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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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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少女开始快速烧水准备沏茶,组织了一会语言,她才继续刚才的话题,“葉月绮是如此聪颖,她什么都做得到,就像你之前形容我的一样,葉月绮本该如此,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她更合适的了。”

“假如你认识她久了,也会这样感觉的。”

“神道教的巫女说话都像你一样吗?”我叹息着问询。

“算了我自己来吧,毕竟我也算小半个主家。”少女熟练的翻找出茶具,“绿茶可以吗?茉莉花的。下次如果来神社,可以请你来喝好喝的蜜酒,不过这次是带给葉月家的礼物,就算了。”

“谢谢,绿茶就可以。”摸了摸鼻子,“我基本分不出茶水好坏。”

“那可真可惜,绮的茶道很不错的。”

“那时候你们还没有成年吧,小幽也喝吗。”

“这本来就是给小幽准备的药酒,她小时候是泡在酒坛的。”听到我打话,少女顿了一下,之后声音变得慵懒、惬意。

“药酒?我们这样喝掉没关系吗。”忽然有些迟疑。

“当然了,绮小姐。”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头,但是伸出一半就忍住了,不动声色的从少女手里接过酒。

“好可惜。我还想听你叫一句绮姐姐呢,我马上就要十九了哦~”少女面颊红润,举杯与我敬酒。

原来绮小姐现在十八岁吗,我的嘴角洋溢起笑,然后慢慢品味着面前的蜜酒。

下一刻,绣足调转了方向,雪白的丝袜包裹着玲珑的足趾向我靠近,仿佛注视到了我,无声谑笑着,要将我重新纳入潮湿温热的足底。

“嘭——”我抱着酒坛,一下跌倒在地,肋下刺骨的疼痛把我从怪诞的异想中唤醒——而星见小姐则有些关切的蹲下身子看向我:“没事吧?有伤就别勉强自己,酒放着我来就好了。”

酒没洒吧?低头查看酒坛,不敢再看面前的少女一眼,手指微微颤抖,我长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刚才那是……创伤性再体验症状?……ptsd吗,稍微有一点难以接受啊。

多称呼,葉月绮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种小女生一样不加掩饰的不悦。

“好的,绮……小姐。”心砰砰的跳,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她抓起酒坛给我斟酒:“尘祈神社的蜜酒,在养神定魂方面有很不错的效果。重君入道不久,多喝一些比较好哦~”

少女起身,摇摇晃晃的翻找出另一只酒碗,浅蓝色披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在地上,露出圆润的香肩,精致的锁骨令人一览无余。

“重君看来,这是你的~”整齐盘起的秀发散落出几根凌乱的发丝,紧紧贴在莹白的肌肤上。

“葉月小姐,你醉了。”喉咙有些干涩,我对着葉月绮说道:“该回去休息了。”

……

很香,我熟悉这种香味,是和苏老头在一起时永远散不去的酒味。只不过这股酒香并没有哪样浑厚,但是却透着一股桂花的清香,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甜意,宛如少女般甘甜如蜜。

葉月绮就坐在那里,斟着酒,纯净的液体从坛中流淌而出,确实是黄金一样闪耀的金色。

“当然不。”万籁俱寂,少女掷地有声。

而后,直到我走出很远很远,少女才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低语:“小幽,不许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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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重君应该对自己的遭遇有个自觉吧,你可是在葉月家踏上了绝路,武道家先生想要如何度过自己凄惨的余生?”

摸了摸鼻子,真是不留情面的发言:“不知道,不过我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除了这条命,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对,在她五岁那年。”葉月绮的脸上挂着我看不懂的表情,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坚毅,“不过,会没事的。”

“五岁啊,真是令人惊叹的天赋。”真不愧是……葉月幽大人啊。我想起被小幽征服的恐惧,遮天蔽日的足趾,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并不是什么天赋,只是如果不那么去做,会死。”我从眸光的剪影里看见,少女有太多太多话想要倾诉,然后这些话都一同在心底腐朽、溃烂,葉月绮什么都没说。

尤其是,这个女孩名叫葉月绮。

“我知道了,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之后再去一趟神社吧。”葉月绮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我。

尤其是,这个女孩如此动人。

柔软,还带着一股熟悉的幽香,少女的食指紧住我的唇,修长白皙的指腹把我的话堵在嘴边。一时有些呆滞,看着跻身而来的葉月绮,视线无意识划过少女的光洁的脖颈,略过衣裙与胸口间的浅浅缝隙,我僵在原地。

不敢动,少女的指腹就压在我的嘴唇。不敢看,少女眉目间的风情确实太过惑人。“说不定今天真的要被打断锁骨”,这么想着,我闭上双眼,不去想刚才窥见的一抹莹白,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而闭上眼睛之后,鼻尖的幽香好像更加浓郁,那是一种化不开的、仿若繁花的少女气息,鼻尖痒痒的令人心醉。唇上的触感也愈加清晰,温热而柔

葉月绮没有笑,抿了抿唇,然后认真看着我:“说吧,你现在身上产生了什么变化,说不定葉月家可以帮到你。”

本想继续扯个谎安抚眼前的葉月绮,但是在那双明亮的眼眸下,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苦笑了一声,我面色如常:“就是偶尔会看见一些不该看的东西罢了,如果形容的话……差不多就是窥见万物有灵,这种程度而已。”

“不听、不看、不说,三不候流传至今。不受控制的灵视,你这已经是非常糟糕的情况了。”少女眼里的愧色愈加深邃。

“求仁者得仁,你知道我来切磋就是为了想要踏出这一步,我还要谢谢小幽。”——假如小幽没有用那样羞辱一般的手段的话。

不过无论如何,我认为葉月绮不该为此低沉。

“我知道,但是葉月家的次女确实是将你推向了死亡与怪诞,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的事情。”

足踏在实木的地板上,发出有些黏着的摩擦声,令我回想起小幽的足趾摩擦过我耳边的声响。

一路的奔波似乎令少女的足趾渗出些许汗水,连丝袜都显得有些潮湿。不过少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紧紧盯着那摇曳的双足,原木地板上印出一个浅淡而小巧的足印,五颗脚趾的缝隙隐约可见。而足印伴随着某种不知名的什么快速蒸发在空气里,消失不见。

难以抑制的,我想起在葉月幽纯白丝袜下挣扎的模样,而前方巫女略显湿润的足底似乎也不再落向地板,而是落向无力的我,一下一下轻踏在我的心尖,而我的灵魂也与地板一起轻颤。

“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少女轻哼了一下,这让她看起来比那份端庄的样子多了一分可爱,而后她的表情很快垮下来。

“我听小幽说,昨天晚上你已经跨过界限了。”

“嗯。”想到小幽的脚底在我身上肆意摩擦的那个夜晚,好像那丝袜依旧抚弄着我的全身,我扭捏的再次挪动了一下身子,轻声应是。

移不开视线,我记得我触碰过那诱人的风景,看见过晶莹的汗珠滑落进那深邃的勾谷。想象着着那衣裙下白皙的乳肉,不禁回忆起在被褥里那股好闻的,让人骨头都发软的浅淡香气,想起葉月幽调笑的话。假如用被褥蒙住头,少女的酥胸大概就是在这个位置吧。

“重君。”

蓦然想起的声音,把我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惊醒,收回了黏着女孩胸口的目光,扭动身子端正坐姿,我把目光重新放在女孩的面庞上,无瑕的面容上好像增加了几许薄怒。

“昨晚的事情,小幽大概已经告诉我了。”少女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只是这话语险些让我夹起的生鱼片直接掉在桌子上。

羞耻感,羞耻感涌上心头。脑袋“嗡”的一下,脸颊发热,手僵在原地。昨晚……的事……昨天晚上被小幽踩在脚下逗弄的事,还是被小女孩的脚吓到哭着求饶的事?为什么还要提这个,把我的自尊掰碎了放在桌面上,再亲自踩一脚,然后看我也在你脚下狼狈的模样吗。

你们两姐妹,戏弄人就这么好玩吗。我抬起头,目光灼灼的与葉月绮对视,有些话堵在心头,想要宣泄,想要对少女宣泄那掺杂了羞愤和怒火的痛苦。

“是女孩子间的小秘密。”星见避而不答,眨了眨眼睛,拿起茶杯轻饮了一口。

饮尽秋日香。

————————————————

……

白烟袅袅,散去淡淡清香,苦涩的味道中夹杂着一丝甘甜,唇齿留香。

放下茶杯,少女从振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银白色铅盒,即使动作已经足够轻柔,仍是在桌子上砸出一声闷响。

“大概……”

开头的话语让我的心头略感沉重,而最后声音低下去的两个字令我直接笑出声来。

“有什么问题吗。”面前的是,看起来有些气鼓鼓的巫女小姐,如果不是抱着酒坛,或许已经掏出御币。

“什么?”

“看起来说了很多,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多谢夸奖~”少女笑的开怀。

“我看葉月小姐好像会很多东西,星见小姐知道些什么吗。”

“向一个女孩子打听另一个女孩子的信息,是笨蛋呢。”

“太过唐突了吗?”

怀中的蜜酒少女接过,身上一轻,感觉好受了不少。说不定真的是掺杂了黄金,这酒水才会如此沉重,而徒手把两坛酒带上葉月家的巫女小姐……

“苏重先生,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没有,我只是在想茶在哪里,不过我也不会泡茶。”强笑着收敛起情绪,我站起身子。

是我永远不会记错的桂花香气,酒比想象中烈,却也比想象中更加清甜。阴阳二气有感而动,将体内渲染成灵动的粉,与蜜酒的滋润一起化入眉心。

“这酒叫什么?”神识在雀跃,不过还算安稳。

“黄金蜂蜜酒。”少女想到什么一样痴痴的笑两声,“其实这酒里本来不必加金粉,甚至于只要养魂的话,连酒都不必要。星见非要名副其实,我、小幽,还有星见为此实验了很多次。”

我静静看着少女泛红的面庞,没有说话。

她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停下自己的动作:“重君成年了吗,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没有?”

看着葉月绮茫然的表情,我有些好气,又有点好笑。不过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啊。

少女好像没有理解情况,歪着头,一根手指顶住下唇,睫毛轻颤,眸光里的涟漪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也许是刚饮过酒,少女樱色的唇瓣微启,也比以往更加水润晶莹:“重君,难道不是来,陪我饮酒的吗?”

“……葉月小姐,荣幸之至。”打断锁骨就打断锁骨吧,即使是一杯毒酒,我也甘之若饴。

“叫我‘绮’就好了,重君不是一直叫她小幽吗。”听到的

坛子已经空了小半,桌子上收拾的整整齐齐,只留下一只酒碗,以及一碟如星空般湛蓝剔透的甜点,方方正正的摆放在一起。

少女有些微醺,第一次没有跪坐着,而是斜靠着伸出小腿,露出雅白的足袜,片刻才反应到有人到来,单手托腮望看向我:“重君?”

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尾音还有些发颤,令我呼吸一窒,心底酥酥麻麻的。

贴着符文的铅盒静静放置在桌面上,窗外星光闪耀。透过窗户,我能看见葉月绮之前与我对峙进餐的房间里,依旧灯火通明。

离去前,少女最后的表情残留在心底,挥之不去。

在意,坐立不安,眺望着远处哪件亮着灯光的屋子出神,唇上似乎还残存着少女指尖的温润触感。葉月绮小姐还在那里吗,做什么呢。在想清楚前,已经起身重回那间屋子了。

“所以重君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对一个一无所有的武道家来说,死在求道路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我也不用葉月家为此感到负罪感。”葉月绮看着眼前的男孩微笑着,却好像在哭:“求仁得仁,我说过的。”

葉月绮没有说话,也没有饮下那杯茶,我起身离开屋子,在离开前最后回头向端坐的白裙少女提问:“葉月小姐,也是这样看那个世界的吗。”

我绷紧身子,呼吸变得急促,脚步也带上了些许飘忽,似乎又回到了女孩用纯白丝袜与足趾构筑的湿热牢笼中。只不过身侧不再有那种女孩身上甜腻的芳香,而是一股很淡、很淡的熏香,带着宛如春雨般温润的气息。是巫女小姐啊,那也并不是小幽大人的脚,没事的,没事的。

我努力想要把视线移出,但眼睛却死死黏在少女足下的缝隙里,即使精致足底已经完全贴合住地板,没有再留下一丝空隙。

“就把酒放在这里吧,总算可以歇一歇了,苏重先生也放过来吧。”

然后她问了我一个问题:“重君,你是如何看待界限之后的世界呢。”

我回忆着神识窥见的那个疯狂世界的一角,陷入沉默,葉月绮也没有催,少女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良久之后我才开口:“不可析,不可合,不可喻,不可思,没有任何退路。”

“我是否可以理解成,重君认为那个世界疯狂而不可言喻,并且必然会遭遇不幸。”少女捧着茶,有些咄咄逼人。

“葉月小姐今天很漂亮。”未加思索的,我不合时宜的赞叹道。

“谢谢。”少女被我的发言愣了神,“小幽也很喜欢。”

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怎样轻浮的话语,我笨拙的用一个更糟糕的话题去扯开现在的话题:“小幽她……也已经踏入界限了吗。”

软的指腹滑向嘴角,轻轻抹去,然后少女的气息也逐渐远去,我有些怅然若失的睁开双眼。

“重君算是我的朋友,叫她‘星见’就好,她也喜欢别人这么称呼她。”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葉月绮语气平和,目光移向角落的两坛酒,晶莹白皙的耳垂却渐渐染上一层浅淡的粉。

“好、好的。”想起什么一样,我补充道:“星见小姐好像对祭奠缺席的事情执念挺大……”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忽然想起了巫女小姐的调侃,在一个女孩子的面前,最好不要提起另一个女孩子。

想了想,我从怀中掏出一张御守摊在桌面上,上面还残留着好闻的檀香,正是巫女小姐送给我的御守:“事实上托了这张御守的福,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基本上已经被抑制了,神道教确实有些了不起。”

讶色从少女脸上闪过:“看到之前的两坛酒,我知道她今天来过,这是她给你的东西吗。”

看葉月绮没有将御守拿去看的意思,我重新收进怀里:“是的,一个很特别的巫女小姐,我记得她是叫尘祈星……”

似乎是看我还想说些什么,葉月绮继续开口:“小幽也这么认为,毕竟没有多少人比她更理解那份怪诞和恐怖了。”

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即使只是初入,但是神识的变化确实向我阐述了一个怪诞离奇的世界,那个世界确实是如此疯狂。

“我感觉还好啊。”想要安抚眼前的少女,不由自主的就笑着这样说了。

“真是麻烦,至少你不应该在葉月家这么做的,我是说不应该牵扯到小幽,我是说……对不起。”葉月绮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话语之间语无伦次,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

一旦跨过界限,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对不起,重君。我不知道小幽做了什么,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有些迟了。”

犯规,这个样子太犯规了。我还怎么凶得起来,昨天的事,昨天的事……

“好看吗,重君。”葉月绮在笑,笑容如此惑人,“谈话时盯着女孩子胸部看个不停,下次的话,我会把你锁骨打折,把你的下巴卸掉,然后把你喂布丁。”

“对、对不起。”我打了个寒颤,虽然不知道布丁是什么,不过感觉少女是认真的。

而在我的凝视里,葉月绮的眸子那般明亮、纯粹,卷曲的睫毛眨动着,却盖不住满目的风情。没有躲避,没有嘲弄,那双眼睛水润而真诚,如此幽深,幽深到足够将甘愿我溺死在那眸光里,将我所有的心火无声熄灭。

呜——心怦怦跳,不敢再继续凝视,脸上似乎比刚才还要热上几分,目光游移到女孩小巧的鼻尖,游移到女孩红润的面颊。樱色的唇瓣水润而富有光泽,令人不禁想用指尖轻触;圆润的耳垂上没有任何耳饰,如此莹白、精致。

逃一样把目光移开,脑袋向下低去,修长的脖颈下,是披肩也不能掩住的精致锁骨,光洁的肌肤与细微的凹陷,无不彰显着女子的魅力。抿了抿唇,更向下是包裹在纯白色连衣裙下的诱人双峰,比起之前弓道场看起来显瘦了不少,但依旧藏不住那诱人的弧度。

……

黄昏,葉月幽与我只打个了照面,便远远的跑走了,晚饭时,桌子上只有我和葉月绮两个人。少女白裙如雪,雅白色丝袜只能从脚踝窥见一二,头发被盘出精致的纹路,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水润的唇瓣微抿,极美。可气氛比刚见面那天还要压抑。

晚饭依旧是精致而美味的瀛洲菜式,但是我与葉月绮,皆是沉默寡言。葉月绮吃的很少,几乎没有动几下筷子,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的有些用力。

“伴手礼,本来想亲手交给小幽的,现在只能麻烦你转交了,绝对绝对不能打开哦。”

说完又有些不放心,掏出两张灵符拍在铅盒上,纯色的流光闪过,符文直接黏着在盒子上,想要打开就只能把符文撕掉。“这样苏重先生就不能随便打开了吧,嘿嘿。”

接过有些温热的铅盒,符文上还留有淡淡的清香,“好的,我会代为转交。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东西吗?”我有些好奇。

“没有,谢谢,我会的。”我知道的呀,这个世界上,谁不是如此呢。

……

会客室前,巫女小姐褪去素色的室外鞋,厚实的纯白色丝伴随着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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