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舒坦了？”
言下之意，倒像是对她此行目的一片了然。
“恩。”
柔光落在他英挺的五官，笑涡陷出一个荡人心窝的深度，晃得唐咪微微闪了神。
她下意识随着他往外走，薛祁轩双手插兜，安安静静地跟了上去。
月色怡人。
程昊站起身，拉着她的手，始终没松开。
“哦，对了，擦擦口水。”
唐咪揉了揉脖子：
“多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感觉了，转音流利、气息也稳……”
一片赞赏里，唐咪睁开了眼睛，耳边是一阵沉闷的笑，压在胸膛里，低低的带着十足的愉悦：“睡醒了？”
程昊问。
“月亮代表我的心。”
程昊：“……”
这硬嘴啊。
夜风轻柔，程昊的声音，也融入了这溶溶的月色里。
“我知道。”
门童朝他们看了一眼，人来人往里，这对相貌拔尖的男女格外突出，也格外得旁若无人。
她感慨了一声。
程昊朝她张开双臂：
“女朋友，该知足了吧？”
程昊看着她笑，月亮落到他眼睛里，亮晶晶的，“恩，我先找的他。对了，薛祁轩现在有女朋友了。”
“谁？”
“魏冉苒。”
可她实在不是高雅那块料，女歌者唱的还都是饶舌的外国语，唐咪强撑着听了四五首，就开始打瞌睡。
程昊轻轻将她头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于熟悉的气息里，唐咪鼻翼翕张，竟真沉沉地睡过去了。
唐咪朝他摆摆手，“多谢。”
程昊跟薛祁轩深深对视一眼，彼此流露出只有双方才知道的意味，薛祁轩一颔首，直接上了等在路边的车。
“喂，你俩是不是事先通过气了？”
一辆一辆的豪车将等候的人群接走。
薛祁轩首先提出告辞。
这个年轻大男孩朝唐咪眨了眨眼睛：
“阿正，你最近是不是偶像剧太多了？”
以为她会跟那些小女生一样，还没求证，就手足无措地擦口水逗人一乐？
程昊又低低地笑，表演结束，灯光又回来了。
听唐咪耳朵里，却是嘲笑。
她皮笑肉不笑地掀了掀嘴角：“恩，醒了。”
“散场了，走吧。”
黑色迈巴赫“嘶得”停在路边，两人嘻嘻哈哈
“喂，标准答案不是这样的。重新回答一次。”
程昊亲亲她的眼睛。
唐咪指着头顶：
唐咪在众目睽睽之下，像炮弹一样冲到了他怀里，两人紧紧相拥：
“恩，相过亲，满足了。”
“我爱你。”
唐咪：……
魏冉苒那妞，不是跟那个陆什么的做了露水夫妻，怎么又跟薛祁轩……
贵圈真乱。
另一边的薛祁轩转过头，朝两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安静听歌。
唐咪这一睡，直接把整场歌剧睡过去了。
“真是一场伟大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