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已确认,请选择行驶速度】
余安泽又摁了一个令易舟瞠目结舌的选项。
【速度已确认,三秒后出发。】
余安泽在一路看守的注视下非常规矩地把易舟带上悬浮车,还是易舟白天用的那一辆。悬浮车不需要人工驾驶,只需要报备目的地和行驶速度,车子会自己调整到行驶状态,开往目的地。
易舟被余安泽摁进后座,余安泽也弯腰坐了进去,特别乖巧,挺拔地坐在旁边一动不动。
【请选择目的地】
余安泽捏得易舟肉疼,他并不想在他人面前丢脸,况且他觉得余安泽不会害他,满脑子淫虫的家伙想要的只有他的屁股。
“没关系,谢谢局长担心,他说得对,我比谁都想找到方连波,少休息一会儿也没什么。”
“那好,”戍渥说着抬起自己手臂,摇了摇手腕,“有事记得联系。”
余安泽在易舟此刻慌乱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那种恐惧不像在监狱时那样只是单纯的害怕,此时的恐惧包含了愤怒、不解和委屈。
“王八蛋。”易舟止不住地落泪,他无法理解自己此刻心里揪得要死的原因是什么,就像他无法理解自己知道余安泽没死时的激动似的,他只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完完全全被余安泽带入了地狱。
“哪里话,”余安泽少见的有礼貌,“事态紧急,再辛苦都不会累,你觉得呢?”余安泽偏头睨着易舟。
“......对。”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那只无力的手仍然握着刀柄,但是已经没了力气,甚至有些发抖,滚烫的献血滚落到他的指尖,那是生命的味道。
易舟哭了。
余安泽心满意足地离开香软的唇,他低头看着并未刺进自己胸膛,而是由于慌乱刺向了肩膀,而那只之前还作势要用力把刀刺进去的手,其实在不断后退。
余安泽比之前更会折磨人。
易舟紧紧攥着自己的刀没有松手的迹象,余安泽痴缠着抚摸着他的手腕,那过分粘人的动作让易舟身体更热了,他咬了余安泽的唇。
余安泽兴奋地退开,他品尝着自己唇上的血腥味,因这是易舟咬的而感到格外满足,他那空虚的内心仿佛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你这话说的,不是别人的车就可以了吗?你真不公平。”余安泽舔着嘴唇,唇尖故意扫过易舟的唇,“我想吻你。”
“不行,”易舟左手推着余安泽,右手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侧摸着什么。
“我又没有在征求你的同意。”余安泽说完就亲了一口,“你看,你不同意,我照样可以亲。”
“你的头怎么伤的?”余安泽毫不在意他的挣扎。
“狗咬的!”易舟有些绝望,他仍旧无法撼动余安泽一分。
“你瞧,没了我,你就是这么容易受伤。”余安泽指尖像棉花似的触摸着易舟的额头,“怎么都是汗,你热啊?”
由于速度选择的是极速,因此眨眼的功夫悬浮车就飞出了保护区,向城市中心飞去。
直到这个时候,易舟才知道余安泽搞这么一出是想干什么。
在悬浮车飞出保护区后,余安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修改了行驶速度,变成了极慢,车速瞬间降低,易舟又跟着往前摔,但是身体刚撞出去,他的手臂就被人紧紧抓住,然后猛地往回一扯,他就被余安泽粗鲁地摁在后座。
易舟呆滞地站在浴室门外,听着会客室大门打开,那过于熟悉的脚步声正在朝着自己靠近。明先生站了起来,递给戍渥浴巾,之后他拿起另一根帕子擦着自己的手,先走了出来,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二位看起来确实是关系很好的样子。”明先生一路向书桌走去,“生死离别后,肯定有很多话想要说。”
“是啊,”余安泽站在易舟身边,“虽然分别不过几十个小时,但我十分想念我的挚友,你呢?易舟?”
易舟气得要去修改行驶速度,他微微站起身探向余安泽那边,因为无论语音还是按键选项都在他旁边的门上,结果他的速度比不上车子启动的速度,他的手刚伸出去,车子便立刻发出巨大引擎声,而后飞一般冲了出去。
易舟由于惯性猛地被甩到了余安泽怀里,死死地粘着,毫无机会挪开身体。
余安泽仍旧一动不动,他像是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
悬浮车确认门关上后进行了语音询问。
易舟刚想开口说一个地方,却被余安泽抢先在屏幕上随意摁了一个非常远的地点。
“你——”易舟真想狠狠把这家伙踹下车。
“明白。”
交代完,余安泽就搂着易舟离开了。
夜里并不安静,外面仍旧时不时会响起枪声,还有警报声,夜里还会有警察出来巡逻,以免藏在暗处的丧尸突然冒出来攻击人类。
刚打开浴室门的戍渥听到这句话站在原地一愣,“易先生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已经跑了一天了,需要休息,明早你们再行动也可以,四妹估计也不想再熬夜。”
“戍局长小瞧我这个朋友了,他身体底子不错,今夜有我陪他就行,不劳烦其他人,”余安泽一副有担当的模样,“况且我这位朋友恐怕比谁都想早点找到那位失踪的人,是吧?”余安泽搂住易舟的肩膀,“我们走吧?”
“易先生?”戍渥特意喊道,“真的没关系吗?你的伤?”
“承认吧,你舍不得。”
啪!
易舟扇了余安泽一巴掌。
更痛一点呢?
余安泽抓住易舟的手,将刀尖指向自己,对准自己的心脏,他像是真的疯了,“朝着来,易舟,我的好哥哥,你最好快点,否则,我还是那句话,你杀不死我,我就干死你。”
这句话说得有多狠,余安泽就吻得有多用力,他自己压着身体抵住了刀尖,感受着刀尖割裂自己皮肉的疼痛,以及易舟茫然无措的唇舌。
“你个狗东西,”易舟腿也在下面不断蹬着,他想收起膝盖,抬起脚挡住余安泽,“当心我杀了你。”
“你都从哪儿学的打打杀杀?好凶啊,我不是你弟弟吗?”余安泽抓住易舟乱动的右手,把他抬到两人眼前,让易舟亲眼目睹着自己的算盘被打翻,“你身上还藏了刀,这习惯挺好,但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不要了。”余安泽说完便把易舟拿刀的手摁在车门上,笑了两声,而后堵住了易舟的唇。
不断射杀的嗜血欲望把余安泽浇灌成了更大的怪物,他比之前还要残暴,但他也更加懂得收敛,他在舔弄易舟的唇舌时用上了心机,不断进攻,又不断退回,他像是一步步把易舟拽入水底,又亲自将他托出水面,再他刚刚享受到片刻愉悦时又再度将他拽回水底,拉着他下沉。
“你不压着我我就不热了。”易舟别过脸。
“不了吧,”余安泽浅啄易舟的鼻尖,“更热点才好。”
“余安泽你是不是他妈的脑袋被驴踢坏了!这他妈是别人的车!你要做什么!”
“你是不是疯了!”易舟脑袋有些疼,倒不严重,就是有些晕。
滚烫的呼吸近在咫尺,余安泽用力地嗅着易舟,然后极端痴迷地说:“原来你穿衬衫的样子这么好看。”
“滚开!”易舟挣扎着要坐起来。
易舟觉得自己身体有些发麻,脊椎像是被打了麻醉似的,直冲大脑的麻痹。
“他害羞了。”余安泽向明先生解释着易舟的沉默。
明先生颇有深意地笑了两声,“你要找的人找到了,之后可以跟易先生一起寻找方连波的下落,老三和四妹也会尽全力帮忙,可能你们会辛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