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需要我一起吗？”楚元槐并不追问是谁，他心里也有数。
白尧抬起头，眼神清亮：“你不忙的话，我们一起。”
“嗯，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白尧说：“但这些都是我之前常吃的，你试试？”
楚元槐接过勺子，勾了勾嘴角：“好。”
汤圆裹足了红豆沙的味道，很甜又不腻，楚元槐点评说：“不错，很甜。”
楚元槐知道他醒了，起了床。
他站在窗边看着白尧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脑袋缩在帽子里往外面走。他不知道白尧准备去哪儿，但目前也不打算干涉。
但是半个小时后白尧就回来了。
周六的时候白尧醒来，楚元槐还没出门。
他疑惑地瞧着楚元槐在他身边的样子，突然想起来：好像是周六了。
他一周没有走出过家门、没去工作过、也没勇气去找那个人谈谈。
但也不太不重要，他想看看，白尧准备说些什么。
下午三点，白尧等到了他等的人。
楚元槐坐在他旁边，一副不准备插话的样子。
他们在白尧家里住了一周，楚元槐早上离开，晚上再回去，盯着白尧按时吃饭，好好生活，省的想不开冲动做什么事。
有时候中午也会赶回去一趟抽查。
白尧默许了楚元槐的存在，他知道他现在确实离不了婚，他也没办法和他亲爱的母亲孙女士交代自己为什么结婚，又为什么非要离婚。
楚元槐知道白尧准备做什么，虽然感情用事，但白尧不是拖拉的人。
既然要分开，就得面对面把话说明白了。互不拖欠，干净利落。
只是楚元槐不知道，他不是联系不上旧主了么？怎么又联系上了？让他有些不舒服。
“我等一下要出门。”
“去哪儿？”
“去店里看看。”白尧有一家小店，卖奶茶和甜点，也卖咖啡和面包。他咬着油条，声音模糊不清：“我约了人，就在店里，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他对上厨房里楚元槐疑惑的眼神，说：“别做了，我买了早餐。”
楚元槐愣了一下，洗手出来。
他们第一次坐在餐桌前面对面吃饭，豆浆和油条，包子还有一份红豆小汤圆。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他出门的时候楚元槐还没起来。
可能一边上课，一边又赶回来照顾他确实是辛苦，他家离楚元槐的学校太远了。
白尧低头想了想，自己二十九岁了，竟然还需要另一个人照顾？
白尧的旧主年纪不大，研究生毕业就创业了，年轻人爱玩又放得开。他收的狗也多，爱新鲜，换来换去，只有从前认识的白尧一直跟着他。
白尧陪他太多年了，从他还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小屁孩的时候就陪着他，但新人总是更新鲜、更有趣。
这太离谱了，白尧有时候看着楚元槐在厨房或者浴室忙碌，就会觉得太离谱了。
他也问楚元槐：你喜欢我什么？
楚元槐没有直接回复过他，或许连他也没有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