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寶壯着膽子直接去商會,看外面還很平靜,沒有生面孔,進去也是一切
如常,金大爺攏着幾個辦事員在那裏吹牛。
何天寶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聽他們聊天,過了一會兒才漫不經心地問:「昨
「不了,我得出去奔啊,昨天你們在我後院一鬧,日本人肯定要查我們。」
何天寶匆匆起身。
「你撩了人家半天這就……」賈敏正曼聲抱怨,何天寶已經套上衣服,慌慌
何天寶說:「那今兒個我溫柔些——我還以爲你喜歡粗暴的。」
看他得意,賈敏好勝心起,一晃身子恢復了混不吝的心態,嬌滴滴又毫不含
糊地答應:「呸!其實老娘喜歡被你狠狠幹。」
平英僑傾家蕩產,要從美國訂架戰鬥機去保家衛國的,你這會兒跟我們還價,往
也沒用,而何天寶身爲汪精衛的半個欽差,得到了日本人的少許特權,給了他一
些特供物資,包括兩桶汽油配給。
到了地頭,何天寶顯擺自己留過洋,用法語跟洋鬼子攀談,這英國醫生和他
方,像水一樣漫過堂屋,涌向院子……但在此時的何天寶看來,都是可愛的小毛
病,關鍵是腰軟屁股圓。他簡直仿佛割裂塵緣的禪宗和尚般灑脫,國仇家恨萬事
皆空,清規戒律無需遵守,天理倫常一概沒有。
哄小孩的口氣說些「小寶起來跟媽玩會兒」之類的話,一邊撫弄何天寶的陽具,
直到何天寶忍無可忍翻身開戰。
男女關系剛開始的時候,只要牀上和諧,什麼都好說。賈敏除了是拋夫棄子
「呸!說話真髒,也不知道咱倆誰見天跟鬧貓似的!」
從這天起,兩人開始了明鋪暗蓋、白天假夫妻、晚上真鴛鴦的生活。只是賈
敏還保持着一些矜持,每晚都要先關了燈才去洗漱卸妝,然後摸黑進來,跟何天
「說,昨晚爲什麼要勾引我?不說我就不進來!」
「爲什麼?還不是因爲你上次弄得我……舒服了,隔了幾天就有點想你,昨
兒白天你又嘴對嘴的灌我喝酒,又跟我那樣……」
「嗯……你這不像是只是摸摸啊……昨晚兒要了那麼多次你現在還要?想我
死啊?」
「我怎麼舍得?」
衣。」
「你當老娘是鄉下人?我聽說過那些洋鬼子的不要臉玩意兒……幹嘛?……
別跟逮不着似的……我說你到底憋了多久啊怎麼跟剛從牢裏放出來似的?」
何天寶伸手摟住媽媽的腰肢,心裏一陣酸楚,竟說不出話來。
「好不好?」
「好——」
「忘了,睡得太少,我腦子昏昏沉沉的。」
何天寶注意到她走路緩慢,像是雙腿間夾着個活物,半坐起來伸手摟住她腰,
壞笑着問:「你怎麼了?走路怪怪的。」
現在還是通共比較實惠。
賈敏低頭凝視兒子的手玩弄自己的乳房,表情怪怪的,有點癡迷,有點吃驚。
「小寶……」
何天寶聽得兩眼發直,沉默了片刻,問:「那人到底是來北平做什麼的?」
「我不能說,總之,大體就是這樣……咱們還是不要說這些了……」賈敏伸
手撫摸何天寶的胸膛,她的手仿佛帶電,何天寶只覺得胸前麻酥酥的,下體隨之
「那個信使,本來就是延安和香港之間的使者,而我們和日本人在香港是有
聯系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跟汪精衛不同,但是真正的間諜工作就有這樣
的灰色地帶。可惜這些已經是組織機密,我不能跟你多說。」賈敏直視何天寶,
「昨兒的事已經由日本特務接手了,我和你一起出城,不,你們在白洋澱有
遊擊隊吧?我送你去保定,然後咱們就各自逃命吧。」
賈敏看着何天寶:「你想不想在我身邊多留一陣子?」
何天寶熬到午後,找個借口就回家了。
進門見賈敏正坐在當院聽收音機逗貓——何天寶認得是曹湯姆家的貓,被賈
敏各種小恩小惠哄得經常來串門,見他進門,賈敏說:「今兒這麼早,我買了個
第二天早上,何天寶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空氣中仿佛依然有男女體液的
淫靡氣味,覺得身體極度疲憊、空虛而舒坦。
賈敏走進來,臉上重化了淡妝,身上只穿了件睡衣,下體一絲不掛,兩條長
天隔壁日本人鬧着抓人,後來抓着了嗎?」
一個會日語的年輕辦事員說:「不知道,只聽說不讓他們管,由特務機關接
手了。」
張張地出去了。
賈敏坐在炕上,看着天翻地覆得被褥還有上面的塊塊污痕,一時臉紅一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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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寶用胳膊肘撐起身體,抱住母親的腰,親吻她赤裸的大腿和屁股。
賈敏格格笑,轉身把兒子壓倒在炕上,伸手撫摸他的胸膛,媚眼如絲,說:
「小寶,你不累嗎?再睡會兒吧。」
的法語都說得結結巴巴,說了幾句鬼子就主動換成了京片子。原來車主從清末就
在北平行醫,現在英倫三島危在旦夕,他要回國參戰,這才變賣家產。何天寶說
既然你要精忠報國馬革裹屍了,打個八折怎麼樣。車主義正言辭:「我們這些北
*********
這天早晨,何天寶直奔西城。舒六爺幫他聯絡訂下了一輛小汽車,車主
是個英國醫生,價錢很便宜。因爲日本人對汽油管制越來越嚴,英國人有車沒油
的共黨,能玩會玩的八旗小姐,還是個不修邊幅的懶婆娘:做飯只會炒雞蛋炸醬
面之類的窮對付,連粥都煮不好,常常火大了燒焦;房間是永遠不收拾的,兩人
的衣物都不多,但房裏簡直沒有下腳的地方,各種雜物平鋪在一切可以利用的地
賈敏擰他一下,說:「我怎麼了?還不是你這小壞蛋?」她昨晚喊得太厲害,
聲音都嘶啞了,恨恨地又擰何天寶一把:「我嗓子也啞了,下面也……也被你…
…都腫了。」
寶同睡。
一個虎狼之年,一個年輕力壯,兩人晚晚不空。有時何天寶裝睡,賈敏就湊
上來摟着他撩撥。她知道母子亂倫的隱祕關系最讓何天寶覺得刺激,常常一邊用
「跟你哪樣啊?不清不楚的。」
「你還要我說得多清楚?算了我走了!」
「來了來了,昨晚兒都把你肏腫了你怎麼還急吼吼的。」
「……」
「……」
「嗯……嗯……嗯……你幹嘛呢,進來啊。」
「是你勾引我的,還什麼外面有人偷窺……我都聽得出是樹枝兒打窗戶!」
「呸,誰稀罕勾引你……幹嘛呢?」
「沒什麼,摸摸。」
「你擔心你南京和重慶的上司都想要你回去?」
「回頭咱倆再商量怎麼糊弄我上司。先說說拍照的事情——現在你總不會不
肯了吧?你不想拍裸照,咱們內衣照,我託人去上海找歐洲最新最摩登的蕾絲內
「嗯。」
「咱倆長久不了,我終究還是要詐死的,但是我想跟你一起過了中秋再散,
好嗎?」
蠢蠢欲動,伸手摟住賈敏的腰,把她拖上炕上。賈敏睡衣扣子散開,一個金墜子
帶着一對乳房滾了出來,乳房因爲體位關系顯得更大,因爲金墜子的點綴顯得更
美妙。何天寶伸手摩挲着媽媽白嫩結實的乳房,覺得國共決裂的事情不妨等等,
充滿信心地解釋着,「昨天我們被迫襲擊德勝門外駐軍的事情我們的人已經跟日
本方面聯絡過了,他們陸軍對內會說這是上海巖井公館爲了防止泄密而採取的緊
急措施。日本內部傾軋再嚴重,陸軍的人也不會通緝外務省的特務。」
何天寶看着母親那雙藏在黑色眼影中的、明亮而無情的眼睛,說:「想。」
「那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日本人不會追查昨天的事的。」
何天寶眨眨眼,等她下文。
西瓜……」
何天寶說:「你怎麼還沒收拾東西?咱們的趕緊走。」
「怎麼回事?」
腿光滑美豔,上面隱隱露着少許渾圓的屁股,屁股上有細密的汗滴,在上午的陽
光下熠熠生輝。
「褲頭都不找倒先化了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