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真的没有让你感到害怕吗?”
“没有。”
“也没有让你觉得丑陋?” 夏燃柔声问他。
夏燃捧着方珩的脸转过来,让他凝望着自己, “但我无法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不是一个优秀的主人,你说该怎么办呢?”
方珩回望着眼前的人,“但你会为了我,和我们的关系变得好起来,对吗?”
夏燃抿着嘴唇,绷成一条平直的线,喉结滚了滚,声线里夹杂着干涩沙哑的气音, “我会。”
夏燃终于忍不住伸手揉了把方珩的头顶,方珩料想不到身后的动作,反射性缩了缩脖子,马上又悄悄挪了挪位置,更挨近夏燃一些,好让他继续。
夏燃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步蜀铭的话,或许文玉良真的可以拥有一个截然不同的结局。毕竟复仇不会让一个人痛快,一旦得手,他的生命就会像没了主心骨般迅速凋零。但懂他的人和爱意可以让他尝试回到人间,每一种苦果与磨难都将有它的埋葬之地。
“昨天我吓到你了吧。” 无需方珩的回答,他的情绪不难看穿。夏燃又问, “你还愿意让我做你的主人吗?”
没有灰姑娘的水晶鞋,也没有法力无边的运气加成,就是单纯到时间了,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方珩惧怕的从来只有夏燃的远离。
夏燃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的心脏像被方珩揉皱又摊平,那股酸软的意味夏燃从未体会过。他装作轻描淡写地回道, “那巧了,我也骗了你。其实你不像任何人,蒋寻只是我的幻想。”
柔软粗糙的舌苔徐徐往下,向更深处探去,碾过娇嫩的皮肉,把阴阜吃进嘴里挤压变形。方珩唇颊路过的每一处凸起、每一道缝隙、每一个孔穴都会停留很长时间,他好似有用不尽的耐心,唯恐没在第一时间察觉夏燃的抗拒及时停下。所以他又像只护食的犬,不敢狼吞虎咽,只想细嚼慢咽。
方珩突然用牙齿叼住阴蒂啃噬研磨,惹得夏燃泄出一声难耐的喘息,他骂了一句 “坏狗” ,转而双腿钳制着方珩的脖子,双手隔着被面按住在下身起起伏伏耕耘的脑袋,让方珩更贴近那处敏感的部位。
夏燃渐渐丢下矜持,声声呻吟盖过黏腻的水声,他喊哑了嗓子,命令方珩一滴不剩的接住他的高潮, “……吞下去,全部吞下去,bernard。”
夏燃挑着眉梢看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方珩用实际行动回应了夏燃的疑惑。他掀开一方被褥,潜进温暖的被窝里,双手勾住之前替夏燃穿上的睡裤的边缘,停顿片刻,没有等来斥责,夏燃似乎默许了他的行为。
方珩将碍事的内裤也一并褪下,他温柔地分开夏燃的双腿,在目不能视的昏暗中凭感觉找到了一处温度稍高的热源。方珩先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嘬吮着性器的头部,浅浅品尝。而后把它裹进湿热的口腔中,收紧双颊肌肉,或轻或重的吸吮,直到把茎身完全包进嘴里,用舌头在逼仄的空间里细细探寻,见缝插针似的舔吮、勾勒着阴茎的脉络和沟壑,慢慢吐出,再一次深入。
“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方珩截住话头, “我违抗了你的命令,闯进了你的禁地,犯错的人是我,让,让你生气的也是我……”
“是我骗了你,我从一开始就对你窝藏私心,动机不纯,是我要对你图谋不轨,是我没有对你说实话。”
“都没有,您明明就很美。”
“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但你是第一个叫我听了会喜欢的。”
“我不仅会说,我还能 ‘做’ 。”
“那您会给我一个拥抱吗?”
夏燃把方珩那红透的双眸收进眼底,张开双臂,迎接他的bernard, “会。”
方珩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头撞进夏燃怀里,用力箍紧那劲瘦的腰肢,搂的严严实实,密不可分,生怕不能把自己揉进另一人的身体里。他亲昵地蹭着夏燃的锁骨,感受夏燃轻抚自己的后背。
方珩吸了吸鼻子,瓮声道, “您难道会不知道答案吗?”
“我知道和我想听你亲口说,是两码事。”
“……我愿意。”
“……我知道。”
“你知道?”
方珩小声应和着, “我是后来才想明白,文玉良的经历是真的,后面的报复,都是假的。你说这两段的时候用了不同的 ‘身份’ ,既成事实的部分是替文玉良讲了,想做但未完成的事则是用自己角度说的。而且结局的时间线在未来,他如果真的有机会出现,现下也还没到时候吧。”
等到潮热的液体从马眼和阴道相继涌出,夏燃的眼尾不受控地晕出泪渍,浑身痉挛着放松了对方珩的压制,双腿仍保持着大开的姿势。藏在被褥下的人托起腰臀,细致地吃干净两处漏出的黏液,把脸埋进夏燃下体,不甚满足地嗅闻着,炙热的呼吸拂过性器,诱得夏燃又激起了阵阵颤栗。方珩兴奋地耸动着下腹,身体跟着抖了抖,射出汩汩精液,打湿了内裤。
粗硬的胡茬磨得夏燃下身一片刺痒,他在方珩唇舌的挑逗中勃起,听着腺液和津液混在一起,弄出滋滋水声绕响。他动情地蜷起脚趾,绷紧小腿,任情欲的粉色攀上胸口,一路烧上脖颈,连面容也着了色。
我应该制止的,夏燃心想,确实应该停下这种疯狂的举动。
然而被快感侵蚀的感觉实在谈不上糟糕,方珩在那处落下的每一个、如信徒般虔诚又怜爱的吻,都让人愈发亢奋,他想知道方珩能为他做到哪一步。
方珩把多年前的相遇、跟踪、偷窥,全盘托出。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偶然,都是蓄谋已久。
正常人都会害怕,谁能容忍生活中有人窥伺自己?不是一天半日,不是三月五月,是长达几年。
方珩问夏燃,是不是要赶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