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动作轻缓地解下绑缚方珩的镣铐,卸下口枷,按掉跳蛋的开关,开口问道, “如果我没有给你戴上口枷,你要说出那个名字吗?”
方珩四肢发麻,瘫软在床上,他的嘴唇开阖几下,没发出声音,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一样,他努力咽下唾液,清了清嗓子,出口的声音还是和破风箱似的, “ 不会。”
夏燃哽咽道, “谢谢你救了它。”
无人能答。
可如今,他算是尝过当初应该要受的滋味了。
太疼了。
狭小逼仄的车厢挤了好几个人,有压制夏燃的、有观望自亵的、有想解下夏燃裤子的……许多双手同时在一人身上作乱,夏燃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挣扎得愈来愈烈。
“操你妈的,你竟然敢咬我?”
混乱中夏燃分不清是谁在怒吼,只听话音刚落,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紧接着猛力的惯性把众人往前掼了出去……
他总是找机会去看它,每日偷偷去看上三五回,带毛毛溜圈,陪它玩飞碟和网球。每逢周末,还抱上毛毛去小公园休息中心的楼顶晒太阳睡午觉。
只可惜,夏燃没能藏好,还是被许俊生发现了,他利用毛毛处处拿捏着夏燃。
许多次,夏燃都想把毛毛送走,可它总能找到回来的路,风雨不改地在相同的位置等夏燃来找它。
也谢谢你救了 “他” 。
夏燃疼得整个人都在抖,唇色发白,牙关紧咬,似要将一口牙咬碎。
夏燃扶着小沙发颤颤巍巍地站起,双脚沾地的一刻像踩在半空中,身体在浮沉,灵魂在飘荡,他一瘸一瘸地走到床边。
方珩在不长的时间里已连续射了三次,性器在短时间内再难勃起,抽搐着耷拉在下腹,只随震动的跳蛋无意识地搏动。他累极了,不仅阴茎疲软,人也几欲虚脱。
*
窗外雨声淅沥,有人的脸上也正淌着 “小雨” 。
夏燃问了自己千百次,假如当时应了那些人的要求,毛毛是不是就不会死?
最后一次,谁都来不及跑了。
许俊生叫了人,想在许培坤的车上合力弄夏燃。被压上车前,夏燃沉默地看向在雨中安静坐着的毛毛,仅几米之遥,它还在等夏燃过去接它。
“等我。” 夏燃在心里无声地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