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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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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皎?

不会跟上来了吧?伍橘白捏捏小狗崽的肚皮,小声问道:“饺子?”

“这名字挺好听的,跟当年你养的那小白狗一个名。”没等到狗崽子回答,上官仪却已经耳尖地点了点头,“快先回去吧,母亲给我们包了饺子,你爱吃的荠菜猪肉馅。”

伍橘白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好友解释他嫁给了一个男人,还是一头狼妖。

这点子思虑很快就没了,因为伍橘白听见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狗吠声。许是与年糕和洛皎待久了,哪怕是细微的犬吠声他都能清楚听见。伍橘白还是时不时地把洛皎看成当年的小狗崽,洛皎也不恼,甚至不在意,他蹭蹭男人的脖颈,笑道。

-“为你当一辈子的看门狗我也愿意。”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当日他对温子书的承诺,亦是温子书对他的回应。伍橘白看着他面色微变,又笑道:“如若哪天有机会,定将内人引荐给驸马爷。”

听闻此言,温子书才方寸大乱,他望着男人的眼睛波光潋滟,怨怼道:“阿满,你从前不会这么对我。”

合郎与阿满是大渝恋人们之间的亲昵称呼,寓意你我二人,合合满满。伍橘白曾经也亲昵地唤过他合郎,只是如今听起来,留下的只有讽刺。伍橘白看着他惊慌失措,被自己的话伤得肝肠寸断,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自嘲着摇头,温子书曾经说爱他,却没想到他的爱最后竟是这般不堪。

“好!你也早点睡!”伍橘白分出神去回应他,又朝洛皎咬耳朵道:“皎为洁白,光亮之意,守得云开见月明,不如便叫-云舒。”

洛皎毛茸茸的头在他的颈窝拱了拱,算是点了点头,伍橘白好笑地问道:“你没有妖的名字吗?”

洛皎专心地啃咬着他的锁骨,头也不抬道:“妖族文字生僻,以后教你。”

洛皎便把小狗崽扔到一边的花架上,一用力挺身操了进去,还没动几下,就听见了敲门声。洛皎只感觉那湿热的软穴儿突然就绞紧了,猛得便射了出来。伍橘白惊慌失措间被人射了满肚子滚烫的精液,一时间竟恍不过神来。

“别泡太久啊淮南。”上官仪隔着门板喊他,“夜露深寒,早点休息。”

洛皎掐着他的腰在水中大开大合地干起来,问:“淮南是什么?”

伍橘白憋着笑,帮他看有没有人过来。

“你也是这么想的?”温子书没理他,面上仍是冷冰冰地望着伍橘白,“你还真指望男人与男人可以在一起一辈吗?”

伍橘白呼吸一滞,曾经他的少年明艳活泼,只是如今也成了这般被世俗禁锢的俗气之流,如今两两相望,唯余失望。于是伍橘白笑道:“虽然我已经于太医院辞官,不过驸马爷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来找我,这几日我都在,我手法比澜清稳当。”

粗长的狼尾缠上男人的腰身,洛皎将他托出水外,纤细的指尖从伍橘白的小腿一路往上,探进软热的穴口,那里被水汽搞得又湿又紧。伍橘白在山中不是没有与洛皎的人形做这档子事,只是少年人形时每每在床事上都十分粗暴,倒是狼形时温柔异常。

“能直接进去吗?”洛皎抬起头,咬着他的耳朵问,“可以直接进去吗?”

……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话多。

这一句轻飘飘地,洛皎还是听到了,他慢吞吞地从伍橘白怀里抬起头来,温和地笑道:“夫人喜欢就好。”

转换自然,仿佛刚刚吃酸拈醋,大呼小叫的不是他一般。伍橘白被气笑,问:“你怎么来了?”

洛皎笑:“我听到你在心里想我,我便来了。”

“不,不是…不是的。”伍橘白被接二连三的质问吓得支支吾吾地,“不,不是的…它叫饺子。”

洛皎:“……?”

“你厌烦我了!你找了一个比我年轻漂亮的替代品!”洛皎又开始哭,哭得委委屈屈又泪流满面地,“它哪里比我好!它会给你做饭吗!?会给你洗衣服吗!?会给你种地会给你修房子吗!?”

小饺子不说话,乌黑的眼珠子懵懵懂懂地望着男人,伸出小舌头轻轻地舔伍橘白的脸。伍橘白的房间是一处小楼,深夜虽然凄寒,但他仍开着半面的屏风窗口,想瞧一瞧晚月与星星。还在与小白狗玩闹着,窗间咯吱咯吱地响,伍橘白转过头眼前一闪,洛皎就吭哧吭哧地从窗口爬上来了。虽然与伍橘白想象中的出场方式有点出入,但千真万确是个活生生的洛皎。

“夫!…?”洛皎扒在窗上,抬起头笑嘻嘻地叫唤伍橘白,在看见伍橘白怀里头的小狗崽又愣怔住了。

下一秒他开始尖叫,伍橘白吓得抱着饺子就从浴盆里探出去捂他的嘴:“轻一点,已经宵禁了。”

伍橘白简单地热了饺子,与上官仪一口一个吃了起来。上官仪刚刚也给小崽子热了一碗羊奶,咬下一口饺子边边,头也不抬地对伍橘白道:“你待会给它洗个澡。”

小狗崽知道是谁带他回来的,乖巧地舔完羊奶就白花花地一团绕着上官仪和伍橘白绕圈圈,上官仪干脆利落地用筷子头敲了一下狗头:“再跑把你当饺子吃了。”

“行你刷碗。”伍橘白囫囵吞枣般吃了几十个香气喷喷的饺子,又喝了碗鱼汤,抢先一步扔下了碗筷,揪着小狗崽就走。

伍橘白摇摇头道:“澜清,说起来他俸禄的确比你多,而且他现在又是驸马。”

“闭嘴别说话!”上官仪粗鲁地把他锤到身后,朝温子书冷笑道,“就你?他不养着你就不错了,瞧你这病殃殃的身子,你能活几年啊?你不会死在床上吧?”

上官仪仿佛知道自己失言,轻飘飘地捂住自己的嘴,刻薄道:“噢,你能不能还是一回事呢,你在床上真的能立起来吗?可怜的长帝姬哟。啧啧,驸马爷,如果你那根东西实在比较难搞的,我劝你为了长帝姬好,也为了你自己好,尽早来太医院阉了吧。”

伍橘白一愣:“?那是你爱吃的馅,我爱吃的明明是韭菜鸡蛋粉丝馅。”

“我知道啊。”上官仪面无表情地望向他,“所以快走。”

回了家,便看见桌上满满当当的一盆饺子。师傅与师娘已经入睡,伍橘白先阻止了上官仪想去叫醒他爹的缺德想法,打算明天门一共拜见师傅师娘。上官仪也觉得不能吵到母亲睡觉,毕竟他现在也大了,母亲也能向对父亲那般无所顾忌地骂他了。

他还在回忆之中,上官仪却已经走到巷子阴暗处了,伸手捞出一只脏兮兮的小白狗来。

“一只弃犬?”上官仪揪着狗崽子的后颈把他丢给伍橘白,“正好,你把它带回去养在乡下,当看门的。”

伍橘白听见“看门”二字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仔细端详起手里头嘤嘤嘤的小狗崽。灰扑扑的毛发,胖土豆一般的身子,倒是像极了当年的洛皎。

他突然想起洛皎来,想起少年情动时潮红的脸颊,闪闪发光的银色发丝将他们紧紧缠绕。狼王虔诚地亲吻他的唇瓣,亲昵地唤他梓童,那是王对他王后的爱称。

“走吧。”伍橘白叹了口气,拉着准备打架的上官仪头也不回地走了。本来还在骂骂咧咧的上官仪知道他心情不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温子书,还是乖乖揽着伍橘白的手臂走了,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温子书站在冷风寒冷中,独自话凄凉。

“你这般想通,我便放心了。你如今难得回来,这次便稍微多住些日子,老头子可想死你了。”上官仪走在他身边蹦蹦跳跳,看得出心情很好,“下一回把嫂子接过来给师傅看看,等开春了,开春了暖和。”

上官仪欣慰地点点头,又感觉哪里不对。

温子书睁大了眼睛看他,似乎没想到伍橘白有朝一日居然会对他这般态度,他眉头微蹙,最后哑声叹道:“山中生活清苦,哪比得上王都繁华?”

“不劳驸马爷烦忧。”伍橘白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与我的夫人同居山中,清闲自在,一生一世一双人。”

伍橘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顶得在水中浮浮沉沉着下坠。洛皎从背后抱住他,撞着男人肥硕的臀,那臀浪便在水中悠悠地摇晃着。少年分出一只手去捏扯他的乳,软绵绵地乳肉便溢出雪白的指尖。

许是有洛皎在,这水竟是一点也未凉透,反而更加滚烫。洛皎与他来了几轮,又耳鬓厮磨了番才起了身,把伍橘白洗干净用被子裹得像只金黄的春卷一般塞到床里头去,伍橘白就撑着头看他忙活。

少年把一片糟糕的现场收拾好,揪住已经在花架上睡着一株水仙的小白狗,也爬上了伍橘白的床。伍橘白打了个哈欠,把狗崽子抱在怀里,洛皎低头嗅了嗅他的后颈,确保男人身上全都是自己的味道后才心满意足地亲了他一口,再绕着伍橘白转悠了一圈,转回了一只蓬松柔软的大白狼,围了整张床,毛茸茸的大尾巴把男人蜷进自己怀里也睡了。

“我的表字。”伍橘白小声地回答他,“橘生淮南而为橘。”

洛皎眯起眼睛咬一口他的耳朵:“我也想要一个。”

见伍橘白没回应,上官仪不放心地又敲了敲门板,问:“淮南?”

伍橘白偏过头去不想回答他,洛皎就慢条斯理地啃咬着他的乳珠,阳具只在穴口处打转戳弄着。他把指尖从伍橘白水汪汪的甬道拿出,勾连出粘稠的银丝来,淫情地揉捏着伍橘白的双臀,柔软肥硕的臀部在水下被素白的指尖仿佛捏橘子一般肆意揉捏着。

洛皎又问他:“可以进去吗?”

伍橘白不敢看他的眼晴,声音也细若蚊呐:“…进来。”

伍橘白也笑:“你怎知我想你了。”

“因为我爱你。”洛皎湿漉漉地亲上伍橘白的锁骨,笑嘻嘻地抱着他。伍橘白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面色通红地就要从少年怀里挣脱。

洛皎却将他压回温热的水中,与他唇舌交缠起来。伍橘白自幼惧水,这番被洛皎抱着沉入水下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知道,少年握住他指尖的手永远也不会放开。

洛皎哇得一声跳进浴缸,把伍橘白抱得紧紧地:“它甚至连打猎都不会!你是不是就看上它比我年轻漂亮了!”

“停止你无中生有的胡乱猜想。”伍橘白忍无可忍地揪住他的尾巴根,“我在路上捡到的,我以为是你跟来了。”

“况且,它哪有你好看…”

洛皎仍气鼓鼓地瞪着他,一翻身从窗口爬进,稳稳当当地坐在伍橘白的桶边,咬牙切齿道:“你养狗…”

“你居然背着我养其他狗!”他声音又大了起来,想想又不太对,又补充道,“你居然背着我和年糕在外头养其他狗!”

“然后你是不是还要光明正大地带到家里头?”洛皎目光戚戚地望向他,活像一个抓到丈夫出轨的小妇人,“你让我跟年糕爷俩怎么办!”

上官仪:“……???”

日夜奔波,身上难免风尘仆仆,伍橘白先烧了壶水,把小狗崽像下饺子一般丢进水里搓干净,又给自己烧了一盆热水,抱着瑟瑟发抖的小白狗就泡了下去。

“你怎么跟来了?嗯?”伍橘白搓搓狗崽子粉嫩的爪子,笑着用鼻尖抵上它黑漆漆的鼻头,“担心我?”

“我一定亲手为您做。”上官仪阴侧侧地笑,“保证不会再切到点什么其他的东西。”

说着也真是奇怪,若光看相貌,上官仪真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美人,与他父亲,伍橘白的师傅上官燕一般,皆是细眉杏眸,剪水双瞳里头的灵气像一汪晶莹剔透的泉。但在他做或说着与他本人极其不相符的粗野事情时又是十分和谐的。

伍橘白一开始很疑惑,但是后来他知道了,师娘是个豪爽的川渝姑娘,对外细声细语,温柔似水,对内能揪着师傅的耳朵用方言骂上半个时辰不重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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