎药。随后,竟悄悄来到我的身后,趴在我的耳边问道:皇姐,你看过金色的雨吗?

子潜总会时不时地来公主府,我不问他朝堂之事,他没有对我说过一个字。

我们两人总是相对无言,我以为他会慢慢地退出公主府,但他却还是坚持不懈地前来。

有时是在下朝之后,有时是在晚上。每逢佳节,他都会带着阳江春酒和礼物,默默地出现在公主府。

等到太后带人赶来时,看着身穿粗布麻衣的我,面上满是愤怒。

当即过来,扇了我一掌,孽子!哀家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个逆子!

那一掌极为用力,我被打倒在地,路上的石子将我的手划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

你为什么为什么这般厌恶我?

直到我跌落在青石道上,双手额头都跌破了,那辆马车都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

我听着那悠悠的马车声,看她远去,就此彻底地离开了我的世界。

那是我十岁时,失足跌下池塘,我挣扎中看到这样的身影。我不住地求救,呼喊着母妃,可她却不为所动。

直到我沉入塘底,被护卫救出。那次,我病了三月有余。每一天,我都期盼着母妃能来看我一眼,可直到我好了,能再次活蹦乱跳时,她都没有来看我一眼。

我望着眼前那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喊道:那年我跌落池塘时,那人是不是你?

第二日,我被人服侍着穿上礼服,送我的母妃离宫。

仿佛是一夜之间,曾今那个威严的母妃便苍老尽了。她望着我,摇了摇头,似乎一句话都不愿同我说。

你终会等到你的报应!

你想哭就哭出来。他紧紧地抱住我,声音满是哽咽。

子潜,是不是你的主意?

是我,都是我。

他走上前来,将他的披风该在我的身上。

我问你,赵家满门抄斩了吗?

我挣开他的手,那个我曾亲手缝制的披风落在了地上。

舅舅是听到母妃被困,才带兵归来的。他是怎样的傻,又或者说是怎样爱我的母妃。可以为了她,为了她的野心,甘愿弃整个赵家不顾而起兵谋反。

我仿佛已经看到那日,宫内舅舅带着兵卒深入却被层层包围,最终惨败的情景。

听着那些民众的责骂声,我应该是笑着离开的,不然子潜怎么会平静如常呢?

望着城门上悬挂的人头,其中一个是满头华发的中年人。沙场的风沙都揉在了他的脸庞上,留下一道道沟壑。

我望着那已经被暴晒得不成模样的人头,我笑着叹息:你真傻,舅舅。

我印象中舅舅是一个威武的将军,一生为国效命,为我混账的父皇守住他的荣华富贵。也为我的母后,守住她的后位。

也许,他因自己毁了我母亲的半生筹划而不敢来见我吧。

我以为日子总会这样平静度过,直到那天我在梧桐树下发呆,听到门外的嘈杂声,我第一次迫切地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我不顾一切地向外走去,那些暗卫也不再隐藏,一层层地拦在府门外。可她们又怎能拦得住我呢?我自小便师从宫内最厉害的武术师傅,不过几下我便逃脱他们的阻拦,顺着公主府内的小道逃了出去。

我看着府内那棵已经枯败的梧桐树,声音沙哑道:你们走吧,是我对不住你们。

公主

小皇帝得势,并不动我多是因为子潜的缘故。太后待我虽坏,却终究是母女。而子潜这般得势后,又能守得住几分真情呢?

直到那人推门而入,我悬着的心才落下。

皇姐

九、

一块走!

他拉着我的手腕便要向外走,两人走了没有多久,便听到寺庙封锁的消息。

你先走!

在城外的一处宅子里,被人继续守着。跟着一同出来的还有一直服侍我的丫头,冬雨。

冬雨一直以为我是被小皇帝挟持至此,终日发牢骚。直到那天,她面色苍白地走进来,磕磕绊绊地说着:公主公众大火朝天阁被一把火烧了

在一处荒山上,我望着灼灼大火,心里格外的冷静,果然,还是动手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对她言听计从,只想让她看到我,看到她虽然失去了儿子,可还有一个女儿。

为此,我为她招揽门客,终日与小皇帝敌对,手下养了一众的探子为她的政治网服务。

可直到祈福那日,我被她灌药,望着佛祖时,我明白了从未有人能救我。

子潜疾步上前紧紧抱住我,皇姐,皇姐。

他们怎么怎么会

皇姐莫要伤心,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当今赵将军是我的亲舅舅。

子潜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柔声道:皇姐,赵将军这次班师回朝,怕是来势汹汹

你不,你和那小皇帝想要怎样做?

皇姐的嘴还是这般不饶人。他自顾自地坐在一旁。

你要是烦了大可以走。

那人竟放肆笑了起来,我乐在其中,毕竟皇姐只待我一人如此。

可即便那人远离了朝堂又如何呢?我终究还是出不了门,终日受小皇帝的监视。算来算去,这世上原来从未有人与我亲近罢了。

那天我刚喝下药,便见人翻窗而入。

看着那熟悉的模样,忍不住调笑道:我只当是哪来的采花贼,连公主府都敢闯。仔细一看,原真是个不要命的。

说完,他便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原来,那个站在东苑大火里的少年,已经长得这般大了。

他走的毫不留恋,正如他在朝堂上杀伐一般冷冽。

子潜听后微微一顿,苦笑一下,你尽可放心,有小皇帝的圣旨在,那边自然无事。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又陷入更大的慌张,此番与太后纠缠,只怕已经决裂。以她的手段,日后便是不得安宁。

皇姐,你在想什么?

皇姐你总是这样会忘记自己的言行

他话语里有些苦涩,眼睛深深的似乎在追忆些什么。

没什么,皇姐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我极力地竖起耳朵,却是毫无办法集中精力。

只听到一句,太后懿旨便毫无意识。

醒来时,见着的是子潜的。

太后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所有的计划。左大人被她牵扯着没法抽身,子潜装作仆人在约定的地点干等着。

探子来报时,我心中满是慌张。立刻换了衣服,直奔约定的地点而去。

好赶慢赶,终于赶在太后之前,给子潜通了信。

皇姐,你难受便咬我

八、

望着那如冬日白藕般手臂,我有些失神,而下一秒一声巨响袭来。

他似乎咬紧了牙,皇姐,再等只需一会儿便就到家了。

随后伸手马车车窗,与外面的人极为小声的低语了两三句。

还未等我反应,他便早已关上了窗,回到了我身边。

是药效吗?

他慌张地望向我,全是束手无策。

子子潜

我颤抖的手伸向他英朗的面庞,幽暗的环境中,彼此呼吸叫嚷着。望着眼前死死盯着我的人,原来不知何时他竟然红了眼眶,我又凑近了些,他双眸带着雾气,像父皇最爱的桦川池般令人向往。

手顺着他的面部轮廓描绘着,随之而来地便是他微颤的喉结。

皇姐,你会后悔的

狠厉的声音,完全迥异于往日的子潜,甚至带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样子。

如此的杀伐利落,干净果断。

貌似,事情早已脱离了我的预判。我嗅着他身上的冷竹香,仿佛又增了药效一般。我不由得攥紧他胸口的衣袖,却不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便脱下身上的长绒斗篷,随后将我拦腰抱起。一时间,天旋地转,那张脸迎着门外的飞雪和屋内的烛光,宛如神明般不容置疑。

看吧,原来我也不是那么一文不值。至少,现在有一个人肯为了我这般舍命相救。

回大人,下山的路被滚落封死了,怕是明天才能通开。

子潜,救我

子潜,救我

我不成声的句子不知他有没有听清,只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乞求着他。

他接下斗篷,飞奔而来。下一秒,我便陷入一个夹着寒气的拥抱。

皇姐,我来迟了!

七、

有些暗的房间内,只有我两人的呼吸声。格外的压抑人心,我连眨眼都不敢,死死地盯着那人,他只要有所动作,刀便随之而动。

看着一旁桌子上的佛像,我满是绝望。

任由诸佛慈悲为怀,可他们谁又能救得了我呢?

我十分警惕地看着他,用刀断绝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抱胸,似乎是极为好笑的看着我。

公主,您撑不过半个时辰的,还不如早些将事情办。

说着他一声又一声呢喃而来的是,他不断用力的双手。

皇姐,我不后悔的。

听着似乎有些哽咽的声音,我心下一惊,�

直到木门紧紧地关闭,我心中满是绝望。

侧门香气,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走过来。

刚要弯腰抱我,在看到我手中的刀时,还是停顿了。

感受到体内的燥热,我难以接受地看着她。

既然所有人都不听话,那就都给我下地狱!我要一手培养我的皇孙!

却不曾想她手下突然用力,捏紧我的下巴,将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可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被掐着下巴灌下了药,我想努力推开她。挣扎间,她手中的佛珠滚了满地。

最终,她满意地撒手,看着我在地上挣扎。

她闻声,嘴角上扬似乎是极为嘲笑,为什么?因为我失去了我的儿子!失去了我的太子,只留下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听后,我重重地合上双眼,感受着脸上的泪水,叹息一声后问到,母妃,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从我一出生,你便是厌恶我吗?

我让你盯着他,你便是这样做的?

我跪在她面前,看她狰狞的面容,苦笑,母妃,那些案子哪一个不是伤天害理的,那些被砍头撤职的官员哪一个不是丧尽天良?

母妃,既由着他们作乱,便早应该想到今日了!

他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皇姐,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我抿了抿唇,面色忽冷,不过是告诫你,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莫要做些送命的事情。

没敢看他,便想离去。却不想还未踏出门框,便被他拉住了手腕。

我被强塞到轿子里,不知被带去了何处。

我问你,姜子潜究竟想干什么?

明面上对哀家毕恭毕敬,不问朝政。却在暗中与皇帝旧臣勾结,这几个月来一桩又一桩的案子,哪个没有他掺手?

后来,我才意识到子潜并没有办成人礼。

我问他,他却说,怎么,皇姐这便是想要我说亲不成?

卫国重礼,你怎可如此任性?

我望着子潜的身影,不觉勾起了唇角。

我以为我已经忘了那些岁月,原来那些日子一直都在我脑海中。

曾经有皇兄为我而来,如今竟还有子潜。

我心中一顿,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那我带你看好不好?

说完,便见他飞身而去,不知何时他早已带好了他的佩剑。随着他的身姿而过,一时间院内金黄的梧桐叶随之而动,飘落了满院。

他的礼物,有西域红珠做的玫瑰簪子,有泊良玉做的玉镯,有青丝绸做的斗篷都是上等的东西。

可我却无动于衷,再也想不起来那日雪夜中他送我簪子时的场景。

我有时望着坐在旁边的他,都会怀疑之前那个在别扭着送我簪子的少年,真的是眼前的人吗?

子潜跑过来,将我抱起,一路抱回了公主府。

我不知道那日是怎样的情况,我只知道这世间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自那之后,曾今叱咤朝堂的公主姜宁再无消息,终日呆在公主府中,不知天地为何物。

是不是你?

那人听后竟然没有一点迟疑,自顾自地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我望着远去的马车,第一次御前失礼。我不顾旁人的阻拦,追在马车后,不住地喊道:那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看着我跌落池塘而不为所动?

这句话是她对子潜说的。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苦笑,为什么?为什么时至今日,她依旧这样对我?

泪眼朦胧间,我看到她有人搀扶着上了马车。那模糊的身影,与记忆中的身影逐渐重合。

那你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

因为我要救你,我都是在救你,皇姐你信我,好不好?

我听后,轻轻推开他,向着公主府走去,子潜,被满门抄斩的是赵家而不是你。

嗯。明日太后便前往庆陵

听后,我笑的更加大声了,那我呢?

他望着我,眸中竟是忧伤,皇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皇姐,你呢?

听后,我苦笑道,我没事,我与左大人早有预谋。太后也不会真的责难我吧

我后半句话说的极为心虚,太后又怎会不责难我呢?

他的乱糟糟的头发显示出他的慌张,却在见到我的时候又变成了一脸平静。

皇姐,回去吧,外面风大。

我望着他紧皱的眉头,笑意更甚了,赵家满门抄斩了吗?

他总是对母后言听计从,一身卓越的武术为母后,为我,为赵家竖起最安全的屏障。

在那段窒息的岁月里,舅舅仿佛是我唯一的思念。我思念他为我向母后求情,为我演练剑术,为我置办各种新奇的东西。我思念他满身的沙场味,仿佛在靠近舅舅的那一刻,我便彻底脱离了这个深宫,走向了域外。

可是在这一刻,我永远失去了我的思念。

我顺着嘈杂的人群走去,直到了宫门前。

我看着拱门上悬挂着的数颗人头,都是些熟悉的面庞。

我也是那时候才得知我离开的那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我望着那些人的目光,走吧,这国怕是再无你我的容身之处了。

他们走后,这长公主府便彻底陷入了死寂。再无门客的高谈阔论,再我姜宁的生息。

我总喜欢在府内发呆,从不想出门,也尽量不去想那些暗处的眼睛。而自从那日子潜送我回府后,我便再没见过他。

再后来,小皇帝清除皇后一派。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我再次搬回了公主府,我的门客早已走的走散的散。留下零零散散的,不过三人。

我望着他们三人急切的目光,摆了摆手,冬雨差人将早已备好的财宝尽数奉上。

而朝天阁被烧的第三天,在惊蛰那天发生了宫变。

在冬雨急的满地踱步时,我心中竟然在想这时的子潜会是如何呢?

宫变消息传来的第二天夜里,门外便响起了马蹄声。冬雨听着门外的响声,拿着短刃的手不断发颤,却仍旧死死的护着我,公主,冬雨无论如何都会护着您的。

那夜我不知哭了多久,仿佛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吐露在那里。子潜在那待了许久,直到丑时才离去。

临行前,他紧紧攥着我的手,皇姐,无论如何等我。

我还是听从了子潜的话,趁着月色离开了京都。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生母从不爱我。无论我如何努力,都不及我的皇兄,因为那才是正统,才能给她她贪恋的滔天权势。

我是什么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的?

许是早在皇兄去世那夜,她掐着我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我:为何死的不是你?的时候吧。可我一直不信,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皇姐,明日会有人来接�

你是怕我的亲舅舅会谋害我?我听着他的话,觉得格外的讽刺,你也好,小皇帝也罢,不过与我同父异母,又生在帝王之家何来的亲近?我自幼看遍了手足相残,你当你这些日的温情脉脉便可打动我?

收不住的泪珠如断线般往下坠,那是我的亲舅舅,是我的母妃他们怎会害我?

听后,不自觉地白了他一眼,你不陪在小皇帝身边,到我这来做什么?

他抬头望着我,烛火中的眼神随着烛火而摇曳。半响他才开口,声音沙哑,皇姐金固关一战赵将军大获全胜,将择日回朝

我征愣在原地,一些破碎的窒息感似乎再次席卷而来。

皇姐,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身穿婢女衣服的我,眉头一皱。

快走,太后那边知道了。只怕左大人他们撑不了多久!

子潜身上穿着的是许久前我做给旧袍子,那衣袖上傲然挺拔的青竹,在烛火中格外昂首。

皇姐

怎得还穿着这件旧袍子?我还以为当今圣上的皇弟,朝中的新晋宠臣会是怎样的光鲜亮丽,今天一瞧,过得到还不如我这个不入人眼的公主

我望着偌大的公主府,听着朝堂上的子潜一路踏血而上。我恍惚间觉得有些事情不对,总觉得有些事情藏在子潜身后。

那日之后,我再没有踏出公主府半步,每天被小皇帝以慰问为由的探子守着,听着如同话本般的朝堂轶事。

听着太后手下的人,接连倒台,就连太后也都只得远赴罕山寺。名为为国祈福,实则被逼远离朝堂。想着那位遮天蔽日的太后现在应是自顾不暇,自然也将我这个弃子给忘了吧

他望着我,眸色深沉,语调里有些微颤,面对太后的手段,你刚才是在为你而想,还是在为我而想呢?

我望着他沉默不语,他硬朗的面庞上,剑眸星目,原来子潜已经这样大了。

皇姐,这几日好好休息。外面无论发生什么,您都不要管。

我想起昨日的荒唐事,只觉得头疼,轻轻扶着脑袋。

皇姐可还有不适?

想起昨夜拦下马车的人,着急问到:太后那边如何?

他有些疲惫的面容,微微扯出一个笑,皇姐,你醒了。

子潜,我怎么会在这?

望着面色突冷的子潜,我心中有些怔愣。

我不由得瑟缩一下,子潜转而拥我在怀,低声安抚着:皇姐,莫怕,我在这。方才是手下的人在炸山路。

我一眼望去,却只满是朦胧。混沌不堪中,只觉得一路颠簸。

那马车似乎行驶的极快,却又转而急急地停下。

皇姐

他宽厚的手掌,不断抚摸着我的脸,带着些茧子的手有些扎人。随后,又附上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

随后,将他白藕般的手腕递到我的嘴边。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生着一张苦相脸,总让人觉得他这辈子一定会过的很难。

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靠近他,却被他一闪而过。转而,被紧紧地扣在怀里,无法动作。

他紧紧地抓住我作乱的手,扣紧我的腰肢。

子潜,我好难过

我痴痴地望着他,呼吸不断加重。

他极为贴心地俯身,小心翼翼地为我拢好斗篷,面带柔情地安抚道,皇姐莫怕,我们一会儿便能回家。

我不受控地伸手搂住他,马车外处雪花漱漱外,万籁俱静。在无人敢打扰的禁忌之地,仿佛只有子潜才是我唯一的解药。

斗篷不知何时便被甩在地上,寒风凛冽,不仅让我打了寒颤。这寒颤却有余劲般,只顺着向心走去。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只微微叹了一口气后,推开他走出了朝天阁。

明面上我不再参与朝堂任何事物,但朝中所发生的事都有探子呈报。而我隐瞒了我所知道的一切,甚至暗中协助子潜。

直到那日祈福时,意外出现了。

隔这厚厚的长绒斗篷,我虽然意识不太清楚,但还是识出了那人的声音。当今圣上的得力助手李川。

太后猜测的没错,子潜这几年假意为太后所用,然而早已转头小皇帝那边。

在我还未来得及思考,他究竟是如何让小皇帝放下戒备信任他时。便听到,那人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那就给我炸开!

皇姐,我来了,子潜在这呢。

他紧紧抱住我的身躯,温热的脸庞紧紧贴过来,眼前英气的面容被泪水朦胧的不成样子。

他伸手为我抹去脸上的不成器的泪珠子,轻声细语道:皇姐不怕,我带你回家。

我循声望去,便是那张熟悉的面孔,门外的飞雪随着他的光影一同闪进来。

皇姐

他微颤的声音,随着抱紧我的颤抖的身躯而落地。

直至屋外传来嘈杂声,我心中一动。男人自然也听到了,他起身走到门口想观察外面的动静。

却不想,下一秒连人带门一同被压倒在地。

看着飞尘木屑中的那人的模样,我手中的刀直直地落在床上,原本高度紧张的心情顿时瓦解。

闭嘴!

每隔一段时间,我便会在手腕上割一刀,直至满身是血,仍不敢松懈。

那人却极为耐心地看着,似乎在等我提前撑不住。

公主,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药效猛烈,别说您身体娇弱,只怕是七尺大汉也扛不住。

我头脑一片混沌,身上满是燥热,咬着牙割了自己的手腕,这才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他貌似没有想到我会这般,却还是弯腰将我抱起到床上。

体内的燥热更甚,四肢无力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推门走去。

我用力地向门外爬去,努力地想抓住她的衣角让她停下,却怎么也实现不了。

我努力扣着自己的咽喉,却是无疾而终。我绝望地望向她,满脸的不可思议与难以接受。

手掌下压着的佛珠,狠狠地留下了印记。

你放心你还死不了,只有等到有着赵氏一族血脉的皇子出生,你才有死的资格!

她起身,缓步走到我的面前。感受到眼前的黑影,我张开双眼,望向她。

她似乎微微地叹了口气,轻轻抚着我的脸庞,面上是不曾有过的温柔,你也是我的孩子

我心中一动,带着期待望向她。

混账!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条贱命,你公主府的荣华富贵都是他们保下来的!

她手中的茶杯直直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滚烫的茶水溅了我半身。

母妃,滔天的权势谁不想要,什么方法不能得到?可你为什么独独选择了这一条,官宦勾结,害人杀人呢?

随后,感受到一具温热的躯体附了上来。他的长臂微微困住我,他似乎是极为小心,甚至连手臂都是颤着的。

埋在后颈处的温热传来,皇姐

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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