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会丢掉他，林渊会捡起他。
应该是捡起吧？
至少他觉得被捡起了。
——你把我当什么？
李京听到了。
方景耀从沉默中，知道了李京的答案。
李京似乎也已经箭在弦上，撞的越发起劲儿，“操的爽不爽？”
方景耀说不出口。
李京啪啪抽了几下屁股说：“说，到底爽不爽？”
“怎么这么看我？”李京察觉到他脸上的一点难过，很快，他放慢了速度，“好了，我温柔点儿。”
方景耀不是因为他不温柔，只是想到了林渊，想到他和林渊的关系，想到他们——也上过床。那个时候，李京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会叫宝贝儿，会说，我温柔点儿。
这次干脆是痛苦了啊！李京没放过他那一瞬间紧皱的眉毛，有点不明所以。
方景耀这些天也过得无比煎熬，浑浑噩噩，球不打了，和那几个兄弟也不疯玩了，唉声叹气的。
李京再次来到隔壁大学，找到方景耀的宿舍，空荡荡的，只有上铺一个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凸起，他过去拍了拍。
方景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想死啊，莫挨老子……”
方景耀也觉得自己是个小三，自我厌恶和唾弃达到了顶峰，一把捂住耳朵。他不知道林渊是什么时候走的，崩溃地抱着头闭着眼，假装是做了个噩梦。
实际上真是一个噩梦。
方景耀从梦里惊醒，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瞪眼看着宾馆一片漆黑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啊，在做梦而已。他哪里会去图书馆看书，那是李京才喜欢去的。可林渊的话，却在耳边挥之不去。这一切都在告诉他，该面对现实了，李京和林渊才是恋爱关系，他早该像狗一样滚的远远的。
方景耀沉默半天，憋出个嗯字。
“那你和李京开房的事也是真的？”
“林渊，我……”
——你把我当什么？
他知道的。
不过是被睡的其中之一，一个炮友。
看着哼哼唧唧的人，李京以为他在生刚才的气，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动作温柔，方景耀开心了点儿。
李京的手往下，轻抚方景耀的脖子，之前那个牙印几乎没了，又上前又咬了几下。
如果他和林渊没有分手，他们就在一起两年了。可没有如果，他们分手了，他和李京重逢了。
现在的李京来者不拒，拔吊无情，睡过多少人，就抛弃过多少人。
而这样的人，五年前会把他丢掉，五年后也不会把他当成例外吧。
他只谈过一次恋爱，对象就是林渊。
李京和林渊不一样。
李京会占据他的世界，让他看不到别人，也看不到自己；林渊让他学会敞开，与世界共处。
“你好烦，啊啊，爽，我很爽。”方景耀捂住耳朵，掩耳说爽，没毛病。
李京笑，在一阵肠液中，终于达到顶峰。结束时，他把方景耀抱在怀里，亲了亲他汗湿的白毛，“睡吧。”
方景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闭上眼。
“嗯啊，李京，太快了，别顶那里，啊——”极致的快感让方景耀不再去想些有的没的了，他全身乱抖，发泄出来，“唔。”
“别顶哪里啊？”李京还在他体内，撞的方景耀几乎散架，臀部也红彤彤的。
方景耀刚发泄过，余温都没享受，嘶喊从唇瓣间溢出，“毫无人性啊。”
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很不像他认识的方景耀，方景耀说话总该是响亮，咋咋呼呼的，李京眯了眯眼，“是我。”
这团凸起一僵，方景耀猛地坐起来，看了看李京，又看了看手机，他就说李京怎么不回他微信了，原来是来找他了！
李京在熟睡中抱紧他说：“耀耀，我在。”
方景耀的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了。
李京觉得很不对劲儿，两个星期了，方景耀这家伙竟然除了微信骚扰他，再没提出见面。就是他提出见面，也会被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
“你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忽视你冷落你？报复我在和你交往中和别的男人上床，报复我为了李京一脚踢开你？”
“我没有！”方景耀最初只是想把林渊抢回来而已，但他没想到，他的情敌，会是李京。
林渊阴森森地看着他，“那你明知道我对李京的感情，还要做这种事！你像狗一样滚的远远的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来介入我和李京，不知羞耻！”
李京唯一确定关系的是林渊，林渊喜欢的人也是李京，他们才是一对。
晚上，方景耀在图书馆看书，身后传来声音，竟然是许久没见的林渊。他先是目瞪口呆，然后脸色苍白的站起来。他背着林渊和李京做爱，再次见到林渊，心虚极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林渊瞥他一眼，“听人说，你最近和李京走的很近？”
“痒。”这次与其说是咬，还不如说是舔，方景耀笑起来，躲了躲脖子。
“小混蛋。”李京喟叹地喃喃着，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方景耀搂住他的脖子，都不知道自己这一米九的个头，李京是怎么毫不费力地抱起来的。但他很快就没空想了，被李京扔在床上操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