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让别人拍的吧？”方九玉的脸色瞬间有些一言难尽。
顾舟染闻言啧了一声：“再胡说八道打你了，这是摄像头。”
“你在卧室给我安摄像头？”方九玉的脸色更复杂了。
接下来几分钟，方九玉像是看gv似的观看了一会他和顾舟染的上床过程，在看到躺在下面的那个人一个劲勾着身上男人求更深的时候，方九玉脸渐渐的开始发红。
方九玉面红耳赤的盖住了顾舟染的手机屏幕，呢喃道：“有...有这么骚吗？”
顾舟染瞅了他一眼，似乎无声说了一句：废话。
方九玉闻言垂眸咬住了唇，忍下泛上来了呕吐感，又缓缓松开顾舟染坐了回去。
顾舟染的脸色瞬间沉下去一些，攥着方九玉手腕又把人抱了回来，动作间，似乎不允许方九玉主动离开他。
“我....我是不是和他睡了？”方九玉埋在顾舟染怀里问道。
方九玉淡淡瞥他一眼。
“女人也不行。”顾舟染无奈又宠溺的抱紧了自己怀里的宝贝，低头吻着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方九玉自然知道顾舟染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凉薄的说道：“这种反应又不是从出生就标好的，不就是一个念头的事，”
“嗯，我并不喜欢那种。”顾舟染凑过去盯着方九玉看了看，“我从一开始就只喜欢你。”
“喜欢我哪里？”方九玉也好奇的凑过去问他。
顾舟染压下嘴角的笑意，等人上钩了，才悠悠然说了一句：“喜欢你年纪大。”
片刻后，方九玉眼眶充血的直起腰，全身都难受的发颤，等听到外面开门声响起来时，方九玉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又蜷缩到了床上。
方九玉随即就听到了朝他而来的脚步声，手指攥紧了被子没有出声，直到有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背，方九玉才挣扎着甩开了人。
“不怕，是你老公。”来人似乎心疼的叹了口气，手心搭在了方九玉后背上缓缓安抚着。
“本来就没这个可能性。”顾舟染冷淡淡的道。
方九玉掐他脸，掐完又凑过去亲了亲，亲完一顿，“我手机呢？”
“在我这。”顾舟染应道。
顾舟染赞同点头。
“点什么头啊，我烦了你三年。”事实证明，方九玉快三十岁了，骨子里还是很爱欺负顾舟染，乐此不疲的。
“......”
解释完再抬头，他就发现方九玉眼眶红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方九玉很任性的推了顾舟染一下，委屈道：“怂死了，那天也不接电话...我好怕....”
顾舟染：“......对不起。”
“......”方九玉愣了一秒偏开头，鼻尖蹭了一下顾舟染的嘴唇。
“我之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的，我爸对我逼婚的时候...我是想到了你，才说我喜欢的是男人。”顾舟染似乎还不太习惯这种直白的叙述心意，语气有些不太自然。
方九玉抬眼盯着顾舟染看了看，凑近道：“真的？”
“我自知。”方九玉推了推顾舟染的手。
顾舟染闻言诡异的沉默了几秒，和他对视。
方九玉率先笑了笑，勾着顾舟染的脖子和人一起倒在了床上莫名闹了起来，但他忘了自己今天身子没劲，在顾舟染的挠挠下节节败退，笑着求饶了。
方九玉轻咳了几声，咬唇刚想起身，就觉得自己全身像是被针戳了一遍似的，痛麻又无力，身上被草草裹了一件男士宽大的睡袍，没有内衣。
方九玉放弃了坐起来的打算，侧脸将头埋在了软枕里，眼眶有些泛红的哽咽了一声。
他甚至都不用去检查自己如今的身体，他已经被殷逐睡了。
“那几天才装上的。”顾舟染扯了扯方九玉的耳朵，没好气道：“我多疑。”
方九玉明白了，“你不是多疑，是我蠢。”
“我夫人美而不自知。”顾舟染又伸手揉了揉方九玉的脸，调侃道。
“不然你今天能没劲成这样？”顾舟染。
“你从哪拍的这个视频？”方九玉转移话题道。
因为顾舟染这个视频并不是从第一视角只拍的他的样子，两人都有入镜，白晃晃的躯体交缠欢愉着，沉沦的很。
顾舟染没好气的拍了拍方九玉的后脑，“你嗑药那天是我，之前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方九玉愣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向顾舟染，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真的？”
“我有视频你要不要看看？”顾舟染又抱孩子似的，倾身把方九玉一把拖抱了过来，坐在了他大腿上，自言自语道：“还是看看吧，省得说是我哄你。”
方九玉这才抬起头朝旁边看了一眼，确定是顾舟染之后，他才凑过去一把搂住了顾舟染脖子呜咽出了声。
声音还是哑的。
顾舟染抱着方九玉后背哄孩子似的哄着人，闭眼搂紧了方九玉肩背轻轻吻了吻这人的头发，淡淡道:“没事了，你以后都见不到他了。”
“家里的这么好，念头怎么能生出来？”顾舟染脸不红心不跳的回了一句。
“......”
方九玉嘴角的笑一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腰酸胳膊疼，他下去就能和顾舟染打起来了。
等把人惹生气了，顾舟染又凑过去哄，“而且我现在对男人硬不起来。”
“那视频怎么回事？”方九玉不满的问他。
“再好的圈子，都会有那些没长眼的人。”顾舟染弹了弹方九玉的鼻尖。
方九玉抬眼一笑，“我记得那还是个挺可爱的男孩。”
方九玉欺负完人之后，又自顾自的钻进了顾舟染怀里抱他，但是没道歉，只是黏黏糊糊的喊了他一句“老公。”
“认真的了？”顾舟染低头问他。
方九玉闷声点头，说道：“不离婚。”
之前方九玉和顾舟染在一块玩的时候，就是顾舟染比较闷葫芦的让着他，方九玉那时候沉迷绘画和游戏，对俩人家世的差距也没有太明显的认知，所以一直爱欺负顾舟染，也爱逗他，但顾舟染从来没有和他红过脸，还会抱抱他然后道歉……
抱抱道歉，这是兄弟间会做的事吗。
这时候方九玉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如果那时候发现早一点，再直白一点，我们或许在结婚之前就该在一起了。”
“嗯....我，我之前对你硬过不止一次。”顾舟染今日穿的并不是他平时出入公司的西装，是很日常私下的一套休闲衣，配上这幅神情的时候，像个情窦初开的青年。
方九玉沉默了几秒，才语气淡淡的“哦”了一声，发现顾舟染很久没反应之后，才生气的踹了顾舟染一脚，“为什么不早说....”
顾舟染公事公办的解释道：“因为结婚那段时间你很讨厌我，我怕说了更惹你讨厌。”
“我们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过？”方九玉喘息着勾住了顾舟染脖颈，眼里的笑意还没消散下去。
方九玉这个以前，就是在他们两个还是好朋友的时候了。
顾舟染闻言低低的“嗯”了一声，抵着方九玉鼻尖垂眸看他，“那天我就已经有反应了。”
方九玉捂住胸口埋进被子里，断断续续的轻咳传出来时有些发闷，雪白的手臂攥在枕头上泄愤似的，直接将枕头扔了出去。
等方九玉止住声音，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他摸了摸周围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没有手机，没有钥匙，什么都没有。
他赤脚刚踩上地，双腿就软的使不上力气，方九玉撑在旁边的矮柜上猛地咬住了唇，捂着嘴喘息了一声，竟然没忍住干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