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吟把水递给他“喝掉。”
十五不明所以，还是接过水喝了下去。
“十五我要罚你。”
“唐珏，我操你大爷。”
“别介呀，我大爷都奔60去了，哪像我年轻体壮的，八块腹肌……”
秦吟直接挂了电话，转头望向十五“你去联系凌雪，让她8点到。”
“别跟我贫，就你要带去盛宴那个。”
“卧槽。”秦吟在这边都能听到唐珏起身的声音。
“怎么了？”
“他若对凌小姐真心，怎么会不找？”
秦吟摇了摇头“不知道，要是按狗血的套路就是失忆了。”
俩人相视一笑，显然都觉得这种情节并不会发生……
十五上前替她按好了号码然后点了点头。
“喂。”唐珏声音含糊，显然是还没醒。
“秦吟。”
“那年哥哥带她回来，有意收养她，我不同意，秦家只能有我一个女儿，我因着很不喜欢她，爸妈在我和哥之间为难，然后墨卿染请我去了一趟，你知道的，她有点本事，她说带我看点东西，但是我不能告诉凌雪，我答应了，她用她的水晶球让我看到了一个故事，完整版的，知道发生了什么，找证据推导就容易很多，最后凌家收养了凌雪，就这样。”
“那到底凌小姐的事是不是赵熙做的？”
“赵熙去了。”
凌雪喝了口水“我知道了，谢谢姐。”
“你让我帮你查的事，查到了，你刚失踪的时候，赵家长辈找过你一阵子，后来再没人找过。”秦吟说着吐了个烟圈。
十五注意到凌雪的脸色突然白了几分，然后就道“我…知道了，谢谢姐，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吟吟姐，我今天来，是来告别的。”
秦吟倒了杯水给她“决定了？”
她接过水杯，点了点头“我决定了。”
秦吟洗完澡，难得的画了一个全妆，挑了件不出挑的白色西装，裸色高跟鞋，换好衣服，十五已经把早饭摆好了，秦吟从冰箱拿了包酸奶，用习惯戳破包装，朝他眨了眨眼睛“那是给你准备的早饭，我喝酸奶。”
十五看着眼前的豆浆牛奶吞咽了一下，他是猜到秦吟喝不掉两杯，但他也确实没想到两杯都是秦吟给他准备的，他刚想张口说话，就听秦吟道“浪费可不是好孩子，我们十五不会浪费的对吧？”说着还走过去在十五脸上亲了一口，果不其然，十五点了点头。
秦吟出门前不忘提醒他“我去隔壁小会客室，凌雪来了，你记得让她直接上22楼。”
秦吟起身拿了杯水，又把张凡留下的药递过去“吃药。”
十五认出那是张凡留下的药，不知道秦吟说的惩罚是什么，还是接过去咽了。秦吟有伸手拔了他尿道里的药棒，翘脚在他耳边道“今天不准去厕所哦。”
他整个人都怔住了，他之前一直都没去过厕所，膀胱涨得厉害，本来是打算等秦吟梳洗的时候去的，却不想秦吟突然这样罚他，只得哀哀的求道“大小姐……”
“……”他想着，秦吟也不是秦剡的亲妹妹吧……吃的是哪门子的酸醋？
“罢了，我本就不是他的亲妹妹，将来还要分一半家产，他不喜欢我也是难免的事……”十五抿了抿唇，秦剡不喜欢她是因为这个？分明是因为她不学无术，到处闯祸，处处替秦家拉仇恨吧……
这样想着，他还是劝慰道“大少爷还是疼您的。”
“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可他一向都不会忤逆秦吟。
“不问问为什么？”秦吟虽然习惯他这个样子，还是问了一句。
十五摇头。
十五出去了五分钟，回来给秦吟带了杯水“凌小姐说会准时到，唐少那儿？”
秦吟抓了把头发“还不是去年我大闹盛宴的事，今年这脑子也不知怎么了，我估摸着是退化了，把盛宴给忘了，去年又惹了老梁，我这手里就没有拿得出手的，唐珏那儿有一个，前两天他过来还说找时间让我去看看，刚伍妹打电话也是这事儿，说是想开开眼，我就给唐珏打了个电话，哪成想唐珏来那天就联系了那边说要过去一趟，一扭身他就给忘了……”
“这，得有三天了吧。”依着规矩，唐珏要是要点名哪个奴隶，是要单独拎出来的，洗干净，禁食禁水，等着客人来，旁的客人也就罢了，这唐珏要是不去，那边估计连打电话都不敢。
唐珏连连拍脑袋“艹，把她给忘了，那天从你那儿走就说要去一趟来着，都让他们准备好了，临时有事耽搁了，后来就给忘了……”
“那你还不赶紧去。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盛宴输了，我就和你取消婚约。”
“omg，还有这种好事？那我不去了……”
“秦大小姐，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你疯也疯得正常点……”
秦吟也不和他寒暄“你之前说要带我去看你那宝贝，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我的宝贝？什么宝贝？我最大的宝贝就是你啊……”
秦吟见十五不解，又说了一遍“那天晚上赵熙去了，下着雨，我看见他开车开得很快，快到的时候，撞上了一辆面包车，他头在流血，可他还是扯开了安全带，下了车，往酒吧走，他走的不稳，几次摔倒，又站起来，最后一次他摔倒了，却没能站起，他又爬了几步，到底还是晕过去了，后来有人从酒吧出来，大概是认识他，送他去了医院……瞧，比我们昨天晚上看的电影狗血吧。”
“车祸？这么大的消息，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赵家压下来了，给了不少钱，赵熙那个年龄没有驾照，爆出来就是丑闻。”
秦吟摆摆手“去吧，我和十五还有事，就不叫他送你了。”
“不用送，姐你先忙。”凌雪说完就匆匆离开，连招呼都忘了和十五打。
“大小姐，要不我还是送……”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吟打断“送？指不定出门就哭了，你是去送人还是看笑话？坐吧。”
秦吟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抬眼看凌雪“你应该知道，就算你是养女，家族也没有利用你的意思，联姻不是一定要你去。”说着嗤笑了一声“家族里别的没有，女孩儿可多的是。”
“姐，我决定了。”
秦吟掸了掸烟灰“你知道的，哥不想让你去，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会和哥说的，到了那边，有事记得打电话。”
凌雪没想到秦吟会突然提前时间，毕竟她当时和十五商定时间就是按着秦吟的作息才定的下午，不过她也没什么怨言，索性她住的地方不算太远，倒是没有迟到，到了暮色，十五让前台告诉她直接上22楼，电梯开门，十五已经在等她了，两人略微寒暄了几句场面话，十五就引她去见了秦吟。
十五敲了敲门，得了一句“进。”才推开了门，示意凌雪进去，她略弯了弯腰“吟吟姐。”
秦吟点了点头“坐吧。”她依言在秦吟的对面落了座，十五也关了门，走到秦吟身旁站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莫名的觉得十五今天的脸色不大好看。
“不听话就不要你了。”秦吟这话撂下，十五果然不再说了，她还坏心眼的按了一下十五的独自，果不其然听到他的闷哼“嗯…大小姐。”
“行了，去洗漱吧。我要一杯牛奶，一杯豆浆，两根油条。”
“是。”
秦吟白了他“你能编个信得过的理由吗？”
“大小姐要是送了，大少爷怕是会生气。”
秦吟拿起电话，转头问他“唐珏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