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威胁。
孙特助看了看女朋友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圈在他腰间细长细长的腿，对比七十万年薪加年底各种奖金和分红，终于还是冷血无情地拨开了她：
“别闹。”
“不许接。”
“可——”
“你boss有病，大半夜的没性生活吗？
女朋友摸了摸他脸。
“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孙特助摇摇头，不想了，好不容易准时下班，再不哄哄女朋友，恐怕女朋友就得给飞了。
程昊在床头柜摸了摸，没摸到烟，才想起唐咪答应他求婚的那一刻，他就戒烟了。
想要生个健康的宝宝，是不能抽烟的。
他拿了块戒烟糖，放嘴里嚼，却不自觉地去搜“唐咪”，第一条，又是和泊溪——
秦小姐跟泊影帝是相扶相持的青梅竹马了，还有点糟糠不嫌弃的意味，对比将人毫不留情拒绝了的唐咪，纯善美的就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而这秦思思，分明跟程先生传了一阵儿绯闻，虽然后面澄清，绯闻女主角纯粹是被娱记们张冠李戴了，可大众不关注这个，他们往往记得的，还是一开始那波：
苍蝇还不盯无缝的蛋呢。
“程总？”
“今天的事，你办得很好。”
……大半夜的抽什么风。
见天日的小地方，长发剪短了，乱蓬蓬地顶在头上, 眼神空洞洞的，她盯着头顶的铁窗, 旁边的壮女人打她, 骂她，可她一动不动。
他一急, 就醒了。
程昊又喝了口冷水, 才把泛到喉咙口的反胃压了下去，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可怕。
“你上次看中的包……”
女朋友不闹了。
孙特助接电话：
“还真没。”
孙特助格外怀念唐小姐在的日子，那段时间，他不仅能每天按时上下班，还不用做好事做到一半没叫起来。
“你接咱们就分手啊。”
怕什么来什么。
放床头24小时开机的手机响了，专属程boss的手机铃音，在咯吱咯吱摇晃的床边激情四溢地唱：“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真是讨厌，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快滚一边……”
女朋友按住他手：
程昊盯着泊溪那张小白脸看了会，实在太憋，没忍住，就给孙特助去了个电话。
彼时无辜的孙特助，在女朋友肚皮上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
孙特助用被色迷得只剩下一小半的脑袋想了想，大约是指四五个小时前，帮唐小姐把舆论扭转回来的事儿了。
秦小姐发一条微博，三张与少年影帝的合影，岂止是给她带一点流量这么简单。
网友们都是“大家来找茬”的高手，当然，也不乏想趁机黑一波唐小姐的黑手，毕竟唐小姐在娱乐圈异军突起的太快，中花、大花里，很有几个跟她走相同路线的狠角。
他回到房间，摸出枕边的手机, 一点，这个时间，她应该睡了。
可程昊睡不着了。
一闭上眼睛，全是唐咪，调皮的，古怪的，可爱的，最后……变成了那张枯黄干瘦的脸。