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曾这样渡灵力给我。
起先还舒服，渐渐地果然有点禁不住了。怪不得师父叫我成天大清早起来练功，这就是我当初不努力的后果。
我浑身忽冷忽热，泉水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可到底激了一额头的汗，喘息也急促起来。
“那就好。”
我往他靠了靠，“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你帮了我自然就是我朋友，我就是觉得自己没本事，还一无长处。别人又对我好，可若我是个坏人呢？别人对我的好又值不值……”
“这世上值不值的，哪里算的清……”
“正是，我这里有一件法器能聚集天地灵气帮你疏通筋脉灵窍。你只消脱了衣服进了水中打坐即可。”
我踟蹰半晌，“我如今看不见，也才刚刚认识你，可是否相信你，我心中也不十分确定。”
他道，“确然如此，七日后就是十五，等你能看见了，离开此地找到一个安心的所在再做决定，倒也使得。”
我嘴里咸津津的，恐怕是呕了一口老血。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翻了一个白眼，苦笑，“哪个大罗金仙若是有我这种定力，必然不日登天，一统六界了！”
他探了探我得脉搏，呼出一口气，“还好，竟然通了一窍。今日我们暂且做到这里吧。”
幸亏，再继续我可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会抚摸我么？他会将我的手腕压住扣在头顶么？
他会摸一摸我的腰么？
他会舔我的乳尖么？
越忍，越困难。
他的脊背一定很直，抚摸起来一定弹韧有力。
他的肩膀不知道有多宽。
我记得看过一本春宫，男蛇精在水里化成了裸体美男子。和尚在水谷中修行坐定。男蛇精就在水里百般诱惑他，想坏他修行。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世间修行人，如果都有我这般定力，想来都能飞升大能了。
“今日就开始么？”
他声音清甜可口，“你既然想早一些离开，自然早一些开始为好。”
他引我来到一处湿润的地方，有水声。
他一时半会没有说话，再一说话，声音有些涩，“通窍时会将感觉放大。你净心禅定，不要过分关注外物。”
我明白，但是我做不到。
不一会，我就如坐针毡了。
我摇头，“没，没什么。先生……”我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实话实说。
“你有什么直说。不必害怕。”
“我身子里觉得痒，这是在通窍的原因吗？”
我感受到他手臂上的血管。血液从血管中流过。
相比我的，想来完全不一样。他身上有一种庞大的力量，若是我攀上他的胸膛，敞开腿坐在他的腿上，将身子挂在他的身上……
等等！我如今怎么这样？！
“不要过于关注外物，你精力有限，不要耗损。”
闻言，我忙收了神智。
但是这也太难了，我不去关注外物，就忍不住关心周围的事物。比如他的心跳。
“我不怕。”
半晌。果然，我虽看不见，但能清楚的感受到有一束光照射到我头顶。
一阵神清气爽，这是久违的一种感觉。仿佛很久之前我在山林时感受过的那样。
我改口，“哦，弟弟。”
他默了默。
我以为我讲错什么话，正要开口，却听他又道，“你想怎么叫都随你，你开心就好。”
他在身后教我一些静神调息之法，也都是我平日常用的。经他提点倒是教我于慌乱中施展了出来。
我体内灵力充足。身子骨倒是觉得有底气多了。
“我现在要用法器聚灵气入你百会。通窍时四肢百骸会有一些感觉，你莫害怕。”
泉水和体温差不多。我还是决定赌一把。
我将衣裳脱了，只留最里面那件单衣，慢慢走进水里。
他手掌传来的热意，贴着我的后背慢慢传开。
我道，“可是，你又能害我什么呢？我只觉得倒是认识你许久一般，心中亦有一个声音说应该相信你。我不知道该听心里说的，还是脑袋里想的。”
他静默半晌，话说的奇怪，“你……可有人欺你骗你哄了你？你过得好不好？”
我笑，“倒也不坏，我师门众人都待我极好，我师父也从不藏私，除了不许我看春宫，别的都很好。”想到霜华那厮，虽然他撇了我和别人好，但我和他好的时候，我俩鱼水交欢都很舒服，如今好聚好散，倒也算不得谁负了谁。
这里是一汪水潭，他引导我摸了摸那水，温温的并不十分凉。
“给你通灵窍，要先输入灵力打通筋脉，可是你根基不稳，贸然多起来的灵力可能会在体内四窜无制，身上周遭也会冷热交替。做功的时候，这处泉水能叫你好受些。”
我道，“是要在里面泡着么？”
若是他一不小心叫我轻薄了去，气急大骂我登徒子。那我脸面岂非十分下不来。
想到这里，我脑袋都快炸了。
“啊！”
“阿……你怎么了？”他惊慌的将一头栽进了水里的我，一把薅了起来。
我往他耳朵里吹气，他会不会脸红。
如果我能摸一摸他的大腿……
我一定顺着他的大腿内侧往上摸……一直摸……
他的香味越来越浓，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是一个来诱惑我的男蛇精。
我有点生气，我不能被欲望左右心神。师父说过，随便同人欢好，会被人轻贱的。我不能让对我好的人看不起我。
我沉下心，汗水就跟洗了澡一般往下掉。
我忍不住扭动腰肢，我都要觉得我自己成了水蛇了。
下身也涨的很，虽然薄薄单衣泡了水想来跟没有差不多，但好歹有这么一层。
我想起来，我现在恐怕就是那话本子里坐怀不乱的君子了。
“……痒？”
我擦了一把汗，“特别痒，和以前都不一样……我小肚子这里痒，像是什么在往里面钻，都钻到我心里去了……还有……”
还有我屁股里也痒，我不好意思说，
都怪霜华，如今倒是见个男人都能胡思乱想。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
他心跳的厉害，身上也热的很。喷出的呼吸烧的我后脖子和耳朵根都烫。当然我知道这是因为我放大了的感官的后果。
我为自己管不住自己感到惭愧。
他身体很香，不同于霜华的气味，和师父的也不同。淡淡的，很克制，我不知道别人的气味也可以被克制住。太熟悉了，在哪闻到过呢。
我觉得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呼吸，我甚至能感受到这片大地所有的气息。
我甚至仿佛能感受到山脚下一只蚂蚁的喜怒哀乐。
这可太了不起了。
我笑起来，“你这人手艺这么好，声音这般好听，心又这般善良，想来长得也极美。”
他似乎有些害羞，“不……不曾有人这般说过。”
我觉得他这人甚是可爱，又逗他一起吃罢饭，隐约已经是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