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一下子清醒,猛地抬头。
我他妈把你当表面兄弟,你却想上我。
卧槽,你果然和你爹一样是个傻逼!
……还是许我个公主?
不行不行……那华清公主刁蛮的紧……又凶又娇
不过,唔……华玉公主不错……
啧,怪gay的……
他呢喃着说,“我许你——”
唔……许我啥?
他若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作为好兄弟的我只能装作心里挣扎着加入他的阵营,既达成了目的,又装了白莲花,这也是不错的。
竹林里,竹叶轻恍,鼻尖是酒香。
我也喝得昏昏然,抬眸看他,二皇子眸子湿润迷离,嗓音沙哑。
我看过他那种眼神。
我随他去西北运贺家粮被困荒漠,遭遇狼群袭击,我说赶紧逃命,他说要为我猎狼王。
他用匕首一人杀光了整个狼群,我能听见狼群的哀嚎与皮肉划破的声音,许久,他才回眸看我,气息平稳,是以前武演场遥望他时,将军的汹涌气势,眸子还蕴着暗暗的红光。
我一向觉得皇家的人脑子都有病,不止他爹,他也有病……本是有着相同目的,不过皇位,二皇子偏偏只字不提,日日与我吟诗作画,称兄道弟。
那吟诗作画的诗人风格才不适合他,我分明看见他一脸冷漠嫌弃眸子晦暗的撕了我最喜欢的书法家写的字帖。
嘴里喃喃着,“分明没我写的好看……为何,欢喜?”
“十一卿……我心悦于你。”
自明朗的竹月摇曳之下,是他低沉的嗓音,我抬眸,对上他眸子里那抹昏暗深沉的偏执与爱意。
他没醉。
“我许你——皇后之位……”
嗯?
嗯?!
我也喝了不少,头有些昏沉。
“我许你……”
大业成了之后,唔,许我个国卿当当……?
他说,“十一卿……”
“贺卿……我的,唔……十一卿”
他一字字呢喃着,不知是否喝了酒的原因,嗓音沙哑性感的紧,一声声自舌尖缠绵着我的名字,让我耳朵微微酥了酥。
可他又冲我笑,勾起唇角,笑得冷漠肆意。
你他妈要是不喜欢给我啊!一字千金就这么撕了!?!!!
我也旁敲侧击他对皇位的看法,他偏偏故意不答予般,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就装了这么几个月的表面兄弟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把清酒换成了烈酒,想着,酒后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