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夏燃的唇瓣抿成一道平直的线，原本眼眸中的温度全然褪去。
“你可以去给自己挑些喜欢的玩具，等等我们一起带回家。”
“先生，您明明这么喜欢，可以接回家养啊。” 方珩这话说得正经，别无私心，可到听者耳里却不这样觉得。
夏燃品嚼着像是变了味，变得酸酸涩涩的语句，再开口时不掩抚慰的耐心，但也难掩戏谑， “不会有第二只，从始至终我只有过唯一一只大狗，就是你。”
“不着急，我们把那只小狗也带过来了，劳烦您帮忙仔细看看。” 夏燃说完，方珩忙把手上的 “毛巾卷” 递了出去。
店员撩开毛巾瞧了瞧， “真的好小呀，可能还不到四周，暂时还不能洗澡和打疫苗，我先帮它做个小检查，顺便喂点羊奶吧，小可怜肚子都瘪了。”
“谢谢，麻烦您了。”
泰迪犬看样子和夏燃熟络得很，一边嗬哧嗬哧地吐着舌头，狂甩尾巴，一边在夏燃臂弯立了起来，前脚在人肩膀上踩起了小碎步。
夏燃单手托着泰迪犬上下掂了两下， “瓦尔纳，你又胖了。”
方珩耳廓微动，听这意思，夏燃是这里的常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您很喜欢它们。” 方珩伸手揉了揉瓦尔纳的卷毛， “为什么以前就从来没有把它们带回家呢？您有想过养一只吗？”
前一秒仍上翘的嘴角蓦地变得生硬，夏燃渐渐敛了笑意。
方珩斟酌着，小心翼翼地探问，“先生，您想要试试看养它吗？那只我们刚捡回来的小狗。”
“您太客气啦，那就辛苦两位再多等一下噢。”
夏燃点头示意，转身去看方珩，见人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微微怔愣了几秒，温声笑道， “这是怎么了？”
方珩不发一语，盯着夏燃浅淡的笑容细致琢磨。
夏燃又道， “瓦尔纳，你的主人呢？”
“汪，汪汪……”
犬吠声终是把小隔间的人引了出来，穿着围裙的年轻店员一眼就认出了夏燃， “夏先生您来的真快，您先坐着稍等一会，东西马上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