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吟挑了挑眉“哦？是吗？伍媚可是觊觎你很久了，她手里有块地，我想要，却不能白占了她的便宜……你愿意去一趟吗？”
“大小姐……”十五的声音有些颤，似是不知道秦吟是在开玩笑，还是什么，毕竟她对伍媚很是疼宠，她的一些行为都是被默许的，那人平时就对他上下其手，他哀哀的唤了一声“大小姐——”
“不是说你是我的吗？不该帮我分忧吗？”
秦吟反手环住他，声音发闷“只有我能欺负你。”
“嗯。”十五低声应了一声“属下是大小姐的。”
秦吟伸手扯了扯十五的乳环，果不其然听到十五的闷哼“我约了陈卅。”她明显感觉到十五僵了下，笑着问“害怕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十五，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啊？”秦吟说着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奇怪“我喜欢过很多人，但我不知道，姐姐对那个贱……人的感觉，十五你应该很喜欢你之前提过的姑娘吧。”
就是在黑暗中，秦吟也能感受到十五用力的点头，她甚至感觉他五官都柔和了下来“就是总是很想她，总想见到她，怎么看都看不够，想看她笑的样子，希望她永远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
秦吟说不清她听到这话时心里的感受，很酸，很胀，总之就是很奇怪，她讨厌他说的那个人，那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想阳光一样，她不喜欢，很不喜欢“她让你去死你也愿意吗？”
“我呸，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起冲突，别说是他方集，就是他爸方建华本人来，也得规规矩矩站好，叫我一声秦大小姐。”秦吟这话说的没错，四九城谁都知道秦吟犯浑，又碍于秦家的面子，少不得要恭维迁就些“小姐说的是。”
“十五你说，我要是把他要来送给我哥你觉得怎么样？”能当得起秦吟一声哥的也就只有秦家大少爷，秦三了，说是大少爷，但是从秦父家叔伯辈排刚好是第三个，大家也就按辈分叫了，秦三，秦吟的姐妹们，叫三哥，道上一般叫三爷，秦三爷……大名秦剡叫的人倒是少了。不过把李帆扬送给秦剡？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属下觉得大少爷会生气。”
十五握上她的手，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说了句“大小姐，逝者已矣，节哀。”
秦吟没有看他，反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十五，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了那贱人，你会不会帮我？”
“会。”十五答得很快，没有丝毫犹豫。
她伸手晃了晃十五“李帆扬！双性人！”
“嗯。”
秦吟翻了个白眼“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是方集的人，准确的说是方建华的人，李帆扬偷偷联系的伍妹她们，方建华知道了第二天早上就让方集过去把人带走了。”
那边似乎说了什么，秦吟直接下了床“卧槽，真的假的？”
“那老东西敢不给你面子？我去撕了他。”
连连摇头“艹，你们这是白睡一晚啊，行啊，赚了，行，你出发吧，早高峰堵车，你到了再说，挂了。”
十五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就听秦吟问“嗯，怎么了？和小鲜肉玩的不开心？”
伍媚的电话，十五很确定，只是不知道她要找大小姐干什么……
“啊，不知道啊，诶……是有这么回事。”
“几点了？”秦吟突然开口，十五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秦吟自己拿遥控器按了几下调出了时间，6：20
“天都亮了，好久都没见到早上六点多的太阳了。”她说着打了个哈欠。
十五试探着开口“大小姐，要不要睡一会儿？”
秦吟说完便后悔了，彼时她还没有察觉自己对十五的感情，只觉得自己这无名火来的奇怪，伸手推了推十五“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他握住秦吟的手，只当她是试探他“十五会一直陪着大小姐的，大小姐不必试探。”
秦吟想说自己不是试探，但又说不出自己刚刚到底是要干什么，那块地并不是她胡诌的，她确实是看上伍媚那儿的一块地，伍媚也不开价，只说让十五陪她一夜，那地她便拱手奉上，她当时就拒绝了，那时是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在她眼中十五和她那些奴隶不一样，不能让她随口就许出去，可现在十五已经是她的了，十五也说了，她怎么样都可以……可她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她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紧紧抱住面前的人“十五你是我的。”
十五是真的没想到秦吟会拉他看了一晚上的电影，哦，别误会都是经典老片，泰坦尼克号一类的，出乎他意料的，秦吟哭的稀里哗啦，用光了一整包纸抽，眼睛肿成了核桃，一边哭还一边骂“怎么会有这种傻逼……”生生把他要安慰的话堵了回去。
秦吟看出十五对凄凄惨惨的电影情节毫无感觉，问道“十五，你不觉得电影里这种为了其他人要死要活的行为很蠢吗？”
十五点点头“蠢。”
“属下，属下回去会想办法的。”秦吟清楚十五的能力，她名下所有的产业都是十五在管理，她虽然从不查账，但应该都在盈利，料想便是亏也亏不太多，不然她也不能天天这么纵情声色，不过十五这话显然是拒绝，想到十五会拒绝她，她突然又不开心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怎么？给你那心上人守贞呢？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守着呢？既然当了婊子就别想立牌坊。”
十五垂下头，声音艰涩“属下愿意去。”
秦吟听了这话，更不开心，简直是有些生气了“上赶着去找肏，贱不贱啊你？”
十五摇了摇头“属下是大小姐的。”
秦吟狠狠地拧了下他的乳头，嗤道“下贱。”
十五见她来了兴致，自贬道“贱狗是大小姐的，大小姐怎么样都可以。”
“自然愿意，那是我的使命。”
秦吟猛地坐起，望向他，声音堪称尖锐“狗屁使命，你的使命是我，秦吟，守护我才是你的使命，便是死，也只能是我叫你去。”
“好。”十五低声安抚她，伸手揽住她的肩“属下会守护大小姐，属下就是为了这个才活着的。”
秦吟笑了下，依偎进他怀里“谢谢你，十五。”
秦吟靠着他，好一会儿才开了口“我姐姐她过得很不好，我早便不同意她和那个暗娼在一起，但拗不过她，我那时便说换了旁人那种身份，当个玩意儿养着便罢了，她非要教他管理公司，账目，愚蠢，便是丢了命，也只是她自己活该。”
“楚小姐，大抵是情深不寿……”十五知道她这是气话，别看她现在这么说，都是气话，当初得知楚小姐出了事，秦吟受了多大刺激，他是看在眼里的。
秦吟哼了一声“他自来不就那样，拉着一张脸，不知道还以为谁欠他钱似的，也就见凌雪有点好脸，比见我这个亲妹妹都亲。”
十五这才突然说了一句“幸好大小姐没去。”
秦吟没明白十五的意思，讶异的挑眉“啊？”
“大小姐要是在，必是不肯放人的，少不得要跟方少起冲突。”
她回头看见十五疑惑的眼神，爬上床盘腿坐好“我跟你说个大消息！你坐稳。”
“嗯，好。”十五点点头。
“李帆扬是双性。”秦吟说完期待着十五的表情，十五只是神色淡淡，略略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知道，没见过，宝贝似的藏着，赶明去一趟看看？”
秦吟无奈的摇头“你这样太心急了吧，行我知道了，安排好联系你，这个点，你开车过来吧。”
她突然想到什么“诶，不对诶，难得约到李帆扬，你们会放过这到嘴的鸭子？今天可是礼拜六，这一晚上就要放人，不是你们性格啊……”
“凌雪约的是几点？”
“下午两点。”
秦吟刚要说话，电话就响了，她伸手接了起来“喂，谁？”
十五也抬起手环住她“属下是。”
“你看好你自己，若是旁的人碰了你我就…我就……”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拿什么威胁十五……
“属下会的。”
秦吟柳眉倒竖，音量也提高了几节“那你还看？”
“……”不是她拉着他看的吗？“大小姐没听过吗，爱情使人盲目。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
秦吟抬手拿起遥控器调低了音量，“我从前只觉得姐姐蠢，她那么聪明的人，做了那样的事，简直蠢出世了，如今听你说了，倒觉得能让姐姐豁出性命护着他，倒是那贱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